华妃怀里的凌清婉好像被吓到了:“绝育?是不能生宝宝的意思吗?那也太恐怖了。”
“夏娘娘是不是不能给清婉添弟弟妹妹了?妙娘娘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有危险?”
华妃怒极:“颂芝,去请皇上和皇后到翊坤宫来,本宫倒要瞧瞧,是谁敢在宫里行这种下作事。”
没过多久,皇上和皇后便匆匆赶来。
华妃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禀报了一遍,皇上听后龙颜大怒:“竟有这等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皇后也面露怒色:“这后宫之中,竟有人如此心狠手辣,实在是可恶至极!”
凌清婉适时地火上浇油:“呜呜呜,有人要害清婉的弟弟妹妹,有人不想让清婉带弟弟妹妹玩…”
皇帝看向那小太监:“是谁,指使你的。”
小太监被皇帝威严吓得瘫倒在地,磕磕巴巴道:“奴,奴才不知…是御花园里,一位公公把这东西给了奴才…”
“还…还给了…给了奴才一枚银锭,说只要把这东西随便混在夏常在的某样物件里,就…就再给奴才十两银子。”
华妃冷嗤一声:“那人倒是大方。”
皇后看向他,问道:“若是此时再让你见那太监,你可还能认出来?”
小太监忙磕头:“可以,可以。”
皇后又问:“你说还给你十两银子,那本宫问你,这十两银子他怎么交给你?”
小太监身子抖得厉害:“那位公公说,等着晚膳时,让奴才在御膳房门口等他…”
皇帝大手一挥:“苏培盛,看住他,等到时候让小夏子跟着他去,把那人拿住。”
苏培盛:“嗻。”
是的,小夏子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晚膳时,御膳房人多眼杂,一个穿着低调的小太监给下午那小太监递了个荷包,转身欲走,却被一把拽住。
转头一看,拉住他的是小夏子:“夏公公,您找奴才有何吩咐?”
小夏子扯了扯嘴角:“有什么话,你还是去跟皇上皇后娘娘说去吧。”
说完,一挥手,这两个太监又被绑到了翊坤宫——
夏冬春一看到那太监,站起来指着他:“你!你是!!!”
华妃看了夏冬春一眼:“你认识他?”
夏冬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是!富察贵人身边的二等太监!小卓子!”
小卓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华妃一拍桌子:“你富察贵人?她竟如此歹毒?”
皇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传富察贵人即刻到翊坤宫!”
不多时,富察贵人被带到,她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脸色瞬间煞白。
“嫔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华妃娘娘。”
皇帝看着她:“你竟如此蛇蝎心肠。”
“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不知是做了什么事让皇上说嫔妾蛇蝎心肠…”
富察贵人哭哭啼啼地辩解着。
皇上冷哼一声:
“这小太监是你延禧宫的二等太监,他指使旁人暗害夏常在,你还敢说冤枉?无辜?”
富察贵人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嫔妾不知道啊,定是,定是有人勾结了小卓子冤枉嫔妾。”
“不若把这小卓子送去慎刑司审问,以还嫔妾清白。”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常在。
夏常在指着她:“你!你简直是疯狗乱咬人!”
小卓子仿佛听到了什么惊恐的事,对着富察贵人砰砰磕头:“小主,小主,奴才替您做事,如今事发,您不能不管奴才啊。”
富察贵人瞪了他一眼:“你想清楚了?若是你实话实说,本小主会派人照顾你宫外的妹妹,可莫要胡乱攀扯!”
凌清婉眨巴着眼睛:“富察娘娘,这小太监如果是诬陷您,背叛您,您为什么还要替他照顾家人?”
富察贵人被问得一愣,眼神开始闪烁。
小卓子听了她的话,又权衡一番,咬咬牙道:“是奴才一人所为,是夏常在平日里做派张狂,奴才看不过,这才…”
夏常在怒目圆瞪:“呵,本小主白日里都在钟粹宫陪妙贵人姐姐,晚上回去延禧宫用过晚膳就歇息了,是富察贵人搁那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
“一到晚上摔摔打打请皇上。”
“本小主是怎么做派张狂的?你倒是说清楚啊。”
凌清婉悄咪咪的问华妃:“额娘,他说是夏娘娘命令他给自己下毒让自己生不了小娃娃吗?”
童言无忌,却是点出了这事的疑点。
皇帝一甩珠串,盯着小卓子:“你说啊!”
那小卓子被吓破了胆,对着富察贵人磕了个头:
“小主,还请小主替奴才照顾好妹妹。”说完,就要触柱而亡,却被小夏子一把拽住。
华妃有些不快:“要死死外头去,别弄污了本宫的翊坤宫。”
那小卓子仿佛认命了一样:“是……富察贵人指使奴才这么做的!贵人说奴才办不好这件事便要杀了奴才的妹妹…”
“贵人记恨夏常在整日往外跑,今儿更是在景仁宫当着众人的面下了贵人的面子…”
富察贵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瘫坐在地上。
皇后皱起眉头,斥责道:“富察贵人,你在宫中如此行事,心术不正,实在有失体统!”
皇上怒目而视:“将富察贵人降为常在,禁足延禧宫东偏殿养胎,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皇上忙制止道:“皇上,富察贵人有孕在身,骤然降位禁足还要搬宫,怕是不利于她安胎。”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皇后的意思是?”
皇后说道:“富察贵人身怀皇嗣也是辛苦,降位禁足换宫殿便算了,只是等诞育皇嗣后便不要封赏就是了。”
华妃瞥了皇后一眼:“皇后娘娘当真仁慈。”
凌清婉内心oS:给她禁足了,你还怎么用松子打胎?
夏常在忙跪在地上:“皇上,妙贵人姐姐如今有孕六月,富察贵人可是差点害得妙贵人姐姐小产,更是差点害得嫔妾终生不育,怎能这样轻飘飘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