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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风掠过北地平原,卷起漫天黄沙。

站在新落成的望楼之上,林枫的目光越过五丈高的水泥城墙,投向地平线尽头那片缓缓移动的黑色潮水。那是狼族大军——三万精锐骑兵,两万步卒,还有数不清的仆从部落战士,总数不下七万。

他们来了。

“主公,哨骑回报,拓跋野的中军大纛距城二十里。”林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紧张,“比我们预料的早了一天。”

林枫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伸手触摸着城墙上灰白色的水泥表面——那是用石灰石、黏土、铁矿石粉按精确比例烧制而成,又在模具中浇筑成型。触感冰冷、坚硬,与这个世界常见的夯土城墙或青砖城墙截然不同。

这种超越时代数百年的材料,今天将迎来第一次真正的考验。

“我们的百姓都撤进内城了吗?”林枫问。

“最后一队今晨巳时已全部安置完毕。”林栋答道,“按照您制定的《战时应急条例》,老弱妇孺集中在书院和礼堂,青壮年男子按编制编入后备队,粮食物资已完成分配,足以支撑三个月。”

“三个月。”林枫喃喃重复这个数字,目光仍锁定远方,“足够了。”

足够了让狼族在这座城下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足够让天下看清,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城墙下方,桃源军正进行最后的战前准备。身披改良板甲的士兵们在军官号令下登上各自的防区,每一段城墙都配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弩手队、投石机组和后勤支援人员。城墙内侧,新研发的“猛火油柜”被小心翼翼地推到预设的发射口——那是用精铁铸造的管状喷射器,连接着密封的桐油罐和手压气泵,能在三十步内喷出熊熊火焰。

更远处,被帆布覆盖的床弩静静蹲伏在城墙拐角的平台上。这种结合了现代滑轮组与古代弩臂设计的重型武器,能在五百步外射出两米长的铁矢,足以贯穿三层皮甲。

而最令士兵们感到安心的,是堆放在墙垛后方那一箱箱黑陶罐——震天雷。每个罐体表面都刻有防滑纹路,内部填装着黑火药与铁蒺藜的混合物,引信长度经过标准化测试,确保投掷后能在预定高度爆炸。

这不是一座城,林枫想,这是一台为战争而生的精密机器。

“主公,”政务官陈远之匆匆登上望楼,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动,“各坊代表请求上城墙慰问将士,被值守军官按令拒绝了。他们托我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桃源是所有人的桃源。”陈远之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光,“百姓说,若城墙破了,他们就在巷子里与敌人搏命;若巷子丢了,就在自家院子里拼杀。没有一个人,会当狼族的奴隶。”

林枫的喉结动了动,一股灼热的东西在胸腔里翻涌。

三年前,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是一盘散沙般的流民,麻木、绝望、只为一口吃食而活。而今天,这些曾经的流民、农夫、工匠,愿意为一座城、为一个理想去死。

这才是他真正的成就,比任何水泥、火药、弩箭都更重要的成就。

“告诉他们,”林枫的声音很稳,“城墙破不了。让他们安心在内城等着,等着看狼族如何在这道灰墙下碰得头破血流。”

陈远之深深一躬,转身离去。

这时,远方传来沉闷的号角声,悠长而苍凉,像某种古老巨兽的咆哮。地平线上的黑潮开始分化,前锋骑兵加速突进,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

“来了。”林枫说。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亲手建立的这座城市——整齐的街道、冒着炊烟的民居、高耸的钟楼、书院的飞檐。然后转身,沿着石阶一步步走下望楼。

“林栋。”

“末将在!”

“按第一号防御预案执行。记住,在拓跋野亲自上前之前,不要动用震天雷和猛火油柜。我要让他,和他麾下所有的狼族勇士,亲眼看看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遵命!”

林枫登上中央主城墙的指挥台时,狼族先锋已经抵达城下三里处。那是约两千轻骑兵,穿着皮甲,手持弯弓,马匹矮小而精悍,在平原上散开成松散的半月形阵列。

典型的游牧战术——先用轻骑试探,寻找防御薄弱点,用箭雨骚扰,待守军露出破绽,再投入重骑兵突击。

如果是普通的县城,这种战术足够让守军胆寒。但今天,他们面对的是桃源。

“弩手准备——”城墙上传令兵的呼喊沿着防线依次传递。

三百名经过严格训练的弩手将改进型连弩架在垛口上。这种弩借鉴了诸葛连弩的连续发射原理,但采用了钢制弩臂和标准化弩矢,射程达一百五十步,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能在十五秒内射出十支箭。

