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虚心受教,并没有反驳。
这是这一阶级人民生活的智慧,她自己也懂这种技巧,但这时候只需要应承就对了。
母女两个坐在院子的棚子底下,风吹不到也淋不着,舒服又惬意。
惠娘一家三口出门去了。
三人觉得主人家的事情太少,经过林夏的同意,他们决定去开荒种田。
开荒出来的土地归林家所有,他们在上面种植的收益林夏给两成他们。
仆人是不允许拥有田地这些私产,地里的收成除去四成左右的税收,林夏还能给两成他们一家,也不算是剥削。
当然,开荒的土地前三年是不需要交税,前三年林夏给了他们一半的收益。
两人一心不想要儿子当下人,早早就开始给儿子囤家产。
“二婶,小妹。”小禾以及大丫;两人从外头进来。
两人撑着雨伞,手中拿着一个篮子。
“我娘让我过来和你学一学绣花。”大丫说完脸突然就红了。
刺绣是一门手艺,普通人家姑娘学会缝补衣裳就成,能绣出简单的图案,周边的人都会夸奖。
“就简单点的图案,我娘说绣到被子上面去夫家长脸。”小禾比大丫大方,脸色一点都没变。
两人未婚夫家世太好了,大伯娘和三婶特别怕两个孩子嫁出去受委屈。
之前林夏给两家的布匹全拿出来给两人当嫁妆撑场子。
特别是三婶家中还欠着大额医药费的情况下,三婶恨不得将屋顶的茅草都给大丫打包带走。
嫁妆的东西林夏不好代替人家动手,所以她在自己的新衣裳上教学,让她们边看边学。
都是手脚伶俐的女孩子,绣一些简单的图案还是很简单的。
第一次接触刺绣的两人动手就上头,要不是肚子饿的厉害,两人还想继续下去。
“长期用眼过度会变成瞎子的。”林夏没好气的赶人走。
大丫边走边辩论:“说得好像我们天天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一样。”
村民做东西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实用性,美观没有多少人在意。
要不是成婚日子在即,又是家庭条件好的人家,两人才不会学刺绣。
惠娘早就从荒地回来,虽然一家子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去开荒,但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活,这是林夏最满意的地方。
一家三口吃完晚饭后难得没有再做其他事情,躺在床上伴随着雨水的滴答声入睡。
一夜好眠。
“半夜还听到雨声,我还以为今天又要下雨呢。”叶氏起床看到大晴天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天晴代表着能赚钱,没有人会觉得钱少的。
村民们起得比叶氏他们要早,他们发现老天没下雨后就来到了作坊中等着,等待林家人开不开工。
接下来几天天气都很好,作坊的运作慢慢恢复正常。
日子总是在你觉得平静又惬意的时候来点波澜。
“老爷、夫人这人要怎么处理?”林勤低着头请示。
此时他表面淡定,热心却异常雀跃。来到林家那么久,他终于抓到了一个贼人。
这种兴奋就比如入职公司半年才开一个单一样。
“打断一条腿挂在作坊边上吧。”林父打着哈欠想都没想到。
女儿交代过,不需要对这些带有恶意的人太有良心,反正断手断脚女儿都能治疗。
林勤很快将人一根腿打断,从厨房拿出麻绳粗鲁的绑起来,挂在了作坊的横梁上。
他正在绑人的时候正好遇到村里巡逻的村民。
那村民还以为今日又是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晚上,突然看到林勤绑人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人瞬间清醒了。
“勤叔,这人来搞什么破坏的?”村民上前问。
“想要放火,被我提前逮住了。”林勤说这话的时候满是自豪。
平日里蹭口寡言的男人此时忍不住和外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在主人家面前要表现稳重,村民不是主人家的,倒是不用装。
村民没有感受到林勤的喜悦,此时他满腔怒火:“每次都想放火,这种缺德事做多了也不怕天收。”
村子家家户户都是茅草屋或者是泥砖屋,屋子的院子家家户户又堆满了柴火。
这样的房子极其容易着火,而一家起火,风一吹,可能会将整个村子都烧着了。
要是再严重一些,周边的村子和附近的山脉都会烧个遍发火这种事情除了蠢人就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做。
“勤叔你先好好看着,我去通知其他人。”村民交代一声便跑了。
晚上是有两个村民一起巡逻的,两人围绕着村子转,现在另外一个村民肯定是在村头的位置。
这放火贼抓住了,可谁知道还有没有同火,这可不能掉以轻心。
不仅要告诉巡逻的同伴,还要告诉村长。
这是大事,就算没有放火成功,这也是大事。
很快,村子四周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这一夜,极其的不宁静。
林夏一觉睡到天亮,对于晚上发生的事情起床后才知道吃饱喝足,她来到作坊上去见见是什么人。
“有人认识他吗?”林夏问周边的工人。
“是镇上的混混。”立马有村民给了答复。
他们中没人认识,还是林夏大堂嫂认出来的。
都是在一个镇上生活的人,这些混混每次抢到到钱就会去她爹的档口买肉,大堂嫂对这个人的印象挺深刻的。
“审问过了吗?”林夏又问。
“你爹和村长他们审问过了,小东家想知道啥去找你爹吧。”村民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不耽搁回话。
林夏回了一个好,随后去找自己的父亲。
“是那群混混中的一员,不过这个一直是在幕后,相当于军师这一角色。”林父说。
这人脑子好使,但是也只是比普通人高一点点。
“他是混混成员中最后一个了。”林父下意识想摸林夏的头。
林夏昨天刚洗的头发,不想被摸脏,直接躲了过去。
林父只好将手收回去,继续道:“早上审讯他得出名单,他们的成员都栽在我们手里,一个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