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关哥给你的地址找到县委家属院,工作日的下午两点半多一点,家属院里住的人上班的上班,休息的休息。陶酥这回顶着个最普通的职业妇女的装扮,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曹东家大门紧锁,这种老式的挂锁在一个熟知各种机械结构的专家眼里跟没锁差不多。
怕这个时间家里门上锁没了引起路人注意,陶酥选择了翻墙进入。
观察一下地形,她找到个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墙根,助跑一小段,攀上了院墙。胳膊用力撑着,腿费力的跨过去,里面靠墙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旧水缸,里面看样子是装了一些杂物。
陶酥一只脚在水缸沿上借力,轻轻一跃,落在院中,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她扫视了一圈院子,典型的这个年代北方小院布局,墙角堆着蜂窝煤,晾衣绳上挂着几件衣服。
正屋的大门也上了锁,陶酥心中嗤笑,她来到窗前,摸出一个根细铁丝,三两下拨开了老式木窗的插销。窗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屏住呼吸等了十秒,确认院里依旧寂静,这才从窗户钻了进去。
双脚无声的落在水泥地上,屋内非常整洁,床单窗帘都洗的微微泛白,桌子一尘不染,东西摆得整整齐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大概是在医院当护士的女主人有些洁癖。
陶酥环视四周,没有急着翻找,而是先侧耳听了听动静,确认安全后,才开始行动。
她轻手轻脚的拉开五斗柜的抽屉,里面整齐的码放着各种票据和账本,随手翻了翻,大多是粮票、布票,还有几张盖着公章的批条,看样子曹东没少利用职务之便捞好处。
陶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又打开衣柜,看着比男式裤子宽两倍的女士裤子,她陷入沉思,随即打了个哆嗦,把脑子里的各种限制级画面驱散,翻翻找找,最后在柜子最里面找到一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破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大卷用皮筋扎起来的钱,至少有两千多,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票据,比抽屉里的多多了。
陶酥没有仔细看,随手扔进了空间。又把柜子木板都敲了一遍,没有异常。
检查完柜子,在屋里继续搜索,炕席都被翻起来查找了,再没有其它发现。
陶酥摸着下巴思考,总觉得不可能就这么点东西,一定有什么地方自己漏掉了。
她再次把视线投向屋内,最终定格在屋角的一个大樟木箱子上。
箱子刚才找过了,里面放着一些冬天用的厚被子,没有值钱的东西。
但是这样一个箱子放在地上,不符合这个家里女主人洁癖的习惯,她终于知道进来之后心中淡淡的违和感哪里来的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多了,待会儿还要去解放路一趟,要尽快搞完。
轻轻松松把箱子搬开,露出下面的木板。
陶酥一喜,掀开木板,一个精致的木头匣子映入眼帘。
打开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小黄鱼。
“呵,果然不出所料,幸亏我机灵。”陶酥小声嘀咕,把匣子收进空间。
没想到下面还有个雕工十分精致的匣子。打开之后,被一个满绿的帝王绿翡翠镯子闪瞎了眼。这东西放到后世,得要几个小目标吧,还得在拍卖场才能买到。
“狗东西还挺识货。”
其它的顾不上仔细看,把屋里恢复原样,陶酥离开曹东家,趁着没人,骑上自行车,往解放路赶去。
解放路住的居民跟县委大院不同,这里鱼龙混杂,干什么的都有。
陶酥赶到的时候,几个大娘聚集在路口的一棵大树下一边乘凉一边干活,手里或者择菜,或者缝补衣服,还不时的爆发出笑声。
眼珠一转,推着崭新的自行车过去。
熟练的停好自行车,自来熟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娘们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看她衣着整齐,骑着崭新的自行车,看着就是个正经人,所以对她这个第一次来的人没表现出任何的排斥。
陶酥掏出一把水果糖每人分了几颗,热情道,“相遇就是缘分,我这刚学会骑自行车,一个没注意骑了好远到这里,累死了。我就暂时歇歇,打扰各位大娘啦。吃了水果糖,大娘们可不能赶我走啦。”
一位大娘正在打毛衣的大娘停下手上的动作,乐呵呵的接过糖,“随便坐,不吃你的糖也不会赶你走的。”
“那就谢谢大娘啦。”陶酥打蛇随棍上,“大娘,你手真巧啊,这毛衣打得真好看,毛线颜色也好。”
“嗨,这算啥。”大娘手上动作不停,“我原来就会最简单的平针,这些花样都是跟别人学的。”
另一个大娘说,“是不是12号那个一个人住的小花?我看她织的毛衣花样真好看。”
大娘说,“就是她。”
又一个大娘说,“我前几天看见个男人进她家了,是她对象不?”
大娘眼神闪了闪,假装若无其事的说,“大概是亲戚吧。”
陶酥在旁边把这个大娘的脸色都看在眼里,心知她肯定是知道点东西。于是开始不着痕迹的套近乎,“大娘,你这毛线在哪买的啊,我也想买点毛线给家里人织几件毛衣冬天穿,正愁着哪里多弄点毛线呢。”
大娘眼珠子一转,对着陶酥眨眨眼睛,说,“妹子,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陶酥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想这真是撞上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她马上接话道,“要喝,渴的不行,就是不好意思问。”
“你早说啊,走,去我家我给你倒水喝。”大娘站起来热情的说。
“好。”陶酥帮她收拾好东西,赶上自行车,跟着往一排房子的方向走去。
大娘在一户小院门口停下,摸出钥匙开门。
陶酥抬头看了眼门牌号,得,13号,心中感叹自己今天运气真不错,这个大娘跟那个曹东在外面的女人居然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