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古砚辞连连点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今天不当王子，只当你的钱袋子！”
“哼。”
方小柔别过脸去，鼻尖却微微泛红。
她一边撇嘴一边拽着他的袖子往前走，声音闷闷的，“少说这些，掏钱就是了......”
街道灯火渐亮，集市也渐渐热闹起来。
雪花从空中纷纷扬扬地飘下，为整座王都披上一层银白的纱衣。
铺子前的小摊挂着各色花灯，甜点、小吃，甚至还有从珞珈云阙来的小贩在卖着糖葫芦，香气四溢，人群笑语盈盈。
“我要吃那个！”
方小柔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一个摆着小木柜、香气四溢的摊位。
古砚辞顺着她手指一看，是个卖热苹果派和肉桂可丽饼的小摊。
小橱柜里摆着一块块冒着热气的派饼，香味在寒风中格外诱人。
“这位小姐眼光不错！俺家的苹果派可好吃！一年俺就上王都这么一次！”
摊主是个戴着羊毛围巾的大胡子大叔，他笑眯眯地递出一份热腾腾的苹果派，“今天冬日大典，情侣一口气买两份的，俺给你们打折！”
“十个铜币。”
他面前的一对小情侣付了钱，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大叔，给你，十个铜币。”
方小柔将铜币递给摊主，就要去接苹果派。
“十五个铜币，小姑娘！”
“为什么？不是说打折么？”
方小柔微微退后一步，身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不要看我好欺负！我可是很精明的！”
那摊主呵呵一笑，“俺是小本生意，要打折，得证明你们是情侣才行啊！”
“为什么一定是情侣才行？”方小柔眉头微蹙，“母子不行吗？”
“牢古，叫妈妈！”
“嘿！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冬日大典就是为了纪念.....”
古砚辞将方小柔抱开，“不好意思啊，老板，十五个铜币给你......”
“哎！”方小柔直接从背后爬到古砚辞身上，“你看，我们就是情侣！”
“看起来像父女......”
那摊主挠挠头，“算了算了，既然是陪孩子出来玩......”
“什么？！”方小柔气得小脸涨红，绿眸瞪得溜圆，铃铛随着她激动地一跳叮当作响。
她从古砚辞背上滑下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摊主。
“大叔，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这身材哪里像小孩了？还父女？！
自己恨不得天天对着镜子打胶，他居然说自己是小孩？
还是牢古的女儿？！
倒反天罡！
“唉，俺这眼神不好。”
大叔揉揉眼睛，“这苹果派算大叔请你吃的好不好？但是要乖哦，要听爸爸的话。”
方小柔气得差点跳起来，铃铛叮叮当当响得更欢了。
她心一横，猛地拽住古砚辞的衣领，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地在他唇上“啾”地亲了一口。
古砚辞整个人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脑子一片空白，嘴角还残留着方小柔那抹甜甜的苹果派香气。
他呆呆地看着她，喃喃道：“小、小柔，你……”
下一秒，他用手轻轻擦着嘴唇，心里乐开了花。
如此看来，小柔应该是不生气了！
“看清楚了吧，大叔！”
方小柔转过身，得意地扬起下巴，绿眸里满是挑衅，“还敢说我是他女儿吗？！”
“再说的话，他可是要坐牢的。”
摊主大叔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苹果派。
这......这是人话吗？
“不吃了！”
方小柔拉起古砚辞就走，“太过分了！居然说你是我爸爸......”
“牢古，还不叫声妈妈让我开心开心？”
古砚辞看着前方像小精灵一样，但说着怪话的方小柔，不由得大笑起来。
“你真是太可爱了，小柔。”
方小柔一下红了脸，自家兄弟怎么到异世界以后放的这么开了？
天天和自己表白？
“别笑了！走吧，我想玩点别的......”
方小柔直接骑到古砚辞的脖子上，“你就当我的坐骑吧。现在轮到我当主人！”
......
“我说墨璃，这有什么好看的？”
兰斯用手捂住眼睛，“不就是他们俩约会而已嘛......”
“不好看？”
墨璃的小脸凑到兰斯面前，“那你脸红什么啊？岚瑟小姐？”
“你......”
兰斯刚想说话，却发现墨璃拉着海瑟薇已经在刚才那家小摊前了。
“切，有那么好吃么......”
“岚......岚瑟小姐，你想吃一个吗？”维克多大胆开麦。
“呃，还是算了吧。”
兰斯指向那小摊，“墨璃那家伙直接给了摊主一袋子钱，应该只是她找的演员吧......”
她转头看向维克多，注意到他正盯着自己，脸颊还残留着点微红。
“维克多，你也爱看吗？”
她轻咳一声，语气平淡如常。
“集市这么热闹，不如一起逛逛吧，省得在这儿看墨璃她们演戏。”
维克多一愣，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
他挠了挠后脑勺，声音有些结巴：“岚、岚瑟小姐，你是说……咱俩一起逛？”
他顿了顿，赶紧补充，“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集市挺有意思的。”
兰斯耸了耸肩，黑色的天鹅绒披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银白毛边在月光下泛着光。
她随手将手里的包裹塞进披风内侧，语气轻松：“对啊，站这儿怪无聊的。墨璃那家伙估计憋了一肚子坏水没处释放......”
“咱们先去别处转转吧......”
她说着，朝集市深处瞥了一眼，目光落在远处挂满彩灯的摊位上。“我听说那边有卖魔法小道具的，兴许能淘到点有用的东西。”
维克多连忙点头，站直身子：“好，岚瑟小姐，我跟你去！”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但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兰斯步伐轻快，披风在雪花中微微飘动，随口道：
“维克多，你平时都在训练，还没好好逛过王都吧！”
她微微一笑：“王都的集市可是出了名的热闹，冬日大典这几天更是啥稀奇玩意儿都有。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要的？”
“对啊，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维克多摇摇头，“好像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没有特别想要的的吗？”
冷风吹过，兰斯将身上的皮草裹得更紧了点，小声嘀咕：“那不好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