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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勒绿洲一战,唐军重创曼苏尔主力,车师部族主部见大势已去,率部归附,按大唐《藩属盟约规范》,马岱许其保留部族建制,免赋三年,部族首领亦获大唐册封的“归义侯”爵位,文书同步报备东宫与鸿胪寺,依规兑现所有承诺。彼时诸将虽有顾虑,担忧车师部族反复,马岱却道:“归附者依制善待,叛者依规严惩,大唐的信义与法度,缺一不可。”

然人心难测,半月后,车师附部首领莫贺咄,暗中联络曼苏尔残余势力,竟率部降而复叛——他趁唐军主力追击曼苏尔残部之际,突袭了安西都护府的粮草转运队,劫走粮草万石,斩杀转运官及唐军将士三百余人,随后带着叛部与曼苏尔残部汇合,盘踞于波斯故地中部的札兰丁堡,公然竖起反唐大旗,扬言要“逐唐兵出西域,复大食旧疆”。

转运队遇袭的急报传回唐军大营,马岱怒拍案桌,甲胄铿锵作响:“莫贺咄反复无常,降而复叛,杀我将士,劫我粮草,若不斩草除根,必让其他归附部族心存侥幸,后患无穷!”

秦烈、卫凛等将更是怒不可遏,纷纷请命:“元帅,末将愿率部强攻札兰丁堡,将叛党尽数诛灭,为阵亡将士报仇!”

马岱虽怒火中烧,却未失理智——大规模诛杀归附叛部,需依规上报朝廷,经陛下与太子决断,且需核查清楚叛党范围,避免滥杀无辜,这既是《大唐军制》的刚性要求,亦是避免民心动摇的关键。他当即命人整理叛党罪证:转运队阵亡名单、粮草被劫记录、莫贺咄与曼苏尔残部的联络密信、车师部族内不愿叛唐的百姓证言,尽数封装,以六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乾元十五年六月中旬,罪证送达太极殿。李佑阅罢,眸色冷冽如冰,将密信掷于案前:“降而复叛,杀我子民,毁我军资,此等叛党,留之必成大患!若今日姑息,他日必有更多部族效仿,西征之功将毁于一旦,大唐疆土亦难稳固!”

李宸翊拄着玄铁拐杖,立于案侧,指尖划过叛党名单,沉声道:“儿臣以为,当斩草除根,绝不姑息。但需依制度行事:其一,明确诛杀范围,只诛莫贺咄为首的叛党核心、参与突袭转运队的作乱者,不牵连车师部族内未参与叛乱的无辜百姓;其二,公开叛党罪证,传至西域所有归附部族,让天下皆知,大唐善待归附者,却绝不纵容叛者,彰显法度威严;其三,战后即刻安抚车师无辜百姓,调拨粮草药品,助其重建家园,稳固民心,避免因诛杀叛党引发部族恐慌。”

这番考量,既含斩尽杀绝的狠绝,亦守制度与民心的底线。李佑颔首,当即下旨,以皇帝令昭告天下,亦传密旨于马岱:

“大唐皇帝令曰:车师附部莫贺咄,降而复叛,劫我粮草,杀我将士,叛心昭然,罪不容诛!着平西大元帅马岱,即刻率部强攻札兰丁堡,将莫贺咄为首之叛党,尽数斩灭,不留一人;未参与叛乱之车师百姓,依制予以安抚,不得滥杀无辜,违者按军法处置!此战,务要斩草除根,以儆效尤,护我大唐疆土无虞,震我大唐法度威严!钦此!”

密旨同时附带东宫拟定的《叛党诛杀核查细则》,明确叛党名单需经车师无辜百姓指证、唐军战俘确认、密信证据佐证三方核验,方可定罪,杜绝错杀滥杀,将制度约束贯穿始终。

马岱接获圣旨与细则,即刻调兵遣将:依双印调兵制,合帅印与虎符,调秦烈五万轻骑围札兰丁堡东侧,断其东逃之路;调卫凛三万玄甲军携重型军械,主攻札兰丁堡南门,破其城防;呼延烈率部联络车师主部及周边归附部族,一方面请部族百姓指证叛党,一方面防止曼苏尔其他残部驰援;自己则率中军主力,直取叛党核心盘踞的札兰丁堡内城。

开战前,马岱命人将莫贺咄的叛党罪证,抄写数十份,张贴于札兰丁堡外及周边部族聚落,百姓们见叛党不仅反唐,更曾劫掠部族财物,皆对莫贺咄恨之入骨,车师主部更是主动派部族勇士,协助唐军指认叛党。

札兰丁堡城墙上,莫贺咄看着城外黑压压的唐军,又望着城下百姓的怒视,心中渐生恐惧,竟试图再次假意投降,求马岱饶命。马岱立于阵前,手持圣旨,声震四野:“降而复叛,已失信义,大唐法度,不容亵渎!今日唯有斩草除根,以慰阵亡将士,以安天下民心!”

说罢,马岱挥下帅旗,卫凛的玄甲军即刻架起投石机,石弹如流星般砸向城墙,城墙瞬间被砸出数道缺口;秦烈的轻骑趁机冲锋,撕开城门防线;城内被胁迫的车师百姓,见唐军攻城,纷纷自发反抗叛党,为唐军引路。

莫贺咄见大势已去,带着亲信试图从北门逃窜,却撞上了呼延烈的部族联军,被当场生擒。札兰丁堡内,唐军按核查细则,逐一甄别叛党:参与突袭转运队者、与曼苏尔密通者、助叛党守城者,尽数抓捕,押至城外广场;未参与叛乱的百姓,由唐军将士护送,前往车师主部聚居地,东宫调拨的粮草药品亦同步送达,妥善安置。

次日午时,马岱于城外广场,公开处斩莫贺咄及所有叛党核心,共计两千余人,鲜血染红了广场的土地,却震慑了西域所有部族——降则依规善待,叛则斩尽杀绝,大唐的法度与决心,以最决绝的方式,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处斩完毕,马岱命人将叛党首级悬挂于西域各主要关隘,旁附罪证告示,警示各方:“叛唐者,虽远必诛,虽降复叛者,斩草除根,绝不姑息!”

消息传回长安,李佑与李宸翊对视一眼,皆露沉定之色——斩草除根,并非嗜杀,而是对背叛的零容忍,是对大唐疆土与子民的守护;依制度行事,不滥杀无辜,则是守住民心底线,让归附者安心,让叛者胆寒。

而此时的札兰丁堡,唐军已开始清理城防,安抚百姓。车师部族百姓望着唐军将士忙碌的身影,再想起莫贺咄的背叛与唐军的处置,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顾虑,纷纷表示愿永远归附大唐,不再有异心。其他西域部族,见大唐如此决绝,亦不敢再有二心,尽数派人前往唐军大营,表忠心、献物资,西域的民心,彻底稳固。

马岱立于札兰丁堡城头,望着西方曼苏尔残部逃窜的方向,眼中满是锐利——斩草除根,只是第一步,曼苏尔一日未灭,疆土一日难安,接下来,他将率唐军继续西进,彻底覆灭大食残余势力,将大唐的龙旗,稳稳插在西亚的每一寸土地上,不留任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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