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良心，”她合上礼盒，递给花青墨，“收着吧，你那些宝贝首饰总算有地方放了。”
花青墨接过礼盒，指尖轻轻摸着盒面的雕花，眼底满是欢喜，小声道，“谢谢易躺先生。”
Ethan摆了摆手，身体往前倾了倾，语气正经了些，“说正事...”
“你让我盯着的那几个人，就在日内瓦湖西边的平民区，具体地址我已经发给你助理了。”
“那老的每天早上五点去工地搬砖，小的那个姑娘每天晚上在出租屋里开直播；”
“还有那个儿子，整天在街边的酒吧门口晃悠，听说前两天还因为抢生意跟人打了一架，脸被揍得跟熊猫似的。”
他顿了顿，看了眼封景辰的脸色，又补充道，“我这不是来问你，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毕竟老板娘现在也在瑞士，正好一起把‘旧账’算清楚。”
封景辰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却带着不容错辩的掌控感。
她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几缕发丝扫过桌面，眼神里没有了刚才对花青墨的温柔，反而多了几分锐利，“不急...”
“先让他们再‘享受’几天平民区的日子。”
她话锋一转，抬眼看向Ethan，“对了，我让你查的‘x’，有消息了吗？”
Ethan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微妙，他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封景辰，“线索倒是有一条...”
“技术部追踪到之前那个海外手机号，最后一次通话是打给黑客协会的一个匿名账户，地址在苏黎世。”
“我们想深入查，却被黑客协会的防火墙拦了下来，那边还发了条警告，说‘不该查的别查’，看样子是有人在背后护着。”
封景辰唇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这么看来，这个‘x’八成是黑客协会的内部人员。”
Ethan撇了撇嘴，“我可没说‘x’在黑客协会里啊，是boss你自己猜的...”
“毕竟黑客协会里的那些老怪物，一个个脾气怪得很，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中的某个人闲得慌，想跟你过过招。”
封景辰接过纸条，指尖捏着纸条边缘，慢慢展开。
上面写着一串加密的Ip地址，末尾还画着一个小小的“x”符号。
她盯着纸条看了几秒，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冷淡的弧度，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这么说，这个‘x’不仅敢对我动手，还敢躲在黑客协会里当保护伞，倒是有点胆子。”
她将纸条揉成一团，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不过没关系，他既然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敢动我的人，还想躲在暗处，没那么容易。”
Ethan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太了解封景辰了，一旦被她盯上，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别想好过。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封景辰转头看向花青墨，眼神瞬间又软了下来，刚才的锐利消失得无影无踪。
封景辰伸手牵过花青墨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语气带着点温柔的征询，“刚才看你在草稿上画了湖边的咖啡馆，要不要现在去逛逛？”
“顺便带你去吃你昨天说想吃的草莓挞，那家店的老板今天新烤了抹茶味的，说是限量供应。”
花青墨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我很多余”的Ethan，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好啊，不过我们要不要先把易躺先生‘打发’了？免得他在这里当电灯泡。”
Ethan闻言，立刻从桌沿上跳下来，拍了拍屁股，“不用你们打发！我这就走！”
他说着，还倒退着往门口走，“地址我已经发你手机上了，要是遇到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J&c的安保队24小时待命！”
走到门口时，他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句，“老板娘，记得替我多吃一个草莓挞！就当是谢我送的首饰盒了！”
门被轻轻关上，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封景辰牵着花青墨的手，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湖景，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们就去雪山脚下的玻璃房拍婚纱照，好不好？”
花青墨靠在她肩上，鼻尖蹭过她的长发，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气，点了点头，“好——”
“不过你答应我的，处理完旧账，就陪我好好玩几天，不许再想工作上的事。”
封景辰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声音温柔却坚定，“好，都听你的。”
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钻戒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着窗外的雪山与湖景，像是在为这段跨越时光的爱情，镀上一层永不褪色的金边。
黑色迈巴赫沿着盘山公路缓缓向上，车窗半降，早春的风裹着雪山特有的清冽气息吹进来，带着点松针的淡香。
花青墨将手肘撑在车窗边，指尖轻轻碰了碰窗外飘过的云絮。
远处的阿尔卑斯雪山像是被泼了一层浓稠的白釉，阳光落在雪顶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山脚下的云杉林层层叠叠，墨绿的枝叶上挂着未化的雪，像缀了满树的碎钻。
“冷不冷？”封景辰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驼色的长款羊绒大衣，长发被一支银色的发簪松松束成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车子的晃动轻轻扫过衣领。
她伸手将花青墨被风吹乱的毛绒围巾拢了拢，指尖蹭过女孩冻得泛红的耳尖，触感柔软得让人心尖发颤，“早知道该让你多穿件羽绒服，这边山上比市区冷好几度。”
花青墨摇摇头，转头看向封景辰，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不冷，你看那边的雪山，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她指着远处最高的那座雪峰，雪线以下的云杉林里，隐约能看到一座白色的别墅屋顶，“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嗯，”封景辰点头，抬手按了下车载电话，接通后，Ethan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带着惯有的热闹，“boss！摄影师团队已经在别墅门口等了，婚纱和礼服都挂在二楼的试衣间，我让助理按老板娘的尺寸改了腰线，还加了可拆卸的裙撑，想拍拖尾的、齐地的都能换！”
封景辰应了声“知道了”，挂断电话后，才对花青墨解释，“Ethan上周就帮我们对接好了，摄影师是拍过王室婚礼的团队，很会抓光影，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随时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