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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悠悠,驶离了玉清观,窗外的景致逐渐由整齐变为开阔的田野。

行了约莫大半日,终于在京郊一处僻静却风景秀丽的庄子停下。

此处庄子背靠缓坡,面临溪流,虽比不得城中便利,倒也清幽宜人,是个休养的好去处。

墨兰先一步下了软轿,戴着轻纱幕篱,打量着眼前的庄子。

院墙齐整,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几株老树郁郁葱葱,庄户们衣着虽朴素,却也整洁,不见懒散之态。

她心下稍安,对赵策英好感又多了些。

然而,马车内的林噙霜脸色却并不好看。

自那日盛长柏来过玉清观,言语间透出要将她送往庄子的意思后,她便彻底明白了盛紘的态度。

想来是寿安堂那位精明的老太太,将宫变那日陛下可能产生的猜忌、以及盛紘身为官员必须提前避祸的利害关系,掰开揉碎地分析给了他听。

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盛家的安稳,盛紘终究是选择了舍弃她,不敢,也不能接她回府。

一想到今后就要在这荒凉偏僻的庄子上,如同那些失了宠、被遗忘的内宅妇人一般,寂寂无闻地了此残生,她本就因“病”而显得苍白的面色,更是透出一股灰败,眼神黯淡,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墨兰回身,一眼便看穿了林噙霜心中所想。

她并未多言,只是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紫檀木小匣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契书,递了过去,声音平和地安慰道:

“小娘且宽心,看看这个。

这是……托人悄悄送来的。”

林噙霜有些狐疑地接过,展开那张质地柔韧的官契,待看清上面墨迹清晰的文字和鲜红的官印时,眼睛骤然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这是上百亩连成片的良田,还有……还有这整个庄子的地契?”

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因震惊而拔高了几分,“……你父亲他……他当真把这个给了我们?”

这实在超出了她的预料。

盛紘以往对她虽也算大方,平日里多有赏赐,但多是铺面,或是零散的十几亩田地,何曾将一整座带着大量田产的庄子直接交到她手上?

这不仅是钱财,更是她在这庄子上安身立命的根本。

难道……是因为心中愧疚,觉得此番委屈了她,所以才用这厚重的补偿来弥补?

林噙霜心中飞快地猜测着,原本灰败的脸色因此恢复了几分血色,眼底也重新燃起了光芒。

若真如此,紘郎心中终究还是有她的!

她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墨兰手中的木匣,语气带着急切与贪婪:

“快,给我看看,你父亲……还给了些什么?”

墨兰见她这般情状,心中无奈,索性将整个匣子都递了过去。

林噙霜接过,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

匣子上层是几张面额不小的银票,下面是满满一匣雪花花的碎银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她飞快地心算了一下,脸上的喜色再也掩饰不住,眉眼都舒展开来。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地契和银票,眼睛发亮,面颊也泛起了兴奋的红晕,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往日的娇嗔与得意,喃喃道:

“我就知道……你爹爹心里,终究还是记挂着我的……他舍不得我受苦……”

仿佛手中这冰冷的契书和银钱,便是盛紘对她情深不渝的证明。

墨兰看着她这副模样,唇角也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未深入眼底。

她心中澄澈如镜,以盛紘那般谨慎、甚至有些懦弱的性子,在老太太明确表态后,绝无可能冒着引人注目的风险,送出如此厚礼。

所以这背后,也只会是那个对她有意的赵策英了。

待林噙霜被周雪娘搀扶着下了马车,亲眼看清了庄子的全貌——虽不奢华,但屋舍俨然,院落宽敞,布局合理,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破败不堪,心中最后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甚至隐隐生出了一丝在此“韬光养晦”、以待来日的念头。

庄子上的管事早已领着几个仆役恭候在门前。

见马车到来,连忙小跑着迎了上来,态度殷勤备至。

墨兰透过幕篱的薄纱,清晰地看到那管事脸上堆满的热切与近乎谄媚的讨好。

她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这位管事如何称呼?”

那管事约莫五十上下年纪,身材微胖,闻言立刻点头哈腰,姿态放得极低:

“回姑娘话,小老儿姓王,名贵财。

姑娘身份尊贵,直接称呼小老儿一声老王就行。”

这时,一旁的林噙霜轻咳一声,故作柔弱的依靠着周雪娘。

墨兰会意,适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劳烦王管事了。

林娘子车马劳顿,且身体尚未痊愈,不宜在外久站吹风,需得尽快安顿下来歇息。

这些箱笼行李,也烦请安排可靠人手仔细搬运。”

王贵财忙不迭地躬身应“是”,转身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两位身材粗壮、动作利落的婆子上前,准备帮忙搬抬东西。

墨兰的目光扫过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噙霜的周雪娘,又掠过安静跟在队伍最后面的、由赵策英送来的那两个神态沉稳的嬷嬷和两个低眉顺眼的女使,最后,她的视线重新落回到王管事身上。

她并未急着进院,反而看似随意地问道:

“王管事在这庄子上,待了多少年了?”

