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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看着黄老师,苦涩地笑了笑:“你是说最近发生的事吧?你以为都是因为胖轩改变了命运?错了,完全错了。”
黄老师和何煚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困惑的神色。难道胖轩预知并让他们阻止的事情,其实根本没有真正改变命运?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大家一时间思绪混乱。
“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我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一段经历。”胡鸽语气冰冷,脸色阴沉。
胡鸽和张静茹离开山谷后,开车来到城南村。村里的道路正在施工,尘土飞扬,围挡到处都是,只留出右侧一条两米宽的通道,工人们来来往往。
“先送你去我的住处。”胡鸽问她,“那位道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为了谨慎,他没有让张静茹同行,怕暴露自己的行踪,让自己陷入不利境地。
“穿黑道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张静茹想了一下回答。
胡鸽点点头,把张静茹安排好后独自返回城南村。按照她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一栋临街的两层老房子。红砖墙上长满青苔,透着一股湿气。大门紧闭,外挂的铁锁显示屋里没人。
他没有停留,继续开车在附近寻找裴元真。经过一片甘蔗地时,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正趴在一个界碑旁,神情专注地听着什么。茂密的甘蔗林遮住了视线,胡鸽好奇地停车靠近。
“城北村”——界碑后面有一条泥路,蜿蜒消失在甘蔗林深处。
“小妹妹,你在干什么?”胡鸽轻声问道。
小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竖起食指:“嘘!那边有怪人!”
胡鸽心里一动,下车查看。甘蔗林入口处有明显的折断痕迹,像是有人刚走过。
“告诉叔叔,是什么样的怪人?”他隐隐觉得,这可能和裴元真有关。
胡鸽没敢带张静茹一起去,担心被对方发现行踪,暴露自己会陷入被动。
“那人穿着黑道袍,大概五十岁左右。”张静茹回忆道。
胡鸽记下特征后离开城南村。他把张静茹安顿在自己住的酒店后,独自开车回去,按照她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栋老旧的二层民房。红砖墙爬满青苔,铁门紧锁,显然没人住。
他没有多待,继续在附近寻找裴元真的踪迹。路过一片甘蔗地时,发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正趴在村碑旁,专心听着什么。茂密的甘蔗林挡住了视线,胡鸽好奇地停车问她。
“城北村。”石碑后面是一条泥路,伸向远方,两边是高大的甘蔗。
“小妹妹在做什么?”胡鸽柔声问。
小女孩被突然的声音吓到,神秘兮兮地竖起手指:“嘘!那边有怪人!”
胡鸽心头一紧,下车查看。甘蔗林入口处有明显的新折痕,像是刚有人经过。
“什么样的怪人?能告诉叔叔吗?”他隐约觉得,这可能和裴元真有关。
“三个穿道袍的,偷偷摸摸进去了好久。”小女孩压低声音说。
胡鸽脸色一变——张静茹明明说只有一个人!他赶紧劝小女孩回家:“那些人是坏人,快走吧。”
“那哥哥是坏人吗?”小女孩歪着头问。
胡鸽笑了笑:“你看我像吗?”
“不知道。”小女孩天真地摇头,根本认不出眼前的大明星。
这时甘蔗地里传来“沙沙”的声音。
胡鸽正走着,突然听见甘蔗地里有动静。他回头一看,三个人影从茂密的甘蔗丛中钻出来。胡鸽心里一紧,立刻抱起身边的小女孩,低声说:“有人来了,我们装作路过,千万别暴露。”
小女孩被他的紧张吓到了,但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哥哥带你骑摩托。”胡鸽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哈雷摩托。小女孩眼睛一亮,脆生生地答应:“好呀!”
胡鸽迅速把她抱上后座。这时裴元真带着两个道士正好走到村碑前,和他们对上了视线。裴元真眼神一冷,两个道士也面色阴沉,死死盯着胡鸽。
“好了,方便完我们就回家。”胡鸽背对着他们,却感到三道锐利的目光如针扎般刺背,让他汗如雨下。他强装镇定,故意提高声音说道。
小女孩疑惑地看着胡鸽,又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村碑旁的裴元真,被他阴冷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胡鸽不动声色地把小女孩挡在身前,猛地启动引擎。就在摩托车即将冲出去的瞬间,裴元真突然喝道:“站住!”
胡鸽回头,勉强笑着:“三位有什么事?这片甘蔗地是你们的吗?不好意思,我侄女刚才肚子疼……你们该不会要罚款吧?”
裴元真眯起眼睛,两个道士脸色铁青。
“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裴元真慢条斯理地问。
胡鸽干笑两声:“很多人都这么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真的得赶路了,不至于真要罚我们吧?”
裴元真忽然咧嘴一笑:“听说,你演过《蜀山传》?”
胡鸽闻言脸色大变,猛拧油门,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二位,”裴元真看着远去的烟尘冷笑道,“你们胸前的‘全真教’三个字闪闪发亮,我这身净明道袍也很显眼。绝不能放过这对兄妹!”
