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的士卒集结的很快,近十万大军很快来到了校场。一个个地矗在校场上,听着牛辅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
牛辅的动员,无非就是马腾背信弃义,公然造反等等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士卒们早就听得耳朵出了茧子了,但是他有一句话让本来萎靡不正的士卒瞬间士气爆棚,那就是杀马腾者赏千金,封关内侯。
杀韩遂者等同马腾,杀马腾与韩遂军士卒者一律重赏。这句话一说出,就立马将己方士卒的士气拉倒了顶峰。
无论是麾下的将校还是士卒,一个个的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杀马腾,杀韩遂!
杀马腾,杀韩遂!”
接着牛辅大手一挥“开拔!”
近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马腾与韩遂军营进发。
有道是做贼心虚说的就是此理,那马腾与韩遂前几日,摆鸿门宴杀牛辅不成。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生怕牛辅回来报复自己等人。
于是早早的便派出了斥候和游骑观察着牛辅的一举一动,所以牛辅的士卒一出了营寨,便有大量斥候快马加鞭地朝着马腾与韩遂的营寨方向跑去报信。
当然这些并不能逃出牛辅的眼睛,不过这些牛辅是丝毫不在意,因为常年驻守在西凉,对方什么实力自己一清二楚。
因为清楚所以不屑,马腾与韩遂的士卒什么水平,他牛辅是清楚点很。大多是士卒没有披甲,手中的刀枪也大多是锈迹斑斑,正因为如此他的岳丈董卓才能稳坐西凉第一把交椅。
马腾的斥候很快来到了马腾面前,向马腾禀报了军情。彼时的马腾与韩遂只恨当初,当初若是在席间便将牛辅直接杀死哪有今日之祸。
可惜事已至此,两人不得不领兵拒敌,这两人倒也不是孬种,直接率兵与牛辅在野外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野战。
双方都是出自西凉骑兵居多,所以打起来异常的壮烈,双方在野地上一上来就展开了生死角逐。
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从天明一直战至天黑才各自罢兵。
这一战牛辅损失了近两万生力军,马腾与韩遂更是直接损失了近三万儿郎。徐庶看着牛辅这窝囊将军,这领兵水准是真不怎么地,在心里那是叫一个鄙视。
不过嘴里可是嚷嚷着,上酒为牛将军接风,又是给牛辅卸甲又是给牛辅送来吃食。
好不殷切地样子,让牛辅心情大悦,本来今日这仗牛辅看起来可是大胜,再加上徐庶的一阵恭维,更是把自己比做了董卓帐下第一将的高度,心中那叫一个滋润。
徐庶忍着心中对牛辅的鄙视,对牛辅建议到今日可令士卒前去劫营,说今日两军皆不遗余力作战,夜晚防御必然松懈可在胜一场。
马腾与韩遂两人对牛辅的了解,那是相当透彻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牛辅那个榆木疙瘩脑袋和那份胆气,怎么胆敢在夜间劫营往日里仗着自己的士卒装备好,打打顺风仗也就罢了。
不料跟在牛辅身后的那个马屁精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结果就在他们白日大战一场身心疲惫,准备在夜间好好休息一番,第二日好好的为自己掰回一局时,牛辅便领军杀入。
由于没有防备,导致被牛辅趁着夜色一通乱杀损失惨重。幸好有马超、庞德等猛将拼命守住粮草,才让自己的大军得以保全。
第二日,牛辅已经有了绝对的优势。而马腾与韩遂两人则是准备撤军回西凉,而牛辅倒是铁了心一般誓要将马腾与韩遂斩杀殆尽,有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牛辅的此举彻底的激发了马腾与韩遂的凶性,他们指挥大军再次与牛辅野战,马腾与韩遂的军队战斗力却也厉害,牛辅在取得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依旧没得到什么便宜。
双方又是损失了近两万生力军,此时的马腾与韩遂对牛辅是打出了真火,他们被牛辅盯得死死地,退又退不得战又战不过,粮草军械已经损失殆尽,本来他们这次出征粮草是全部由董卓提供的,他们这么一反董卓直接断绝与他们的粮草军械供应。
正当马腾与韩遂愁眉不展时,“报,李龙使者求见!”
来了这么一个声音,让马腾与韩遂着实吓一跳,此时的他们要是在加上一个,那他们这数万兵马可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寿成,怎么办?见还是不见?”
一脸狐疑地韩遂问道,韩遂算是西凉少有的有些智谋的人。
“见,为什么不见?
姑且先看看,那使者说些什么。”
马腾言罢,便令刀斧手立于帅帐周边,用以震慑李龙的使者。
却说李龙的使者不是别人,就是那个酒鬼加瘾君子郭嘉。
只见郭嘉云淡风轻地,走在两旁刀斧手林立通往马腾帅帐的道路上,而那马腾与韩遂更是腰挎宝剑,宛若鬼门关的修罗。
他走的很慢很悠闲,好像对面的那些手持大刀的西凉悍卒是他们并州大街上的商贩一般。
“足下何人?”
马腾明知故问,想以此恐吓一下郭嘉,毕竟自己摆出那么大阵仗不就是想要给自己壮下声威吗。
“破虏将军李龙帐下,主簿郭嘉是也!”
郭嘉轻声说道,还挥了挥衣袖把自己以往的风流展示无疑。
“李龙,就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马腾佯装做大怒说道,身后马超也是作势欲拔剑杀了郭嘉。
两侧刀斧手皆怒目而视,似乎就等待着马腾的命令。
“哈哈哈哈”
郭嘉眼见如此不惧反大笑不止,马腾几人皆心中怀疑不定,这书呆子莫不是读书读傻了不成,我们要杀了他,他反而大笑不止。
难道是欺我手中宝剑不利乎?
“狂徒,何故发笑?
欺我等手中钢刀不利乎?”
马腾大怒,用手指着郭嘉怒道。
“某非笑将军手中宝剑不利,某是笑将军十数万兵马危在旦夕而不自知啊。”
郭嘉轻蔑地朝着马腾与韩遂说道,然后绣袍一摆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可笑某手中仍有数万马军,怎地就危在旦夕了?”
马腾声色俱厉道,只是那颤抖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怒吼暴露了他内心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