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贾秀儿和你到底怎么回事?!”玫瑰副总纤掌猛地拍在实木桌面上,沉闷的巨响震得整个审讯室都嗡嗡作响,曹大壮浑身一哆嗦,仅剩的那点硬气瞬间被震得烟消云散。
在别人的地盘上,曹大壮彻底蔫了,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鹌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真不知道啊!我曹大壮都四十八了,还是光棍一条,穷得叮当响…那贾秀儿…她自个儿找上门的!说稀罕我!我…我还能往外推吗?我可没逼她!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就成全我们吧!”说着,膝盖一软就要往地上跪。
“嘣——!”玫瑰副总又是一掌拍在桌上,人“唰”地站了起来,美眸含煞,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她头一偏,目光如刀扫向旁边的陈小美,“小美,你不是新练了一套快刀?正好,给他那鸡窝似的脑袋理理发,也算是便宜他了!”
“是!”陈小美应声清脆,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只听“噌”的一声,背后双刀出鞘,寒光乍现,瞬间照亮了曹大壮惊恐的脸!她手腕一抖,刀锋破空,带着刺耳的厉啸直劈而下!
“啊——!”曹大壮魂飞魄散,惨叫一声,一屁股瘫坐在地。他下意识地双手往头顶一摸——正中一大片头发齐根消失,露出光溜溜的头皮!刀锋只要再低一丝,削掉的就不只是头发了!
“准头还行。”玫瑰副总面无表情,声音毫无波澜,“就是力道还欠点火候,你的双刀这么沉,一个控制不住,只怕他脑袋就得削掉半边,还得多练练。继续!”
“明白!”陈小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双刀在她手中挽出两朵森寒的刀花,寒光死死锁定曹大壮的脑袋,“那我可就不收着了。万一失手……正好,北山上那群饿狼有日子没开荤了,曹大壮的皮肉内脏,也算废物利用!”
“嗖嗖嗖——!”话音未落,七八道雪亮的刀光瞬间爆开!刀锋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在狭小的空间内疯狂回荡,冰冷的寒意直透骨髓!曹大壮只觉头顶凉飕飕一片,头皮发麻,仿佛下一秒天灵盖就要被削飞!
“停!停手!我说!我全说!!”曹大壮彻底崩溃,涕泪横流,瘫在地上筛糠似的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浸湿了身下的地面。
玫瑰副总眼神微缓,下巴一抬:“只要愿意配合,就不为难他。给他一把椅子,烟也让他自己点上,慢慢说。”
曹大壮如蒙大赦,哆嗦着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哆哆嗦嗦点燃,猛吸了几大口,直到烟屁股烫手才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嘶哑地开口:“上…上个礼拜天晚上…我…我喝多了…从酒馆出来,晃晃悠悠往家走…半道上…就看见前头…站着个穿黑斗篷的…背对着我…”他眼神惊恐,仿佛又看到了那晚的情景,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发抖,“那感觉…邪性!阴森森的…能把人吓死!然后,他…他突然就转了过来…”
曹大壮回忆起那晚的画面,猛地喘了口粗气,脸上肌肉扭曲,满是恐惧:“那黑衣人的脸…我的娘诶!差点把我魂儿都吓没了!他一只眼瞪得像牛铃铛那么大,另一只…就是个死白的珠子!没有黑眼珠!那张脸上…全是肉红色的疤痕!一道道的,又深又长…活像…活像是一条条爬着的大蜈蚣!”
他顿了顿,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沉默了片刻,黑衣人…他…他突然开口了,声音跟砂纸磨铁似的刺耳:‘你不用害怕…咱俩都是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可怜虫…我帮你一个忙…给你弄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儿…你要不要?’”
“给我找老婆?那当然要啊!”曹大壮脸上露出一丝当时的贪婪与困惑,“我当时就答应了!可…可心里也犯嘀咕…就他那个鬼样子,自己都讨不着婆娘,还能帮我找?”
“他说帮你,就没提条件?”玫瑰副总敏锐地抓住关键,声音冷冽如冰。
“有!当然有!”曹大壮急忙点头,脸上的恐惧更甚,“第一个条件!就是…就是打死我也不能跟任何人说见过他!他说…只要我透漏出去一个字…就把我…千刀万剐!我…我当时就吓尿了,赌咒发誓绝不外传!”
“第二个条件呢?”玫瑰副总步步紧逼,眼神里的压迫感越来越重。
“第二个条件…就更他娘的吓人了!”曹大壮声音都变调了,带着哭腔,“他说…在我跟贾秀儿成亲拜堂之前…绝…绝对不能碰她!如果我要是敢冒犯贾秀儿…就让我…全身烂透,生不如死!这我…我哪敢不听啊!所以…我跟贾秀儿之间,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求副总饶命!饶命啊!”
“饶不饶你,看你接下来的配合。”玫瑰副总眼神锐利如刀,“你们结婚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还有什么事没说?”
“结婚的日子…是十月一号!这都是那个黑衣人定的!说日期改不得!”曹大壮见玫瑰副总语气松动,稍微松了口气,又点上一根烟,贪婪地吸了几口,接着说:“黑衣人走了以后…没过两天…就在上个礼拜天,贾秀儿…她居然真的主动找上门来了!”
