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
“圣上您怎么不在府中休息？”李靖转移话题。
李世民很无奈，背着手看向前方，迈步继续不远不近跟随。
从李靖这里永远得不到任何想要的答案。
来到城中最偏僻处。
李象三人回到房间。
桌上摆放着精美点心。
王寒喉咙滚动一下。
李氏拿起一盘递过来。
“不用客气。”
王寒端起盘子，塞给李象一块后蹲下往嘴里塞。
第一次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李象没有吃，而是递给李氏。
李氏没有接，而是坐在木床上。
“我今天可教你好多，送过来吧。”很得意。
李象只能向床边走，
突然觉得浑身一紧，瞬间扑上床。
一支箭矢穿过窗口，擦过李象的头发。
接着外面传来呼喊声。“抓刺客。”
李世民急匆匆冲进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见李泰无恙转过身对着侍卫道。
“追。”
这是他来到这里第二次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刺。
李靖冲进来，见王寒蹲在那呆呆的看着箭矢，忙走过去给王寒检查。
“宝贝爱徒你没事吧？”
王寒呆呆的点头，小象果然厉害，那致命一箭都能躲得过去。
浑身一个激灵，以后一定要告诉小象蹲着吃饭，太危险。
李象绷着脸，看向李氏。
李氏机械一般的转过头看向李象。
强笑一下直挺挺倒在床上。
那支箭矢射中李氏大腿。
“甄老您快来看看。”
李象喊道。
甄权走进来，见不是李象受伤暗松一口气。
“只是大腿中箭，无碍。”
说着开始检查箭矢，确定没有倒刺以后开始处理。
很快箭矢被拔出，简单包扎以后走出房间。
屋外李世民微微仰着头。
“甄权，你说这事是不是东宫做的。”
李世民道，他怀疑是李治做的，又不能确定。
甄权不敢言，这可是人命关天。
李象走到李世民身边。
“孙儿以为这件事不是东宫做的，应该还有别的人。”
李象道，他倒是想要李世民认为这是东宫做的。
可他心里清楚，李世民只是询问，并不是怀疑。
早晚能查清楚。
再说李治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李世民的面刺杀两次。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孙儿说的对，有人在用离间之计。”李世民道。
看向李象，手摸李象的脑袋。
他确定是离间之计，但刺客想要杀李象绝对是真的。
刚刚李象稍微慢一点一定身死。
“这件事让你查如何？”
李世民道。
他知道这件事很难查，让李象查只为了让人保护他。
“我怎么查？”李象一脸迷惑道。
要人没人，用什么查？
李世民笑了笑。
影子巡查网，这个组织成立太久，当初是为了搜查李建成余党。
玄武门之变夺得皇位，支持李建成的人并没有被杀光，他们分散在全国各地，统称东宫余孽。
“祖父送你个礼物，影子巡查网。”
说完，向前方一招手。
几个黑衣人跑过来单膝跪地。
“参见主人。”
他们一直称呼李世民为主人。
“听令，从此以后你们负责守护朕的孙儿李象。”
李世民道。
影子应是，向李象行礼。
“让他们下去吧。”
李世民道。
李象内心狂喜，祖父居然将影子巡查网交给自己？
“下去吧。”
一摆手，几人退出小院。
“祖父他们很厉害吧，有多少人？”
李象道。
“三十人。”李世民道。
秦琼死后这个组织少有人问津，只剩下这三十人。
李象心中隐隐有一丝丝失望，只有三十人呀。
很快变得知足。
孤家寡人的他能有这些人已经很好。
喜滋滋道。“谢谢祖父，我一定查出来是谁想要离间咱们。”
心中暗暗发狠，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想要杀他。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
李世民摸了摸李象的脑袋。
“好，祖父等你消息。”
李世民道。
迈步离开。
甄权跟随，路过李象身边时递给李象一个包裹。
“老夫听说你很会经商，这里面的东西算是入股。”甄权道。
不想看到李象受伤，把多年前别人送给他的东西转送给李象。
入股可不是借口，他不会赔本赚吆喝。
“多谢甄先生。”李象施礼道。
甄权摆摆手，对于这种感谢很不在意。
他若需要人谢，会有无数人跪在他面前磕头道谢。
跟随李世民离去。
出小院，李世民侧过头看着甄权。
“你可真是舍得。”
心中暗暗震惊，能让甄权带在身边的东西一定是奇珍异宝。
“小物件罢了，圣上若要臣可以再弄一件。”
甄权一脸无所谓道。
李世民眼角一跳，知道甄权就是在搪塞自己。
不再废话继续向前走。
同一时间小院房间内。
李氏已经醒过来，看着腿上的血一个劲的抹眼泪。
接着又嚎啕大哭。
“李象我不行了，呜呜呜，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见李象进来哭的更大声，一把拉住李象的手。
很紧很紧。
“不怕不怕。”
李象轻声安抚，可以说李氏这一箭是为李象受的。
安抚好久，李氏才稳定情绪。
哭哭啼啼的双手捏着大腿根部，这样能缓解疼痛。
包扎在伤口上的布已经掉落，可见甄权有多么敷衍。
不给医药费他是真不办事。
扶着李氏躺下。
“你躺一会，我先给你消消毒，重新包扎一下。”
李象道。
说着起身，衣服被李氏拉住。
可怜巴巴的看着李象道。“你可要快点回来。”
李象轻轻点头，去烧水。
不久返回。
开始给李氏重新包扎。
李氏双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隙处偷看伤口。
“会不会留疤？”
轻声道。
李象无语，男女之间的脑回路真是不一样。
“会。”这种事情无法骗人。
李氏生无可恋的躺下，双眼空洞的看着棚顶。
人生还有意义吗?
早就忘记疼，只想着那道疤痕会有多么难看。
李象无语。
闷头换药。
换好衣后扶着失魂落魄的李氏坐起来。
“只要伤口不好就不会留疤对不对？”
李氏道。
李象被她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
这逻辑思维，牛，真牛。
“放心吧，到时候我给你弄些胭脂水粉涂上，看不出来疤痕。”
李象道。
“可我心里的疤痕怎么办？”
李氏哀声道。
哀莫大于心死。
李象实在是不想跟她继续纠结。
走到门口招来影子。
“刺客抓到没有。”
影子点头，很快将头破血流的刺客押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