胡鸽猛然停住。
怎么可能?明明往前开,却又绕回来了?难道撞邪了吗?距离裴元真百米处,他猛踩刹车甩尾调头,结果几秒钟后那三人又出现在前方。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上来,胡鸽攥着车把的手渗出冷汗。
这三个家伙绝对有问题!竟然能在大白天让人陷入鬼打墙?他停在两百米外,掏出手机,无信号的提示让他更加绝望。
哥哥,他们怎么总在前面等我们?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角,天真地指着远处的三人。
胡鸽勉强笑着:他们在玩捉迷藏。此刻他只能编造谎言——绝不能让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即使他们可能命悬一线。
裴元真三人慢慢走近,胡鸽不再逃跑。既然无路可退,唯有背水一战。
胡鸽?裴元真站在摩托车前,嘴角带着猫戏老鼠般的笑容。
我们有仇吗?胡鸽把小女孩护在身后,目光扫过刻着城北村的界碑。
裴元真突然指向颤抖的小女孩:但她看见了我们三个同时出现。
她还是个孩子!胡鸽声音冰冷,放她走!
大明星突然消失...裴元真抚摸着八卦盘轻笑,应该会引起轰动吧?
胡鸽瞳孔一缩:你们敢?!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就因为看见长相就要灭口?还有没有天理!
裴元真冷笑着,眼神充满讥讽:还需要理由吗?在我们眼里,人命不过草芥,就算你是明星又如何?处理干净就行。
你们要**?胡鸽后背发凉,难以置信对方竟然为了这种理由下**。他突然想起刚才的诡异经历——明明转了方向,却再次撞见三人,仿佛被鬼打墙。此时手机毫无信号,让他如坠冰窟。
叔叔,那些人为什么总在前面?小女孩天真地拉着胡鸽衣角。他强撑笑容:他们在和我们玩游戏呢。看着越来越近的三人,胡鸽知道逃不掉了,干脆直面他们。
胡鸽?裴元真皮笑肉不笑地确认。得到回应后,他指着村口的石碑:可惜你们看到了我们三个在一起。胡鸽把颤抖的小女孩护在身后:她还是个孩子!
大明星突然失踪,应该会上头条吧?裴元真阴森地笑着。胡鸽怒目而视:就因为看见我们就想杀我们?还有没有王法!
裴元真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歪着头:需要理由吗?对我们来说,处理你们就像踩死蚂蚁——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胡鸽听后浑身一震,背后寒意阵阵。对方竟然真的要动手,只因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这些道士竟如此无法无天!为什么非要我们死?
五岁的豆豆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字的意思,她惊恐地看着裴元真,脸色煞白。
谁让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裴元真狞笑着露出白牙:小丫头,你躲在村碑后面偷看的时候,就注定活不成了。没想到还能捎带上一个明星陪葬。
“呜呜……别杀豆豆!豆豆要找爸爸妈妈!”小女孩突然大哭起来,眼泪一滴接一滴地落下。
胡鸽立刻将她搂在怀里:“别怕,哥哥保护你!”他瞪着道士厉声质问:“她才五岁,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少啰嗦。”全真教的人冷声道。裴元真慢慢走近,衣袖随风飘动。
胡鸽心急如焚,想起早上遇到的胖轩。那个神秘少年给他的琉璃瓶忽然浮现在脑海——“遇险时扔掉”。他毫不犹豫掏出瓶子,拔开塞子朝三人泼去。
“雕虫小技……”裴元真话音未落,液体一沾身便燃起幽蓝火焰,三人道袍瞬间起火,惨叫声划破夜空。“这是什么?”领头者疯狂拍打火焰,另外两人在地上翻滚扑救。
趁此机会,包围他们的蓝色光幕骤然消失。胡鸽抱起豆豆冲进车里,轮胎擦出火花,迅速驶离现场。
赶到县城安全地点后,他立刻联系付东升。简单说明情况后,对方安排人来接应。挂断电话后,胡鸽轻声询问女孩的住址——现在带她同行最稳妥,因为他们都成了道士的目标。
豆豆告诉胡鸽自己家在城北村,这让胡鸽犯了难。小女孩哭闹着要回家,胡鸽只好问她的父母联系方式,拨通了她父亲的电话。
豆豆的父亲约莫三十岁,匆匆赶到县城后一眼认出了胡鸽。面对这种情况,胡鸽不知如何解释,也觉得让小女孩跟陌生人走不合适。注意到豆豆对他的畏惧,最终只能让她跟着父母离开。临别时,双方互留了电话和微信,胡鸽叮嘱他们如有异常要立刻联系。
回到酒店时,胡鸽发现张静茹已经走了。前台说她是自己离开的。这时村长来了。
“之后你就一直住在这里?”黄老师问道。
“是的,我后来就住在你们现在看到的蘑菇屋。这里是村长家的老房子,去年年初才翻修成现在的样子。”胡鸽回答。
“那后来豆豆怎么样了?张静茹为什么离开?”何煚追问。
胡鸽神情凝重,握紧拳头说道:“后来,豆豆一家全都失踪了,张静茹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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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鸽这番话让蘑菇屋的三个人都震惊不已。
这分明是要拼命的架势,这样的仇恨恐怕会引发巨大**。如果不是有胖轩在,胡鸽的想法简直不可能实现。
“有把握吗?”导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道门三千并非字面上的三千个门派,而是指数量庞大的修行组织,高手众多。以裴元真为例,六道境的修为在道门中只是中等水平。单凭他们这些普通人,想要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当年,宁尘那样的强者最终都选择了跳崖自尽,更何况现在出现了实力堪比当年宁尘的全真教掌教——已经达到十三道境的绝世高手!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胡鸽坚定地说。
黄老师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胡鸽望向正在喝汤的胖轩,眼中满是骄傲:“我们有胖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