更关键的是,每一段城墙后都配有专职的装填手。当弩手射击时,装填手会迅速为空的弩匣换上装满的箭匣,形成连绵不绝的火力网。

狼族轻骑开始加速,马蹄声如雷鸣般滚过大地。在进入两百步距离时,他们突然向两侧分开,同时张弓搭箭——标准的骑射战术。

“稳住!”各段城墙的军官大吼,“没有命令,不许射击!”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最前面的狼族骑兵已经能看清城墙上的守军,也看到了那些奇怪的灰白色墙面。有人发出嗤笑——没有包砖,没有明显的垛口,这算什么城墙?

一百步。

“放!”

三百具连弩同时击发,弩弦震颤声汇成一片低沉的嗡鸣。第一波三千支弩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在阳光下划过死亡的弧线。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狼族骑兵毕生难忘。

冲在最前方的近百骑几乎同时栽倒——人仰马翻,箭矢穿透皮甲,深深扎进肉体。改良的三棱箭头造成的创口极难愈合,中箭者几乎瞬间失去战斗力。

而城墙上的弩手在射击后根本没有停歇。他们迅速压下杠杆,空箭匣弹出,装填手立刻递上新的箭匣,“咔嗒”一声装入,抬起,瞄准,再次击发。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第二波箭雨来了。

然后是第三波。

第四波。

狼族轻骑的冲锋在半途就变成了溃退。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密集、如此持续的远程火力。往常攻城时,守军弓弩手每射出一两轮就需要时间喘息,而这段灰墙后的敌人,仿佛有射不完的箭。

残存的骑兵仓皇后撤,在城下留下两百多具人尸马骸。整个过程,桃源守军没有一人伤亡。

城墙上传出压抑的欢呼声,很快被军官的呵斥压下去:“保持警戒!这只是试探!”

林枫站在指挥台上,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狼族的反应。这种用玻璃打磨而成的镜片也是最近半年才试制成功的产物,虽然倍率不高,但足以看清三里外的细节。

他看到狼族中军的大纛停了下来。

然后,约半个时辰后,一支更加庞大的部队开始向前移动。

这次是重骑兵——人马皆披铁甲,手持长矛,排成紧密的楔形阵。数量约三千,是狼族真正的精锐,拓跋野的王牌“铁狼卫”。

在这支重骑兵后方,简陋的攻城器械出现了:几十架长梯,十几辆蒙着生牛皮的冲车,还有几座用原木临时搭建的箭楼。

总攻开始了。

铁狼卫推进得很慢,但每一步都沉重如山。马蹄踏地声整齐划一,铁甲摩擦声如同千万只甲虫在爬行。这是一种心理战术,用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压迫感,摧垮守军的意志。

城墙上,一些新兵的呼吸开始急促,握弩的手微微发抖。

“不要怕!”林枫的声音通过简易的传声筒——一种用铁皮卷成的喇叭——传遍整段城墙,“他们的铁甲挡不住我们的弩箭,他们的战马跃不上我们的城墙。记住训练的内容,记住你们身后的家人!”

士兵们深吸一口气,重新稳定了手臂。

五百步。

四百步。

铁狼卫进入床弩射程。

但林枫没有下令。他在等。

三百五十步。

三百步。

重骑兵开始小跑加速,长矛放平,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攻城器械跟在后方,由步兵推着前进。

二百五十步。

“床弩,射击!”

城墙拐角处,帆布被猛地掀开。八架床弩同时发出令人牙酸的绞弦声,然后是“嘣”的一声巨响,像巨弓断裂的声音。

八支两米长的铁矢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几乎笔直的轨迹。

接下来的一幕,即使多年后,仍然被当天在场的所有狼族士兵在噩梦中反复看见。

冲在最前方的十几名铁狼卫,连人带马被铁矢贯穿。特制的三棱破甲箭头轻易撕开了他们的铁甲,巨大的动能将人体撕碎,带着血肉继续飞行,又贯穿了后方第二排、第三排的骑兵。

一支铁矢甚至连续贯穿了三人,最后深深扎进第四匹战马的胸膛,将骑手甩出十步之外。

八支铁矢,造成了超过五十人的瞬间伤亡。

铁狼卫的冲锋阵型第一次出现了混乱。战马受惊嘶鸣,骑兵本能地勒紧缰绳。但军令如山,后方的部队仍在推进,前后冲撞,让整个楔形阵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而这时,城墙上的连弩再次发言。

