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林峰二话不说就把赵清按在床上。
干嘛啊你？赵清一脸莫名其妙。
睡觉。林峰不由分说地给她盖上被子。
突然发什么神经...
林峰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快睡吧~
神经病...赵清嘴上嫌弃，但在他有节奏的轻拍下，眼皮很快就变得沉重起来。
看着赵清熟睡的侧脸，林峰暗自盘算：看来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小地方了。从赵清的状态来看，还需要找些上好的灵药调理才行。但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珍稀药材？
得去凌云门问问...他摸着下巴想。好歹是个名门正派，总该有些压箱底的宝贝吧？至于报酬...到时候再说。
确认赵清睡熟后，林峰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再次来到了那条烟花巷。站在红月楼的招牌下，他忍不住腹诽：这名字起得也太随便了吧？
由于他之前把当地黑帮收拾得够呛，整条街都安静了不少，连平日里吆五喝六的龟公们都收敛了许多。
打扰了。
一进门，暖黄色的灯光混合着甜腻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哎哟，贵客来啦~月娘扭着腰迎上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奇怪，红月楼不是青龙门的地盘吗？这些护卫是从哪找来的？
不过林峰懒得深究，开门见山地问：要是想把这条街上所有姑娘都召集起来，需要多久？
月娘闻言挑了挑眉，略一思索：快则一天，慢则两天。不过...她迟疑道，包括其他帮派罩着的青楼吗？
趁着月娘盘算的功夫，林峰四下打量。这青楼在贫民窟里堪称豪华，雕梁画栋的，看来青龙门这些年没少捞油水。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正是初入江湖那晚遇到的姑娘。她脸上的淤青已经消了大半，气色也好多了。想来也是，青龙门覆灭后，这些姑娘的日子总算好过些了。
那姑娘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就躲到人群后面去了。
哎呦！脾气还不小。林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头对还在盘算的月娘说：一周后我来要人。其他青楼我自己去打招呼，你只管准备着就行。
这...何必劳您亲自...
没事，反正顺路。
林峰转身要走，月娘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公子今晚独自一人...不如就在我们这儿歇下？她眼波流转，声音甜得发腻。
不必。林峰用剑柄轻轻推开她。
月娘识趣地退后两步，欠身行礼时还故意露出雪白的脖颈：那...奴家恭候公子下次光临~
林峰刚要迈出门槛，突然停下脚步。
公子改主意了？月娘眼睛一亮。
你的武功...跟谁学的？
月娘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但很快又堆起职业性的假笑：这个嘛...
算了。林峰摆摆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红月楼。
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一吹，林峰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加快脚步。一进门就扑到床上，把熟睡的赵清压得差点背过气去。
赵清睡眼惺忪地一拳捶在他肩上，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快！闻闻我身上！林峰像只落水狗似的抖个不停。
...你有病吧？
快点闻！
赵清不情不愿地凑近嗅了嗅，突然瞪大眼睛：...你去青楼了？！
林峰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都能闻出来？！
但我发誓什么都没干！他立刻举起三根手指，一脸正气凛然。
赵清眯起眼睛，目光犀利得能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你这混账，去逛窑子了吧？
赵清的眼神冷飕飕的，刀子似的刮过来。
林峰其实没干什么亏心事，可被他这么盯着，愣是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错似的，浑身不自在。
呃……算是吧？
赵清没说话，目光从林峰的头顶扫到脚底，又慢悠悠地挪回来，像是要把他扒层皮似的。
林峰心里坦荡——他确实一个子儿都没花，索性也不解释，直接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迎上赵清的视线。
哼，还挺硬气。
我真的一分钱都没花！
白痴。
赵清撇撇嘴，懒得再搭理他，翻身往床上一倒，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一身脂粉味，洗干净再睡。
行行行。
林峰老老实实去洗了个彻底，这才爬上床睡觉。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林峰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赵清正紧紧抱着他的左腿睡得正香。那张平日里总是板着的脸此刻放松下来，倒显出几分稚气。
这是不生气了？林峰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赵清鼓起的脸颊，见他没反应，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最近赵清总是贪睡。林峰站在床边看了会儿，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想必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真是让人心疼...他低声嘀咕着，随手抄起放在床头的长剑出了门。
晨雾还未散尽，林峰径直来到青龙门废墟前。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他纵身跃上一截残存的石墙，深深吸了口气。
还是这里的空气清爽。
与现代都市里浑浊的雾气不同，清晨的山间空气带着草木清香。林峰拔出长剑，忽然想起赵清曾经说过的话：青云神功讲究的是无极生太极的奥义。
太极...应该不难吧？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运转起混元神功。
嗤——
内力在经脉中流转，渐渐转为阴寒属性。四周温度骤降，剑刃上凝结出细密的霜花。当阴寒剑气缠绕剑身时，竟泛出幽蓝色的冷光。
要是再加上阳气...
他尝试用阴阳逆转之法将阴气转化为阳气。霎时间热浪翻涌，剑锋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想象中的阴阳交融没有出现，阴气直接变成了阳气。由于温差变化太快，精钢打造的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这算什么...
林峰泄气地还剑入鞘。既然一步到位行不通，那就循序渐进试试。
这次他左手凝聚阴气，右手凝聚阳气。
左手阴气...
很顺利。
右手阳气...
也没问题。
可低头一看，左手的阴气不知何时又转化成了阳气。
靠！不练了！
他终于认清了现实——自己现在的境界还差得远。咂着嘴从残垣上跳下来时，正好撞见揉着眼睛的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