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撑着罗汉床的绒布扶手，轻轻推了推唐艺宁的肩，指腹蹭过她羊绒裙的软质面料，语气里满是无奈，还带着点不忍：“姐，真的不必这样 —— 咱们是结拜姐弟，往后有好项目我自然会想着果仁，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绑着彼此。”
唐艺宁却没挪开身子，只是微微抬眼，睫毛在暖光下投出浅淡的影，眼底没有半分犹疑，声音轻得像落在绒布上的羽毛，却透着不容错辨的坚定：“不是绑着，是我愿意。”
刘青的车停在公寓楼下时，夜色已经漫过了城郊的树梢，路灯的光在车窗上晕开暖黄的圈。秦寿推开车门，刚走到玄关，就见柳如画系着米白色围裙迎上来，手里还攥着块擦手巾 —— 显然是刚在厨房收拾完，灶台上还留着点炖汤的余温。
“看你这一脸神清气爽的样，跟唐艺宁谈得很顺利？” 柳如画伸手帮他解下外套，指尖蹭过他温热的手腕，眼神里带着点了然的笑意。
秦寿往沙发上一坐，往后靠时还忍不住舒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得意：“何止顺利，简直是一路势如破竹，连高美圆解约、《琅琊榜》合拍的事都定下来了。”
柳如画刚端来一杯温水，听到这话手顿了顿，随即瞪大了眼睛，凑到他面前追问：“一路势如破竹？你该不会…… 被她拿下了吧？”
秦寿抬眼看向她，故意垮着脸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自嘲的无奈：“如画，我不干净了。”
柳如画 “噗嗤” 一声笑出来，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眼底半点责备都没有，全是调侃：“还真被蜜蜜说中了！中午她还跟我吐槽，说把你榨干了让你下午老实点，结果你倒好，下午又‘缴械投降’了？”
她顿了顿，挨着秦寿坐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语气通透又带着点狡黠：“不过算了，反正咱们也没吃亏 —— 唐艺宁这一松口，果仁往后就是咱们的盟友，《琅琊榜》合拍也少了不少麻烦，值了。”
秦寿往沙发里蹭了蹭，故意垮着脸叹气，语气里带着点 “诉苦” 的调调：“你以为她那劲头就一松口能完事的？”
柳如画手一捂嘴，眼睛瞪得更圆了，声音都轻了些，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调侃：“不是吧？真跟人说的那样，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她这精力也太旺盛了……”
“可不是嘛！” 秦寿顺势往她肩上靠，语气里满是 “委屈”，“我这回来都觉得腿软，损失惨重啊！”
柳如画笑着推了他一把，掏出手机作势要搜：“那我赶紧给你网购几盒六味地黄丸？听说男人补这个管用，省得你下次再‘缴械投降’。”
秦寿一把按住她的手机，伸手把人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语气里带着点坏笑：“吃什么六味地黄丸？我吃你就够了 —— 你比什么补药都管用。”
柳如画在他怀里挣了挣，脸颊发烫，抬头瞪他一眼：“你下午都耗那么久了，现在还能来？别吹牛皮了。”
秦寿捏了捏她的腰，眼底的笑意更浓，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戏谑的认真：“小瞧谁呢？厚此薄彼可不是我这‘禽兽’的风格 —— 亏待了谁，也不能亏待我家如画啊。”
一个小时后，卧室大床上。
柳如画往秦寿怀里又蹭了蹭，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口，连呼吸都变得轻缓，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的棉花：“今后不管是跟谁谈事，不管发生什么，都得像今天这样跟我说，不能再瞒着我啦 —— 我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关于你的事。”
秦寿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轻轻顺着她的长发往下捋，掌心贴着她后背的薄衫，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声音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傻姑娘，我什么时候瞒过你？往后我所有的事，好的坏的，都跟你一一说清楚，绝不会让你心里犯嘀咕 —— 我家如画，就得知道我所有的心事。”
柳如画窝在秦寿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衬衫的纽扣，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老胡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先让唐艺宁来请你，都没提前跟我透个气——想当初我刚进果仁，还是他带着我跑第一个通告呢。”
秦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调侃：“你还好意思说他？咱们俩在一起大半年，不也没跟他说嘛，彼此彼此。”
“那不一样！”柳如画抬头瞪他一眼，又软下来，“我是想着等稳定点再说，他倒好，直接定了情人节结婚，还请你上台唱歌。不行，我得现在给老胡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顺便把贺礼的事敲定。”
秦寿一把按住她摸手机的手，挑眉反问：“你打电话过去，他要是问‘你怎么知道我要结婚’，你怎么说？总不能说我跟唐艺宁吃饭时听的吧？”
柳如画眼珠一转，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我就说‘唐总跟我提了一嘴，说你要请秦寿去婚礼唱歌’，剩下的让他自己去问唐艺宁。到时候啊，你就瞧着你那位‘好姐姐’，会不会帮你遮掩咱们俩的事——这可是现成的测试。”
秦寿无奈地摇头，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这小丫头，心眼倒多，还学会给人挖坑了。”
“什么挖坑，我这是帮你测试‘枕边人’的忠诚度！”柳如画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要是唐艺宁能帮咱们瞒住，往后合作也放心；要是她嘴不严，咱们心里也有数，不吃亏。”
秦寿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笑出声，伸手把人拉回怀里：“我怎么觉得，我家如画越来越有‘大妇之资’了？把什么都盘算得明明白白。”
柳如画脸颊一红，伸手捶了他一下，语气带着点娇嗔：“那你要不要把我娶回家，让我当你的‘大妇’？”
秦寿眼睛一亮，立马坐起身，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走：“走！现在就去民政局领证！”
柳如画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赶紧拉住他：“你瞎说什么呢！这都几点了，民政局早关门了！再说……”她声音软下来，“我户口本还在帝都爸妈家里呢，你连我爸妈都没见过，就想把他们宝贝女儿拐走？”
“那过年就去见！”秦寿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早就想跟你爸妈打招呼了，省得夜长梦多，万一有别人跟我抢这么好的老婆，我可怎么办？”
柳如画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傻样，我都是你的人了，谁还能拐走我？再说了，就算有人敢拐，我也不跟他走啊。”
秦寿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满是安心：“那可不一定，我家如画这么好，得早点把证领了，把你拴在我身边才放心。”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客厅里的暖光裹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期待——关于见父母，关于领证，关于往后的日子，都在这温柔的夜里，悄悄有了清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