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南召城的城楼上,江河凭栏远眺。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他身后,站立着四位气息各不相同,却同样彪悍的将领。
左手第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浑身散发着铁血杀伐之气。他头戴铁盔,身披重铠,手手持长戟,正是高顺。其麾下的陷阵营,虽只有两百人,却是精锐中的精锐,铠甲具皆精练齐整,每战必克,是江河手中最锋利的攻坚之矛。此刻,两百陷阵营士兵正肃立在城下广场,鸦雀无声,甲叶摩擦间,隐隐透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高顺身旁,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将。他脸上刻满风霜,但精神矍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手中握着大砍刀,那把标志性的宝弓——“养由基弓”斜背在身后,更添几分威势。此人正是黄忠,以弓术闻名天下,箭无虚发。他带来的四百弓骑兵,皆是精选的骑手与射手,既能在马背上发挥弓箭的威力,亦可进行快速机动,是战场上的灵动之箭。
黄忠对面,是一位面容俊朗,气质沉稳的青年将领。他身着白色铠甲,手持长枪,腰间佩剑,举止有度,不怒自威。此人乃陈到,其麾下的白毦兵,是江河手中最可靠的防御力量。六百白毦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忠诚可靠,悍不畏死,尤其擅长守城与近身搏杀。
最后一位,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她身着亮银甲,手持长弓,面容娇美,却带着一股英气勃勃的巾帼之风。她便是黄舞蝶,黄忠之女,尽得其父真传,箭术精湛,胆识过人。她所率领的六百射声营,是一支纯粹的远程攻击部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擅长在复杂地形下进行精准射击,是战场上的远程压制力量。
两百陷阵营、四百弓骑兵、六百白毦兵、六百射声营,加起来不过一千八百人。这点兵力,在动辄数万甚至十数万的黄巾大军面前,似乎显得有些单薄。但江河深知,这四支部队,每一支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是他能够守住南召城的最大底气。
“赵县令,城中情况如何?”江河转过身,看向一旁陪同的南召城县令赵辰。
赵辰是个年近四十的文士,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这连绵的战火和骤然到来的大军折腾得不轻。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躬身答道:“回将军,南召城原本只有一千守军。自宛城战事起,下官便知此地迟早会受波及,已尽力扩充城防。如今城中守军共计四千,但其中两千是征召的青壮新兵……”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另外还有两位外地来的领主,带着他们的私兵进驻的。”
“领主?”江河挑了挑眉。“哦?他们有多少兵力?”江河问道。
赵辰苦笑道:“宛城破后,这两位领主,一位姓刘名明,一位姓张名虎,他们麾下各有一千余人,加起来两千多兵力。说是看中南召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便带着兵马进驻,说是要协助下官守城,共抗黄巾。下官……下官势单力薄,也不好拒绝。”
江河点了点头,并未过多苛责。乱世之中,县令的权力本就有限,面对手握兵权的领主,赵辰能做到不卑不亢,尽力维持城中秩序,已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