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箭雨接踵而至。重骑兵的铁甲确实比皮甲坚固,但在一百步距离内,改进型连弩的钢臂足以让弩矢穿透铁叶。更致命的是,弩手们按照训练,专门瞄准战马——这些披甲战马的面门、颈侧、腹部,防御相对薄弱。

一匹匹战马倒下,将背上的骑士摔落。落马的铁甲骑兵行动迟缓,成了活靶子。

但狼族不愧是草原霸主。在经历最初的混乱后,残存的铁狼卫竟然重新整队,在箭雨中继续冲锋。他们伏低身体,用盾牌护住面门,战马全力冲刺,距离城墙越来越近。

一百步。

五十步。

冲在最前方的骑兵已经能看清城墙上守军的面容。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登上城墙,大开杀戒的景象。

就在这时,城墙中段突然打开几十个小孔。

每个孔洞后都伸出一根铁管。

“猛火油柜,放!”

负责操作的士兵猛压气泵手柄,经过预热的桐油在气压作用下从管口喷出,同时在出口处被明火点燃。

三十道火龙从城墙中喷涌而出,每道长十余步,在城墙前方形成一片火海。

冲入这个距离的数十名铁狼卫瞬间被火焰吞没。桐油粘附在铁甲上剧烈燃烧,高温透过金属传导,里面的骑兵发出骇人的惨叫。战马受惊狂跳,将背上的火人甩落,然后在火焰中盲目冲撞,又引燃了更多同伴。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

后续的骑兵惊恐地勒住战马,但惯性让他们继续前冲,与前方停下的同伴撞在一起。整个冲锋阵型彻底崩溃。

而城墙上的弩手,冷静地、有条不紊地,用箭雨收割着陷入混乱的敌人。

这场持续不到半个时辰的攻防战,以狼族丢下近千具尸体仓皇后撤告终。而桃源守军的伤亡,是零——只有几名士兵在操作猛火油柜时被飞溅的火星轻微灼伤。

狼族大军的中军大纛下,拓跋野终于坐不住了。

这位狼族之王年约四十,脸上有一道从额角划过左眼直到下巴的狰狞刀疤,那是他十八岁时单挑三个部落首领留下的勋章。他身高八尺,肩宽背厚,身穿镶金狼头皮甲,腰佩一柄弯刀——传说那是用陨铁打造,饮血无数。

此刻,他眯起完好的右眼,死死盯着远方那道灰白色的城墙。

“那就是你们说的‘妖城’?”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沙石摩擦。

身旁的副将汗如雨下:“是,大王。探子回报,那城墙是用一种灰色的泥浆浇筑而成,坚硬如铁。守军用的弓弩也古怪,射速极快,还有能喷火的妖器......”

“废物。”拓跋野打断他,“一群被汉人吓破胆的废物。”

他翻身下马,从亲兵手中接过一个沉重的包裹,大步走向阵前。

“大王不可!”几名将领急忙阻拦,“汉人弩箭厉害——”

“滚开。”拓跋野一脚踢开挡路者,“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城墙能挡我拓跋野!”

他独自一人,扛着包裹,走向桃源城墙。

在距城两百步处——正好在连弩的有效射程边缘——他停下脚步,将包裹重重砸在地上。

那是十几颗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表情凝固在死前的惊恐中。从服饰看,都是周边村落的百姓。

“城上的汉狗听着!”拓跋野的声音如雷霆般滚过战场,“我乃狼族之王拓跋野!这些,是沿途不肯归顺的贱民!今日,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开城投降,交出所有粮食、女人和匠人,男子为奴,可饶你们不死!”

他顿了顿,刀疤脸扭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若负隅顽抗,破城之日,鸡犬不留!我会把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都挂在城墙之上!”

城墙上一片死寂。

所有士兵的目光,都投向中央指挥台。

林枫放下单筒望远镜,缓缓走下指挥台,来到城墙最前方。他没有穿甲胄,只是一身简单的青色布衣,在秋风中衣袂飘飘。

“拓跋野。”林枫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两百步外——他用了一点小技巧,将声音集中在传声筒的特定角度,“这些百姓,有老人,有妇人,有孩童。你杀他们时,可曾感到一丝荣耀?”

拓跋野狂笑:“荣耀?弱者不配谈荣耀!草原的法则,狼吃羊,天经地义!”

