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涂山念放柔了声音:“金蝉,你爱我吗?”
金蝉子的指尖有些颤抖,小狐狸的眼睛像是汇满了繁星,他近乎溺在了她的眼睛里:“爱。”
涂山念侧过头微微蹙眉,笑容多了一丝残忍的味道:“我想成圣啊——我们试试吧。”
金蝉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初代小魔神的冷漠和戏谑第一次向他呈现。像是高高在上的,带有一丝恶劣的施舍。又像是刻意的拆开他的血肉,然后自己却风轻云淡的置身事外。
盯着他苍白的脸,涂山念心头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不甘。
金蝉子嘴唇抖动着,缓缓的说了一个字:“好。”
他不加犹豫的同意惹得涂山念一阵皱眉,她强硬的扯这金蝉子的领口,逼得他弯腰靠近,她贴在僧人耳边,吐气如兰:“那你要亵渎我吗?”
金蝉子耳根瞬间爆红,醉酒那天零零碎碎的记忆与面前的少女重合,他慌乱低头,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涂山念嗤笑一声:“犯戒的事不知都做过几回了,你现在还要守着你那个破佛。”
金蝉子脸更红了,他垂着头不敢看她,涂山念挑起少年佛陀的下巴,打量许久,久到金蝉子快受不住这眼神时,她毫无征兆的落下一吻。
嘴唇相互接触的那一刻,涂山念的脑子一片空白——接,接下来该干什么来着?嘴要动吗?还是手动?还是哪里要动?是不是应该闭眼啊?
涂山念暗自懊恼,玛德,草率了!这不就尴尬了吗?刚还一副邪魅霸道高高在上的模样,帅不过三秒就翻车了!早知道提前做好功课再来调戏人了!
不行!老娘可是天才!我不允许我还有知识盲区!
正当金蝉子要进入佳境有所动作的时候,涂山念猛然推开了他:“你等我先去学习一下,学会了再来和你切磋!”
金蝉子一脸呆滞,眼神空洞,神情间满是生无可恋。
“找谁学呢?对了!天蓬!我看他天天爱这个爱那个爱的死去活来的,他肯定会!”涂山念摸着下巴小声嘀咕。
她把金蝉子按在椅子上:“你等着啊,我学会了再回来!”
望着涂山念匆匆离去的背影,一向稳如老狗的金蝉子风轻云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纹。
她是不是最近练分身法相把自己给练分裂了?
摸着自己的脸,扪心自问,他这张脸不说是帅的惨绝人寰,也算得上是三界数一数二的帅哥了,至少在灵山上也是能排的上个第一第二的,对着他一张脸,再加上深情的眼神,她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转身就走?
表面上早就恢复淡然的金蝉子在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算鸟算鸟,都不容易。
抹了一把辛酸泪,金蝉子蔫头耷脑的回了房间,洗洗睡吧,我佛保佑弟子能做个好梦。
远在灵山的如来此刻打了个喷嚏,他疑惑的挠着自己的大光头,不明所以。
涂山念是行动派,她一路直奔天庭,却不想在南天门看到了被两个天兵押着的天蓬,他正出神的盯着远方,哀怨的叹了口气:“真是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涂山念眨巴着眼睛靠近:“这是要干嘛?”
两个天兵行礼:“回娘娘,我们奉陛下旨意将天蓬元帅押去轮回。”
“被贬了?你犯什么事了?”涂山念伸出手在天蓬眼前晃了晃。
天蓬哀哀怨怨的把他为了追求嫦娥,偷了月老的红绳,偷偷潜入嫦娥的房间准备给他和嫦娥绑上红绳,却不想被吴刚在王母娘娘面前揭穿的事讲给涂山念。
“陛下要贬我下凡,历经千世情劫。”
那你这不是活该么!但明显对着一脸苦相的天蓬她不能这么说,只好瘪着嘴拍了拍天蓬的肩膀以示安慰,她对着那两个天兵搓手笑:“你看,我和元帅也相识一场,他如今被贬了,二位行个方便,让我给他践行,我俩单独聊聊,行么?”
眼下涂山念风头正盛,天庭神仙里,她有着数量最多的信徒,规模最宏大的战神庙,他们自然非常乐意给她这个人情,于是好说话的纷纷退后。
“快快快!时间紧迫,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我们速战速决!”涂山念催促着天蓬。
天蓬莫名其妙:“什么问题?”
“你教我怎么亲嘴呗。”
“咳咳咳咳咳咳!”天蓬听了之后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惊恐的看着涂山念,双手护在胸前:“你想干嘛?我要给嫦娥守身如玉!”
“滚你丫的!”涂山念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哎呀我赶时间!你赶紧告诉我怎么亲嘴!”
天蓬见她来真的,“嗯嗯啊啊”了半天,脸憋的通红:“首先你要先看着他的眼睛。”
“看着他的眼睛……”涂山念认真的掏出小本本记录下来。
天蓬无语了片刻,然后单手扶额:“你特么的!你——”
“然后呢?”涂山念继续求知若渴。
“……嗯……然后你要用你的嘴唇去触碰他的上唇,慢慢的过渡到下唇。然后……”
天蓬老脸一红实在说不下去了,一把抢过涂山念手里的小本本:“我给你写吧。”
天蓬绞尽脑汁,奋笔疾书,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大页接吻技巧,涂山念蹲在地上,把下巴搭在胳膊上,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天蓬嗤笑了一声:“你个四脚动物还懂上爱了?”
涂山念抬头白了他一眼:“我?四脚动物?我看你也快了,千世情劫,保不齐哪一世就投了猪胎。”
天蓬拿写好的小本本丢她,涂山念笑嘻嘻的单手接住。
天蓬也蹲下来:“爱这个东西太玄乎了,说实话吧我其实也搞不太懂,我喜欢嫦娥,从见她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了,就算是现在被贬了我也毫无怨言,我不在乎她是不是喜欢我,只要能天天看着她,想着她我就心里高兴,只要想着假如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涂山念皱了下鼻子,弱弱的说:“那你这不是做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