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得很稳,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渐渐变得轻柔。
秦可卿靠在贾珩的肩膀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中满是温暖 。
她知道,自己没有嫁错人。
贾珩不仅对她好,还会拼尽全力保护她的家人,这样的男人,值得她托付一生。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了秦府。
秦业早已在府门口焦急地等候,他穿着一件半旧的藏青色棉袍,手里拿着一盏灯笼,看到马车停下,连忙迎了上去。
“珩哥儿,可卿,钟儿,你们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荣国府那边…… 有没有为难你们?”
秦业的声音带着急切,目光落在秦钟身上,看到他脸上的纱布,心疼得不行。
秦钟跳下车,走到秦业面前,把今日在荣国府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
从贾珩如何与贾母、王夫人对峙,如何叫出贾宝玉对质,到最后动用家法打了贾宝玉五十军棍,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秦业听完,脸色却变得有些担忧。
他拉着贾珩的手,走到一旁,低声说:“珩哥儿,你今日是不是太冲动了?”
“贾宝玉虽然有错,可终究是荣国府的人,是你同族的弟弟。让他赔个礼、认个错也就罢了,何必动用家法,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若是荣国府记恨在心,日后在朝堂上给你使绊子,可怎么办?”
贾珩知道秦业是担心他,笑着说:“岳父,您放心。荣国府如今早已没有当年的影响力,朝堂上的官员,大多只认实力和皇帝的信任,谁还会看荣国府的脸色?”
“我在军中握有大雪龙骑和新军,陛下又信任我,就算荣国府想找麻烦,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今日之事,我若是不处置贾宝玉,不仅钟儿受的委屈白受了,还会让人觉得我贾珩好欺负。日后其他勋贵子弟也会效仿,觉得秦府好欺负,到时候麻烦只会更多。”
秦业见贾珩说得条理清晰,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贾珩的肩膀:“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只是日后行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荣国府虽然势微,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究还是有些根基的。”
“岳父放心,我自有分寸。”
贾珩笑着说,“钟儿的伤势还需要好好休养,我已经让人从侯府带了些上好的金疮药,等会儿让瑞珠送来。您也别太担心,好好照顾钟儿。”
秦业点了点头,又叮嘱了秦钟几句 “好好养伤,别再胡思乱想”,才看着贾珩和秦可卿登上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秦府,秦可卿靠在贾珩的怀里,轻声说:“夫君,今日辛苦你了。”
贾珩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傻瓜,为你和家人做事,不辛苦。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愿意。”
马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窗外的雪渐渐停了,一轮明月从云层中探出来,洒下清冷的光辉。
贾珩抱着秦可卿,心中满是平静 。
他知道,今日惩戒贾宝玉,不仅是为了给秦钟讨回公道,也是为了敲打荣国府。
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轻易欺负他的家人了。
回到冠军侯府时,已是亥时。
贾珩陪着秦可卿洗漱完毕,又看着她喝了碗热姜汤,才回到书房处理今日未完成的军务。
刚坐下没多久,林武就来禀报,说荣国府那边派人来传话,说贾宝玉伤势过重,王夫人和贾母要去宫里告御状。
贾珩听后,只是淡淡一笑:“让她们去。她们若是真有胆子去,我倒要看看,陛下是会治我的罪,还是会斥责她们纵容孙子作恶。”
林武应了一声,又说:“侯爷,还有一事。今日在荣国府祠堂,贾宝玉脖子上的通灵宝玉闪了一下蓝光,属下觉得有些奇怪,特来禀报。”
贾珩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过是块普通的玉石,许是被血染红了,在灯光下看着像蓝光。不用在意,下去吧。”
林武躬身退下,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贾珩拿起桌上的军报,却有些心不在焉 。
他总觉得那块通灵宝玉有些不寻常,可转念一想,不过是块玉石罢了,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贾珩处理完军务,回到卧房。
秦可卿已经睡熟了,眉头却微微皱着,似乎还在为今日的事担心。
贾珩轻轻替她抚平眉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低声说:“别担心,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秦可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往他身边靠了靠。
贾珩抱着她,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