王贵财刚刚悄悄打量完这位戴着幕篱、气度不凡的盛家姑娘以及她身后女使,闻言立刻收回视线,头垂得更低,恭声回道:

“回姑娘话,小老儿自祖上便在这庄子上讨生活,接手管事之职,细细算来,也有二十三个年头了。”

墨兰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依旧平淡:

“二十三年,也算是个老人了。

想必对这庄子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了。”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让王贵财心头莫名一紧,背上沁出一层细汗。

他连忙道:

“姑娘言重了,不敢说了如指掌。

只是庄户里谁家干活勤快实在,庄子上哪里有几棵果树,几口井,这些粗浅的事情,小老儿还是知道的。”

墨兰微微颔首,幕篱下的声音似乎更加轻柔了几分,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王管事,我不知你原先的主家是否交代过,要你尽心服侍林娘子。

但现在,这庄子,连同这地契,都已归了林娘子所有。

契书,此刻就在我手中。

往后,你和你手下的人,也该听我几分话,才是正理。”

她这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王贵财听了,身子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随即脸上挤出更加谦卑的笑容: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真是折煞小老儿了!

如今这庄子上,自然是林娘子最大,一切都听林娘子和姑娘的吩咐!

我们绝不敢有半点怠慢!”

“如此最好。”墨兰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深意,“你需记得,林娘子来此是为静养,不会长住。

待她身子大好了,自有人迎她回府。

这段时日,庄子安然无事,林娘子心情愉悦,便是你的功劳。”

王贵财是何等精明之人,立刻听懂了话外之音,连连点头,赌咒发誓般保证:

“姑娘放心,我们必定竭尽全力,精心伺候,绝不让林娘子有半点不顺心!”

“嗯,”墨兰这才满意,“你若做得好,待林娘子回府那日,你前主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诶!诶!晓得,我们都晓得!”

王贵财脸上笑开了花,腰弯得更低了。

看着王管事躬身退下去安排事宜,墨兰这才转身,准备进去看看林噙霜安置得如何,之后再返回盛府。

然而,她刚踏入林噙霜暂居的院落,便瞧见周雪娘正蹲在林噙霜脚边,为她轻轻捶着腿,只是面上神色却并不好看,嘴唇翕动,低声嘟囔着什么,语气带着明显的委屈与不满。

而林噙霜则是一脸无奈,正低声安抚着她。

墨兰的目光扫过侍立在房门左右、如同泥塑木雕般纹丝不动、神色平静无波的那两位嬷嬷,见她们对屋内的情形恍若未闻,心下稍安。

至少,赵策英送来的人,规矩是极好的。

她敛起心神,迈步走了进去。

林噙霜见她进来,立刻站起身:

“墨儿,你怎么才过来?外面都安置妥当了?”

“嗯,我与那王管事交代了几句,让他务必精心伺候小娘,不得有误。”

墨兰说着,目光却落在了仍蹲在地上的周雪娘身上,眼神微冷。

林噙霜见她神色不对,心中有些疑惑:“墨儿……?”

不等她说完,墨兰便直接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雪娘,你先出去。

我有些体己话,要单独与小娘说。”

周雪娘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林噙霜。

林噙霜也有些懵然,不明白女儿为何对雪娘冷脸。

但见墨兰神色严肃,不似玩笑,虽不知她因何生气,终究还是顺着女儿的意思,对周雪娘挥了挥手:

“雪娘,你先出去候着吧。”

周雪娘无法,只得悻悻地起身,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母女二人。

墨兰拉着林噙霜的手,径直走进了内室。

她看着林噙霜,直接问道:

“小娘,方才为何不让门外那两位嬷嬷近身服侍?

我看雪娘似乎颇为不满?”

林噙霜这才恍然,原来女儿是为这个生气。

她叹了口气,在榻边坐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我当是为了什么。

雪娘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如今突然来了两个气派十足的嬷嬷,她心里自然觉得被比了下去,有些不安,怕失了体面。

我安抚她几句,也是应当的。”

她以为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墨兰应当理解。

却见墨兰非但没有释然,脸色反而彻底沉了下来,眼神锐利。

林噙霜心下也不由得升起一丝不悦,觉得女儿有些小题大做。

墨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叹息。

她凑近林噙霜,压低了声音,神色凝重:

“小娘,你可知晓,门外那两位嬷嬷,究竟是什么来历?”

林噙霜被她问得一怔,下意识地回答:

“不是你父亲为了安抚,特意送来的人手吗?”

她虽觉得那两人规矩太好,有些压人,但也只当是盛紘为了显示重视。

墨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

“父亲?小娘这几日难道没看出来?

那两位嬷嬷的行止气度,规矩礼仪,怕是比许多官宦人家的主母还要周全几分。

等闲人家,哪里养得出这样的人物?”

林噙霜闻言,脸色微变,抿紧了唇,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去,不愿接话。

她何尝看不出来?

正是因为这两人太过“气派”,站在她们身边,反而更衬得她这个妾室上不得台面,她才心中不喜,下意识地排斥,更愿意依赖熟悉的雪娘。

见她还执迷不悟,墨兰在心中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林噙霜有些冰凉的手,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她们,并非父亲送来的人。”

林噙霜猛地转过头,眼中带着疑惑:

“不是你父亲?那是……”

“是赵公子。”

墨兰迎上她探寻的目光,缓缓吐出。

“赵公子?”林噙霜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女儿前几日在玉清观说的只言片语,“是……是你在玉清观遇到的那个赵公子?”

“是。”

墨兰肯定地点头,目光紧紧锁住林噙霜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他姓赵…官家的……那个赵。”

林噙霜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全然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女儿,仿佛想从她脸上确认这消息的真伪。

墨兰看着她这副模样,缓缓地,极其肯定地,再次点了点头。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唯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鸟鸣,衬得这一刻的寂静愈发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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