说到这里,曹大壮脸上不自觉浮起一丝恍惚的、近乎痴迷的笑容:“她那么年轻…那么水灵…我还怕她嫌我老嫌我穷…嘿嘿!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她说…她就相中我这个人了!自从她进了门,那叫一个听话!我叫她往东她绝不往西!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全都包了!更关键的是…她还不花我的钱!买菜买肉买水果…全用她自己的!还…还给我买了两身新衣裳!”他咂咂嘴,仿佛还在回味那突如其来的“幸福”。
玫瑰副总听着,心中却是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看似“神仙日子”的背后,是一个年轻女孩被操控的、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眼底的怒火更盛。
“最后一个问题,”玫瑰副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那黑衣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名号?”
曹大壮茫然地摇了摇头:“不…不知道…这我是真的不知道…”
玫瑰副总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更多,一挥手,就让保安把曹大壮带下去严加看管。
随后,赵老四、孙德彪、钱金牙、吴半仙、周扒皮这五个同样被“天降艳福”砸中的老光棍,也一一被提了上来。在陈小美那寒光闪闪的双刀“理发服务”威胁下,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招了。
可惜的是,后面几人的供词和曹大壮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玫瑰副总看着笔记本上汇总的冰冷信息,沉声做出总结:
1. 失踪的六个女孩,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漂亮姑娘,全来自裁断部和品管部,失踪时间精准得可怕——连续六天,一天一个,不多不少;
2. 六个女孩如同被摄了魂,不约而同地“爱上”又老又丑的光棍汉;
3. 这六桩诡异的失联和“姻缘”,幕后都有同一个恐怖黑衣人的影子;
4. 万幸的是,六个女孩都还没有失身;
5. 神秘黑衣人给她们定的结婚日期,全在10月1日!这绝不是简单的拐骗,更像是要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看着这些信息,玫瑰副总突然想到,今天还没有接到女工失联的消息。一股强烈的不安攥紧了她的心,像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猛地抬头,眼中寒光四射,对肃立一旁的陈小美下令:“小美!立刻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保安部全员布防在女工上下班的路线上!另外,通告全厂女工,这段时间下班以后严禁外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宿舍或租屋里!违令者…后果自负!”
“明白!我马上去办!”陈小美领命,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门外。
玫瑰副总一个电话,李星辰便火速赶到。她将审讯资料推到李星辰面前,眼神锐利,神色凝重:“星辰,你先看看这些。说说看,这案子怎么破?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我们该怎么彻底铲除他,永绝后患!”
李星辰接过资料,目光快速扫过一遍,眉头越锁越紧,仿佛能拧出水来。半晌之后,他抬起头,声音沉重得像压了块石头:“玫瑰副总,突破口很可能还在那六个女孩身上。得把她们都找来,再仔细问问,或许能挖出更多线索。”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玫瑰副总指尖轻敲桌面,显出几分顾虑,“但她们的状态……非常糟糕。现在不仅情绪低落,身体和精神都极度虚弱。如果现在强行问话,我怕会让事情雪上加霜,甚至……引发更糟的情况。先让她们缓口气,休息好了再说吧。”
“还是副总考虑周全。”李星辰点点头,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这六桩离奇失踪案,像六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他来回踱了两步,猛地停下,眼神异常坚定:“从审讯结果看,那个黑衣人用的……是某种极其阴毒的邪术!我们的人对这种手段完全陌生,束手无策!想要彻底铲除这个祸害,让那六个姑娘康复,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找到能克制这种邪术的高人!而且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你说的没错!”玫瑰副总霍然起身,立刻做出决定:“你立刻找人打听!动用一切关系!这段时间你的班,我会让王清顶上。你只管专心找人!我这边也会联系总部,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方面的奇人异士!”
“是!我这就去办!”李星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转身冲出贵宾接待室。门关上的瞬间,他已经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董天霸”的名字,指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董天霸粗犷的声音:“星辰,啥事?”
李星辰来不及寒暄,急忙把厂里的情况和神秘黑衣人的邪术说了一遍。
董天霸听后,沉默片刻,沉声道:“根据你的描述,那黑衣人要么用的是土国的《降头术》,要么就是吴国西南部少数民族的秘术《蛊术》。你先别急,我立刻给你想办法,找来精通这两种秘术的高人。”
李星辰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天霸大哥,那就全靠你了!这事儿耽搁不得,距离10月1日没剩几天了!”
董天霸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这就联系人,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挂断电话,李星辰在厂区内焦急地踱步,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像在火上烤一样。
与此同时,玫瑰副总也拨通了老板保罗的电话。
保罗听玫瑰讲完事情的经过,这位世界顶级财团的总裁眉头紧锁,显然不愿过多涉足。他向来忌惮秘术的可怕,为了避免被人施术陷害,一直刻意与这类奇人异士保持距离。于是淡淡回答:“这些人,我一直没什么接触。不过我可以找人帮你打听,一有消息,就立刻联系你。”
玫瑰副总听出了老板的防范心理,知道不能指望他,只能回答:“老板,那就麻烦你了。这件事李星辰已经着手去查了,你不用太担心。”
就在这时,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神秘黑衣人正露出诡异的笑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他似乎早已洞悉了众人的行动,手中握着一个散发着乌黑邪气的物件,隐隐跳动着邪恶的红光。一场正邪之间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帷幕。究竟谁能在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战斗中胜出,一切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