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终于拍到了满意的照片 —— 那是一个清晨，晨雾像薄纱一样裹着芦苇荡，金色的阳光从雾缝里漏下来，洒在平静的湖面上。一群小天鹅正排着队扎进水里觅食，细长的脖子钻进水中，洁白的尾巴翘得高高的，像一朵朵绽放的白莲花。最前面的那只幼鹅，刚把头抬起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绿油油的苦草，水珠顺着羽毛往下滴，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就是这个瞬间！” 陈明按下快门时，手都在微微颤抖，屏幕上定格的画面，让他忍不住欢呼起来，“这张照片，绝对能上国家地理杂志的封面！比我之前拍的所有照片都好！”
苏砚和陆婉清听到欢呼声，赶紧走了过去。看到照片时，两人也忍不住赞叹：“这晨雾、阳光、小天鹅的动作，都恰到好处，既有自然的朦胧美，又有小天鹅的灵动。” 陆婉清指着照片里小天鹅的羽毛：“你看它们的羽毛，比刚来的时候亮多了，说明最近营养跟得上，也没有再受惊吓，状态越来越好。” 老张也凑过来，看着照片里的小天鹅，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这些小家伙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以前总担心它们熬不过冬天，现在有你们帮忙，我们也放心了。”
可没等大家高兴多久，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护鹅队的渔民王强匆匆跑来，脸上满是焦急：“苏队！西边的浅水区发现了几只小天鹅，总是独自待着，不吃东西也不跟其他天鹅一起活动，羽毛还乱糟糟的，是不是生病了啊？” 苏砚心里一紧，赶紧招呼陆婉清和老张：“带上急救箱和检测设备，咱们去看看！”
一行人往西边浅水区赶，路上的泥地比别处更软，每走一步都能陷进半只脚。陈明背着相机跟在后面，心里也跟着着急：“不会是感染了什么病菌吧？之前在青海湖的时候，就有候鸟因为感染病菌生病。” 陆婉清摇了摇头：“不一定，也可能是小天鹅在迁徙过程中受了伤，或者被寄生虫感染了，得先检测才知道。”
到了浅水区，果然看到三只小天鹅缩在一块背风的芦苇丛边，羽毛沾满了泥水，眼神呆滞，其中一只还在不停地咳嗽。苏砚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只小天鹅，小家伙的身体很轻，爪子冰凉，喉咙里发出微弱的 “啾啾” 声。陆婉清拿出便携检测仪器，取了一点小天鹅的粪便和口腔分泌物，很快，仪器屏幕上显示出结果：“是轻微的呼吸道感染，还有点营养不良，应该是之前受惊吓时着凉了，加上没找到足够的食物导致的。”
“那怎么办？” 老张急得直搓手，“咱们保护区没有专门的鸟类药品，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病情加重吧？” 苏砚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联盟总部的号码：“让医疗组尽快调配治疗呼吸道感染的药物和营养剂，用最快的速度送过来，另外，把星穹的恒温保育箱也一起送来，给生病的小天鹅提供一个温暖的环境。” 挂了电话，他又让能量生物过来，小家伙们围着小天鹅，释放出温和的绿光，缓解它们的痛苦，同时在芦苇丛周围设置了临时的保温屏障。
接下来的几天，苏砚团队和护鹅队的渔民们轮流照顾生病的小天鹅。他们把小天鹅放在临时搭建的保温棚里，每天按时喂药、喂食，陆婉清还教渔民们怎么观察小天鹅的健康状态：“要是看到小天鹅开始梳理羽毛，主动去水边觅食，就说明它们快恢复健康了；要是还是精神不好，就得增加营养剂的剂量。” 王强学得很认真，每天都守在保温棚旁边，还把家里的小鱼干磨成粉，拌在饲料里给小天鹅吃：“这些小家伙跟咱们的娃一样，得好好照顾。”
药物和保育箱很快就送来了，能量生物配合保育箱给生病的小天鹅提供适宜的温度和湿度。没过多久，生病的小天鹅就慢慢恢复了健康，最先好转的那只，已经能跟着同伴在浅水区里啄食水草了。老张看着恢复活力的小天鹅，激动地给苏砚献了一条红绸带 —— 这是洞庭湖当地的习俗，代表着最真挚的感谢：“你们真是小天鹅的救星，不光救了它们，也救了咱们洞庭湖的生态。”
解决了小天鹅的健康问题，生态旅游的规范管理又成了新的重点。随着来洞庭湖观赏小天鹅的游客越来越多，一些不文明现象也开始出现：有的游客随手往湖里扔垃圾，塑料袋、饮料瓶漂浮在水面上，差点被小天鹅误食；还有的游客为了拍近景，偷偷翻越观鸟点的护栏，往小天鹅的方向靠近。苏砚和陆婉清商量后，决定在观鸟点设置 “文明观鸟” 宣传牌，上面画着小天鹅的卡通形象，还写着温馨提示：“请保持距离，让小天鹅安心生活；请勿乱扔垃圾，保护它们的家园。” 同时，他们还组织了 “护鹅志愿者” 活动，邀请游客参与到清理垃圾、宣传保护知识的行动中。
有一次，一群游客在观鸟点里乱扔垃圾，被志愿者发现后，志愿者没有直接指责，而是拿出小天鹅误食垃圾的照片给他们看：“你们看，这只小天鹅因为误食了塑料袋，最后没能挺过来。咱们来观赏它们，更应该保护它们，要是因为咱们的不文明行为伤害了它们，那就太不应该了。” 游客们看着照片，脸色渐渐变得愧疚，主动捡起了地上的垃圾，还加入了志愿者的队伍，帮忙清理湖边的垃圾。从那以后，观鸟点的不文明现象越来越少，游客们都开始自觉遵守规定，文明观赏小天鹅。