“所以你只是野兽。”林枫平静地说,“而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知道何为仁义,何为底线。”

“少废话!”拓跋野拔出弯刀,刀尖直指林枫,“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林枫?敢不敢出城与我一战!若你胜,我立刻退兵!若我胜,你开城投降!”

典型的激将法。简单,粗鲁,但对崇尚个人武勇的时代,往往有效。

城墙上的将领们都紧张地看着林枫。按照常理,主帅绝不能应战——万一有失,全军崩溃。

但林枫笑了。

他笑得很温和,像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拓跋野,你错了。”他说,“战争从来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你率领七万大军而来,不是为了和我单挑。我坐拥坚城,也不是为了逞个人勇武。”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你要战,我便给你战。但不是在城下单挑——而是用我的城墙,我的弩箭,我的士兵,对阵你的骑兵,你的弯刀,你的野蛮。”

“我会让你,和你的所有狼族勇士,在这道城墙下明白一个道理——”

林枫抬起手,指向天空,然后缓缓落下,指向拓跋野。

“时代,已经变了。”

话音未落,城墙上一声梆子响。

不是弩箭,不是火焰,而是一支响箭——特制的鸣镝,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划过拓跋野头顶,精准地扎在他身后三步的地面上。

箭尾剧烈震颤,发出持续的嗡鸣。

这是警告,也是宣战。

拓跋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城墙上的林枫,完好的右眼中翻涌着滔天杀意。

“好。”他缓缓收刀入鞘,“很好。”

他转身,大步走回本阵,再没回头看一眼地上的人头包裹。

回到中军,拓跋野翻身上马,对身边的将领只说了一句话:

“明日拂晓,全军压上。不惜一切代价,破此妖城。”

“我要那个林枫,活着抓到我面前。我要亲手剥下他的皮,做成战鼓。”

夕阳西下,将狼族大军的营帐染成一片血红。

城墙上,林枫看着敌军开始安营扎寨,转身对身边的将领们说:

“今晚,让所有士兵分两班休息。伙食按战时标准供应,肉食加倍。”

“主公,”林栋低声问,“拓跋野明日会全力攻城吗?”

“会。”林枫望向远方绵延的敌军营火,“但他不会成功。今天他看到的,只是我们准备的十分之一。”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只有身边几人能听见:

“真正的战争,明天才开始。而真正的胜利,已经在我们手中。”

夜幕彻底降临。桃源城墙上,火把依次点燃,在灰白色的水泥墙面上投下跳动的光影。

城外的狼族大营篝火连天,人嘶马鸣隐约可闻。

城内的街道却异常安静。百姓们按照战时条例待在屋内,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林枫没有回府,而是在城墙上巡视。他走得很慢,手指拂过墙垛,检查每一处防御工事。在经过东南角时,他停下脚步。

那里有一道裂缝——很细,只有头发丝那么宽,从墙垛延伸向下约三尺长。是今天狼族冲车冲撞留下的吗?还是水泥浇筑时留下的细微瑕疵?

林枫蹲下身,用指尖触摸那道裂缝。

冰凉,坚硬,但确实存在。

“主公?”值守的军官紧张地问,“需要立刻修补吗?”

林枫摇摇头,站起身。

“不必。”他说,目光越过城墙,望向远方狼族营火最密集的地方,“破敌易,筑城难;筑石城易,筑心城难。”

他转身,看向城内那片黑暗中星星点点的灯火——那是百姓家中的烛光,也是书院、工坊、礼堂的值守灯火。

“但我们的城,既是石城,也是心城。”

说完,他继续向前巡视,留下身后若有所思的军官。

夜色渐深,秋露渐浓。

城上城下,两军对垒。一方是横扫草原、野蛮凶悍的狼族铁骑;一方是坚守家园、手握超越时代力量的桃源军民。

大战的序幕已经拉开。

而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照亮那道灰白色的城墙时,这个世界将亲眼见证——旧时代的野蛮,如何在新时代的文明面前,撞得头破血流。

林枫回到指挥所时,已是子夜。他摊开地图,就着油灯的光,开始推演明日可能发生的一切。

每一步,每一种应对,每一种可能。

他要的不仅是一场胜利。

他要一场足以震慑天下、奠定新时代基石的完胜。

窗外,秋风呜咽,像是无数英魂在夜色中低语。

而城墙上,桃源军的战旗在月光下猎猎作响。

那旗帜上绣着的,不是龙,不是虎,而是一株在废墟中绽放的桃花,下方交叉着一柄剑与一支笔。

剑,守护家园。

笔,书写未来。

这才是桃源真正的力量。

天,快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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