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外的竹林小径上,青石铺就的台阶泛着微光。曹孟达负手而立,身后跟着一袭黑袍的司马懿。今日他特意设下“论道茶会”,邀刘渊前来,名义上是切磋修行,实则……他目光掠过司马懿垂在身侧的右手,袖袍下隐隐有暗纹流转,似在酝酿某种术法。
“渊儿,今日曹公子设宴论道,你可莫要贪吃误事。”张勇翼为刘渊整了整衣襟,语气带着几分警告。关忠云则塞给他一包桂花糖:“若有人欺负你,就嚼这个,保准灵气充盈!”刘义弘轻笑摇头,三人护送刘渊踏上小径,如临大敌。
竹亭内,石桌已摆好灵茶与灵果。曹孟达笑意温煦,招手让刘渊坐于身侧:“小公子近日修行可有所得?不妨与在下探讨一番。”司马懿立于一旁,黑袍无风自动,袖中暗藏的窥命镜悄然运转,镜面幽光若隐若现,正对着刘渊后背。
刘渊挠头憨笑:“修行?忠云哥教我捉迷藏,说藏进灵气里就没人找得到,可我总把自己憋得脸红……”话音未落,司马懿嗤笑出声:“捉迷藏?这便是桃园三义士教的修行?天煞孤星之名,倒真配个‘饭桶’称号。”他刻意压低声音,却恰好让众人听见。
曹孟达眉峰微动,茶盏轻叩石桌:“司马,慎言。”司马懿故作惶恐躬身:“公子恕罪,在下只是见小公子天真烂漫,恐耽误修行……”他袖中窥命镜却加速运转,镜面映出刘渊命格轮廓——竟如混沌初开,雾气氤氲中隐约有金光闪烁,却无半分煞星该有的暴戾之气。
刘渊浑然不觉暗流涌动,忽见桌上灵果,眼睛一亮。他抓起一枚朱红果,咬了一口,汁液溅在衣襟上,却嘟囔:“这果子灵气好足,可惜没忠云哥的烤红薯香……”司马懿见他这般,眼中讥讽更甚:“紫微大帝亲封的天煞孤星,竟连寻常灵果都驾驭不住,徒有虚名。”
曹孟达却凝视刘渊指尖——那滴溅落的灵果汁液,竟未被煞星命格排斥,反而如溪流入海,缓缓渗入他掌心。他心头一震:此子命格绝非表象所见!忽地,刘渊喉间涌上一股灵气,小脸涨得通红,慌忙将果子塞入怀中:“不能浪费!带回去给忠云哥尝尝……”
司马懿冷笑:“贪吃成性,难成大器。”话音未落,曹孟达猛地拍桌,茶盏碎裂:“司马!你眼中只瞧得见功利得失,却忘了修仙之本——赤心为基!”他袖袍一挥,灵力激荡,司马懿袖中窥命镜“咔嚓”一声,镜面龟裂。
司马懿面色铁青,却强压怒火行礼:“公子教训的是。”曹孟达起身,将刘渊护在身后,目光如刃:“莫要小瞧此子。我观他眼神清澈,非池中之物。天煞孤星……未必不能化为护世之星。”他掌心暗运秘术,将刘渊周身泄露的命格金光悄然收敛,隔绝了外界探查。
刘渊懵懂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曹孟达的背影如山般沉稳。他掏出怀中灵果,掰成两半,递向曹孟达:“大哥哥,这果子灵气好多,你吃一半!”曹孟达接过果瓣,指尖触到孩童掌心温热的温度,那果瓣上沾着的汁液,竟如暖流沁入心脉。
司马懿袖中攥紧残破的窥命镜,指甲几乎掐入掌心。他原以为刘渊不过是虚有其名的废物,可方才命格异动时,那金光中竟蕴含一股让他心悸的纯粹之力……此子若成长起来,必成祸患!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表面却恭敬退下:“公子所言极是,在下自当谨记。”
暮色渐沉,刘渊蹦跳着与三义士归家。张勇翼瞥见曹孟达袖袍下暗结的护灵印,低声:“曹公子此举,是护渊儿周全?”刘义弘点头:“司马懿暗中窥命,定有阴谋。曹孟达……倒是真心待渊儿。”
竹亭内,曹孟达望着刘渊远去的方向,指尖摩挲果瓣上的齿痕。司马懿悄然靠近:“公子,此子命格诡异,不如……”他作势抹喉,曹孟达猛地转身,眸中厉色如电:“你敢动他分毫,休怪我不念旧情!”司马懿一惊,却见曹孟达掌心浮现一道玄奥符印——正是护住刘渊命格的秘术,“他体内,或许藏着你我都不知的天道密钥。”
夜色中,紫微大帝虚影再度浮现,俯瞰竹亭。司马懿残破的窥命镜碎片散落在地,镜中却映出一缕难以察觉的混沌金光,与刘渊的命格轮廓逐渐重合。大帝低语:“烟火化煞,赤心为钥……天命之局,已有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