为了进一步提升湿地的生态环境，苏砚团队还启动了水质维护项目。能量生物每天都会在湿地里巡逻，检测水质的酸碱度和污染物含量，一旦发现水质异常，就会及时释放净化因子，改善水质。同时，他们还在湿地周边种植了大量水生植物，这些植物不仅能为小天鹅提供食物，还能吸收水中的污染物，净化水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洞庭湖的水质变得越来越清澈，水里的鱼虾也越来越多，小天鹅的食物来源也更加充足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洞庭湖的小天鹅越冬情况越来越好，监测数据显示，小天鹅的存活率达到了 97%，比去年提高了整整三成；湿地的水质明显改善，水生植物覆盖率提高了 80%，整个洞庭湖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渔民们也通过生态旅游获得了可观的收入，王强的网店生意越来越红火，他还带动了村里的其他渔民一起转型，搞起了生态养殖和旅游服务。“以前总觉得捕鱼是唯一的出路，现在才知道，保护生态也能过上好日子。” 王强笑着说。
离开洞庭湖的前一天，当地的渔民和保护区工作人员一起举办了一场隆重的送别仪式。他们在湖边搭起了帐篷，煮着香喷喷的银鱼羹、洞庭湖酱板鸭，还准备了当地特产的芝麻糖、藕粉。老张代表所有渔民，给苏砚团队颁发了 “洞庭湖守护者” 的荣誉证书，证书上用湘绣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小天鹅，边缘还刻着 “湿地共生，生态和谐” 八个字。“谢谢你们，” 老张握着苏砚的手，语气真诚，“是你们让小天鹅在洞庭湖安全越冬，也让我们看到了生态保护的希望。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直守护着这片湿地，守护着小天鹅。”
陈明把他拍的照片洗了出来，送给了老张和王强他们。老张拿着小天鹅在晨雾中觅食的照片，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这张照片我要挂在保护区的办公室里，让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看看，咱们洞庭湖的小天鹅有多美。” 王强则喜欢那张小天鹅群飞的照片，他说要拿给村里的孩子们看，让他们从小就知道要保护小天鹅，保护洞庭湖的生态。
越野车往回开时，苏砚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洞庭湖，心里满是不舍。叶翎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屏幕里的她笑容灿烂：“苏队，好消息！洞庭湖的小天鹅保护项目被评为联盟年度优秀项目，陈明拍的照片还被选为世界候鸟日的宣传海报，很多环保组织都想来学习你们的经验呢！”
“太好了！” 陈明凑到屏幕前，兴奋地说，“下次咱们去云南滇池吧？听说那里的红嘴鸥特别多，冬天的时候，成千上万只红嘴鸥在滇池上空飞翔，场面肯定很壮观！” 陆婉清笑着踹了他一脚：“先把这次的报告写完再说，不然下次任务不带你。”
回到基地，联盟的代表们早就等在门口，手里举着鲜花和锦旗。一个来自滇池环保组织的代表快步上前，握着苏砚的手激动地说：“苏队太厉害了！连洞庭湖这么复杂的水位问题和生态旅游管理都能解决，还让渔民们主动参与保护，这可是生态保护和民生发展双赢啊！我们已经决定，下个月在滇池启动红嘴鸥越冬保护项目，想请你们来指导！”
老李头端着刚泡好的君山银针茶走过来，茶杯里的茶叶舒展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就知道你们能行！现在咱们联盟的本事，从高原湖泊到平原湿地，没有搞不定的生态问题。” 苏砚举起茶杯，对着所有人说：“这次能成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 谢谢保护区的工作人员，谢谢洞庭湖的渔民们，谢谢每一个为小天鹅付出的人。未来，我们会带着星穹技术和能量生物，去更多需要帮助的地方，让每一种候鸟都能安全越冬，让每一片湿地都能恢复生机！”
晚宴上，陈明忙着给代表们展示他拍的洞庭湖照片，嘴里还不停念叨：“你们看这张小天鹅晨雾觅食的照片，光线、构图都完美，肯定能拿国际摄影奖！还有这张小天鹅群飞的照片，夕阳把湖面染成金色，太壮观了，我得好好修修，挂在联盟总部的大厅里，让所有人都看看洞庭湖的美！” 陆婉清坐在苏砚身边，轻声说：“这次任务让我明白，洞庭湖不只是小天鹅的越冬家园，也是渔民们的生存之地。保护小天鹅，不只是保护一种鸟类，更是保护洞庭湖的生态平衡，保护渔民们世代相传的生活方式。洞庭湖的天鹅语，不只是小天鹅的鸣叫声，更是人与自然、人与社区共生的和谐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