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靠工分吃饭的生产队,想要独立,首先得自己能挣工分,而且挣得不能少。
原主虽然干活卖力,但因为身体弱(营养不良)、性格软,经常被安排干最累、工分却不算高的活,比如挑粪、锄草等。一年到头挣的工分,大部分都被家里领走,自己手里一分钱没有。
林月决定改变这种状况。
第二天上工,生产队长分配任务,轮到林月时,队长习惯性地说:“林月,你去南坡那块地锄草……”
“队长!”林月鼓起勇气,声音不大但清晰地打断了他,“我……我申请去养猪场帮忙!”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社员都看了过来,眼神诧异。养猪场这活,虽然味道不好闻,但活儿相对轻松,工分也不算低,而且靠近仓库,偶尔还能得点额外的猪草或者泔水补贴家里(虽然原主家从来没她的份),算是队里的“好活”,一般都是有关系或者比较泼辣的妇女才能争到。
队长也愣了一下,看着林月:“你去养猪场?你会伺候猪吗?那可都是集体的财产,不能出岔子!”
林月努力模仿着原主那怯生生但又带着点渴望的眼神:“队长,我……我小时候帮我姥姥家养过猪,懂一点。我保证细心负责,把猪喂得肥肥的!而且我力气小,锄草怕是跟不上进度,耽误了生产就不好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原主确实有点模糊的记忆,但更重要的是,林月通过铁蛋知道,养猪场最近正好有个老婆子生病了,缺个人手。而且,喂猪这活儿,相对独立,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方便她私下做点小动作。
队长打量了她几眼,似乎觉得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丫头今天有点不一样。想到养猪场确实缺人,这丫头看着也还算老实,便挥了挥手:“行吧,那你去试试!要是干不好,立马给我回来锄草!”
“谢谢队长!”林月连忙道谢,心里松了口气。第一步,换工种,成功!
到了养猪场,负责的老饲养员是个姓赵的老头,脾气有点倔,但人还算公道。林月放下身段,嘴巴甜,手脚勤快,不懂就问,脏活累活抢着干(至少在赵老头看得见的时候)。几天下来,赵老头对她印象不错,渐渐把一些稍微需要点技术的活儿也交给她,比如调配猪食、给猪崽接生做准备等。
林月学得认真,加上有铁蛋这个“百科全书”在脑海里随时可以查询(消耗少量吃瓜点获取养殖技巧),她很快就上手了,甚至还能提出一些改进猪食配比的小建议,让赵老头刮目相看。
工分稳了,而且因为在养猪场,她每天都能比其他社员早下工一会儿。利用这点时间,她偷偷在养猪场后面的山坡上开了小片荒地(利用飞毛腿技能快速来回,避开人眼),种上了一些长得快的野菜和红薯。空间里也悄悄囤积了一点猪草和偶尔“节省”下来的、品相不好的红薯或菜叶(集体财产她不敢多动,只是偶尔一点点)。
日子虽然依旧清苦,但至少饿不着了,手里也慢慢攒下了一点点偷偷藏起来的、品相不好的红薯干。
某天晚上,林家人都在院子里纳凉,林大宝和林小宝嚷嚷着要吃鸡蛋。王春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还是摸出了两个鸡蛋准备去煮。
林月看着那两个鸡蛋,心里冷笑。她状似无意地对正在抽烟袋的林老根(原主爹)说:“爹,我听说公社供销社最近收鸡蛋,五分钱一个呢!要是咱家鸡多下几个蛋,攒起来也能换点盐和火柴。”
林老根吧嗒着烟袋,没说话。王春花却耳朵尖,立刻嚷道:“死丫头,就知道吃!那鸡蛋是给你哥你弟补身体的!换什么钱!”
林月低下头,小声嘀咕:“我就是说说……要是能多养两只鸡就好了……我在养猪场看到有些烂菜叶和麸皮,本来也是要扔掉的……”
她这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烂菜叶和麸皮,可以喂鸡!而且不用占家里的粮食!
林老根浑浊的眼睛动了一下。王春花也停下了骂声,似乎在盘算。
【叮——吃瓜点+5!宿主成功引导家庭成员思考创收可能性!】铁蛋提示。
林月知道,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就是等待和继续积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