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没有立刻处理王嬷嬷,打草惊蛇反而不好。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每日都来慈幼局,不再是走马观花地施舍,而是真正地参与进去。
她给孩子们讲故事(把现代童话改编一下),教他们认简单的字,帮忙分发食物,甚至挽起袖子(在丫鬟惊恐的目光中)帮忙打扫卫生。
一开始,孩子们和局里的其他仆妇都对她敬而远之,毕竟她“草包美人”、“人傻钱多”的名声在外。但渐渐地,发现这位侯府千金似乎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她没有架子,笑容真诚(虽然有时候有点僵,在努力适应),带来的东西也都是实实在在能改善生活的。
尤其是那个叫小草的女孩,对林月的戒备心慢慢放下,偶尔会主动跟她说几句话。
林月也通过日常接触和偶尔使用吃瓜系统,摸清了慈幼局的基本情况。王嬷嬷确实是个蛀虫,克扣了不少物资,局里还有其他两个仆妇是她的帮凶。大部分孩子都过得不太好,但像小草这样懂事、互相扶持的也有。
她需要证据,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天,林月正在看小草教更小的孩子叠纸鹤(林月教的),王嬷嬷陪着笑脸过来:“林小姐真是心善,日日都来受累。只是这慈幼局杂乱,怕污了您的眼……”
林月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嬷嬷管理慈幼局辛苦了。只是我瞧着孩子们似乎比前几日我初见时更清瘦了些?可是近来饮食上有什么为难之处?”
王嬷嬷脸色微变,连忙道:“没有没有!定是孩子们调皮,消耗大了些。饮食都是一如既往,不敢有误。”
【叮——吃瓜点+5!目标心虚,谎言被戳破!】系统提示。
林月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温和:“那就好。对了,我昨日清点我带来的那批米粮,数目似乎对不上,许是我记错了?嬷嬷可否将最近的采买和用度记录与我看看?我也好学学如何管理庶务,回去也好跟母亲交代。”
她搬出了侯府夫人,王嬷嬷不敢不给,只得磨磨蹭蹭地取来了几本粗糙的账本。
林月接过账本,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她其实看不太懂这古代的流水账,但她有吃瓜系统啊!
【叮——是否消耗10点吃瓜点,对目标账本进行“漏洞扫描”?】
“扫描!”
【扫描完成!发现三处明显账实不符,涉及米粮五十斤,布料三匹,银钱十五两……】系统迅速列出了问题点。
林月心中大定。她合上账本,脸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嬷嬷,这账目……似乎有些不清不楚啊。五十斤米粮,三匹布,十五两银子,不知去向。您作何解释?”
王嬷嬷瞬间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明鉴!老奴……老奴一时糊涂啊!” 她没想到林月居然真的能看出问题,还如此精准!
林月没有大声呵斥,而是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克扣孩子们的口粮中饱私囊,可知这是丧尽天良?若我将此事禀明母亲,或者直接告到京兆尹,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王嬷嬷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老奴再也不敢了!求小姐给条活路!”
“活路可以给你。”林月淡淡道,“把你贪墨的钱粮双倍补回来,然后自己去找管事的辞工,离开京城。若敢耍花样,或者日后我再听说慈幼局有类似事情,你知道后果。”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涉及侯府名声,而且直接送官可能还会牵扯出其他麻烦。这样处理,既清除了蛀虫,挽回了损失,也避免了节外生枝。
王嬷嬷如蒙大赦,哪里还敢说不,连连答应。
林月雷厉风行地处理了王嬷嬷和她那两个帮凶,追回了被克扣的钱粮,并提拔了局里一个一直勤恳老实的老仆妇暂代管事。她亲自监督,将追回的钱粮都用在了改善孩子们的生活上。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在小范围内传开了。大家都惊讶于安远侯府那个草包大小姐,竟然还有这等识人之明和管理之才?虽然手段略显稚嫩,但那份心性和魄力,与传闻中的“人傻钱多”截然不同。
【叮——吃瓜点+100!清除慈善机构蛀虫,获得“明察秋毫”声望!主线任务进展显着!】系统提示。
林月看着慈幼局孩子们脸上渐渐多起来的笑容,心里也踏实了一些。这第一步,算是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