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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盯着那行“购粗盐二十斤”的记录,笔尖悬在半空,没落下去。

王四昨天才因冒领工分被扣了粮,今天倒有资格经手县衙采买?荒唐得连遮掩都懒得做了。

他合上账册,轻轻放进案头左侧抽屉。

那里堆着几本标记“待查”的文书,全是眼下不能动的雷。

翻早了,炸的是他自己。

油灯烧了一夜,火苗已经发青。

窗外传来扫地声,天刚亮,衙役们开始洒扫前坪。

沈砚揉了把脸,刚想起身,门帘一掀,林阿禾抱着一摞竹简进来。

“县令。”

他低头将竹简放在案上,“赋税名册积压三月,各村缴粮混乱,我愿重新梳理,厘清每户应缴之数。”

沈砚抬眼看他。

这人站得比以往直了些,目光不再乱飘,语气也稳。

像是换了个人。

可越是这样,越得防着。

“你肯用心,是好事。”

沈砚慢悠悠开口,“不过这事牵扯全县百户,单你一人,怕出疏漏。”

林阿禾手指微蜷,等着下文。

“我让周主簿与你共理。”

沈砚提笔写下批文,“你出初稿,他复核,双线并行,互不干涉。”

“协查”二字,他特意加重墨色,写得又深又沉。

林阿禾顿了一下,低头应道:“是。”

沈砚没再说话,只把批文递过去。

他知道,这一安排等于当面告诉他:我不信你。但你不至于现在就撕破脸。

林阿禾退下后,沈砚靠回椅背,盯着房梁出神。

这人突然主动揽事,要么是真想回头,要么就是赵承业换了打法,让他装忠臣,好在账上做更狠的手脚。

盐的事先按住。

现在动,只会逼他狗急跳墙。

过了一炷香,周墨来了,手里拿着昨日整理的工分底档。

“昨夜我想了想,”周墨低声说,“林阿禾若真要改,不会挑这个时候。账目最乱的就是赋税这块,他偏要碰,不是立功,是找机会埋坑。”

沈砚点头:“所以我让你‘协查’,不是帮忙,是盯人。”

他压低声音:“你做三件事:第一,他交来的每一份名册,你另起副本,逐户比对去年台账;第二,凡标了‘贫难可缓’的户,你派人暗访村落,看是不是真穷;第三,每日申时末,你单独来我书房报一次进度。”

周墨皱眉:“若他察觉我在查他……”

“察觉更好。”

沈砚冷笑,“真做事的人,不怕对账。怕查的,才最该查。”

他望向窗外。

林阿禾正坐在廊下小桌前,低头抄录竹简,神情专注,像极了勤勉小吏的模样。

“我不是要他立刻忠诚。”

沈砚声音沉下去,“我是要他明白,在这儿做假,代价太大。”

周墨没再问,默默退出去。

午时将近,沈砚在公堂踱步。

远处传来锅碗响动,是老赵在灶上熬姜汤。

修渠那阵子靠火锅稳人心,如今县衙上下竟养成了“中午必有热食”的习惯。

连周墨这种古板人都开始惦记饭点。

林阿禾捧着一册新录的名单进来:“东村八户已核清,其中三户去年受灾,按例可缓缴,另五户照常。”

沈砚接过,翻了两页,不动声色:“条目倒是清楚。”

“我按您定的规矩,每一户都核了田亩、丁口、去年实缴数。”

林阿禾站着没动,“若有错漏,随时可改。”

沈砚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不错。比前任老吏还利落。”

这话一出,门外几个衙役都侧目。

谁不知道林阿禾从前只是个跑腿的小吏,连账房都不让进?如今竟得县令亲口夸奖。

沈砚接着道:“往后粮册、工分、杂役轮值,你都参与核录。算是副簿员。”

没人说话,但空气变了。

这是实权,不是虚名。

哪怕没官身,以后各村报上来的东西,都得经他手。

林阿禾低头,手指捏紧了竹册边缘,指节发白。

他想说什么,最终只憋出一句:“谢县令信任。”

沈砚摆摆手:“好好干。别辜负这身差事。”

人走后,沈砚坐回案前,把那份东村名册又翻了一遍。

表面无错,字迹工整,连标注的缓缴理由都写得合情合理。

可越是完美,越要小心。

他抽出一张空白竹片,写下三个字:查东村。

下午申时刚过,周墨准时出现在书房门口。

“东村三户标了‘灾歉可缓’。”

他低声说,“我派陈伯去了,回话说,去年秋旱,确实减产,但王家老二年前偷卖了半亩地换粟米,家里存粮够吃半年。”

沈砚眯起眼:“那就是不该缓。”

“不止。”

周墨声音更低,“林阿禾报的‘受灾户’,恰好都是赵承业老家那边的村子。其他村一个都没列。”

沈砚冷笑:“好家伙,嘴上说着为民,手底下还是给上头送人情。”

他把竹片往桌上一拍:“继续盯。他敢改一户,我就让他滚出县衙。”

周墨点头要走,又被叫住。

“等等。”

沈砚从抽屉里取出一小包东西,递过去,“这是徽墨酥,你拿去给他。”

“给他?”周墨愣了。

“就说是我赏的。”

沈砚淡淡道,“做事认真,该有奖。”

周墨明白了。

这不是奖,是试探。

给点甜头,看他接不接,接了之后是更卖力,还是趁机松懈。

他收下,转身出去。

傍晚,沈砚站在公堂外廊下,看着林阿禾收拾文书准备下班。

那人怀里抱着竹简,脚步很稳,经过他时低头行礼:“县令。”

“嗯。”沈砚应了一声,“辛苦了。”

林阿禾顿了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开口,低头走了。

沈砚没动,直到他背影消失在衙门拐角。

他转身回案前,翻开今日新呈的工分底稿。

一页页看下去,笔尖时不时在某行画个小圈。

这些都是待查的点:某个村出工人数突增,却无相应耗粮记录;某笔炭火支出多出三斤,经手人写着“临时工”。

他一条条记下,没急着动。

他知道,林阿禾今晚回去,大概率会写点什么。

或许是一封竹片密信,或许是藏在衣领里的字条。

但他不抓,也不拦。

他在等。

等这个人自己走进网里。

烛火跳了跳,沈砚放下笔,活动了下手腕。

外面更鼓敲了两下,夜已深。

他没有合眼,而是从案底抽出一本旧册。

那是他私下让人誊抄的《秦律·赋税篇》,翻到“虚报缓缴,以充私恩”那一条,用朱笔重重划了一道。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周墨回来了。

他推门进来,脸色有点异样。

“怎么?”沈砚问。

“我按您说的,把徽墨酥给了林阿禾。”周墨顿了顿,“他接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沈砚挑眉。

“然后……”周墨压低声音,“他没当场吃,也没收起来。而是当着我的面,掰了一小块,喂给了门口那只瘦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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