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在甜蜜蜜娱乐的办公室里，左手夹着座机听筒，右手握着手机，桌角的记事本已经记满了三页——上面全是各大电视台和视频网站的名字，从一线卫视到头部视频平台，电话一个接一个，响得她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红姐，我们番茄台愿意出这个数，你看能不能先把《三生三世》的首播权定下来？”电话那头的采购总监语气急切，报出的价格比行业均价高了两成。红姐刚含糊着说“得等秦总定夺”，另一部手机又响了，是某视频网站的负责人：“红姐，我们加钱！还能配合做全平台宣发，首页推荐给半个月，只求优先锁定《三生三世》！”
她挂了电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着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报价，忍不住叹气——这才刚放出“待售首播权”的口风，就已经卷成这样，要是真松了口，指不定还得乱成什么样。
同一时间，果仁娱乐的办公室里，唐艺宁也面临着同样的“甜蜜烦恼”。她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弹出的消息框一个接一个，全是问《无心法师》首播权的：
“唐总，我们芒果tV对《无心法师》特别感兴趣，能不能约个时间详谈？”
“我们优视愿意保底分成，还能帮陈玉瑶做个人专访，资源都给足！”
唐艺宁捏着鼠标，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消息，心里犯嘀咕——按理说，新人主演的剧能有这热度已经超出预期，可秦寿之前特意跟她说“别急着答应”，她摸不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跟对方打太极：“抱歉啊，目前剧还在拍，成片没出来，我们得等秦总这边定了调子再说。”
挂了电话，唐艺宁没犹豫，直接拨通了秦寿的微信电话。彼时秦寿正在滇南片场的监视器前，刚看完一段《三生三世》的文戏回放，接起电话时声音还带着点片场的背景音：“唐总，是首播权的事？”
“可不是嘛！”唐艺宁的声音里带着点急切，“现在至少有五家平台找我谈，报价都不低，还有两家说能私下加价，你看要不要先挑一家稳的？”
几乎是同时，红姐也把电话打了过来，语气跟唐艺宁大同小异：“秦总，电视台和网站都快把我电话打爆了，有的甚至愿意预付一半款项，要不要先敲定一家？免得夜长梦多。”
秦寿看着监视器里梁蜜的戏份，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淡定得不像在谈两亿投资的剧：“不用急，都晾着。”
“晾着？”红姐和唐艺宁异口同声地反问。
“对，晾着。”秦寿笑了笑，声音里带着点运筹帷幄的从容，“现在他们求着我们，是因为热度高，但没看到成片，心里没底，报价再高也留着余地。等我们把粗剪的成片做出来，搞个现场招标会，让他们亲眼看到剧的质量——到时候不用我们催，他们自己就会抢，价码只会更高。”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狠劲：“现在答应，最多赚个‘热度钱’；等成片出来让他们‘狗咬狗’，我们才能赚足‘质量钱’。而且现场招标，还能顺便给两部剧再炒一波热度，一举两得。”
红姐听完，瞬间明白了：“我懂了！现在憋着，等成片出来再放出去，让他们竞争更激烈！”
唐艺宁也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你这招够狠的！我之前还担心放跑了好机会，现在看来，是我格局小了。”
挂了电话，红姐对着刚又打进来的电话，语气客气却坚定：“实在抱歉，目前《三生三世》的首播权还没开始对外授权，等我们成片出来后会统一安排招标，到时候欢迎贵台参与。”
唐艺宁也用同样的说辞回复了视频网站的负责人，甚至故意透露了“后续会有现场招标”的消息，让对方心里更痒——毕竟“现场竞争”意味着“剧的质量足够好”，不然不会有底气这么做。
滇南片场的秦寿，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身边的梁蜜，笑着挑眉：“等着吧，到时候让他们抢破头，咱们坐收渔利。”
梁蜜看着他眼里的光，忍不住点头——她早就知道，秦寿不仅有才华，在商业上更是有远超常人的头脑。而此刻，远在各个城市的电视台和视频网站负责人，还在琢磨着怎么“提前锁定”首播权，没料到，他们已经成了秦寿计划里，即将“互相厮杀”的棋子。
滇南外景地的休息区还亮着几盏路灯，晚风裹着山涧的凉气吹过来，林雨菲嚼着最后一块鲜花饼，凑到秦寿旁边的躺椅上，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连语气都软了八度：“秦寿~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秦寿正翻着第二天的拍摄脚本，头都没抬，故意拉长了语调：“说。”
“你看啊，”林雨菲往他身边挪了挪，递过去一瓣剥好的橘子，讨好地笑，“你写的剧本都这么火，《三生三世》《无心法师》都爆了，有没有适合我的角色啊？”
秦寿这才抬眼，挑着眉往她腿边瞥了瞥，语气瞬间傲娇起来：“适合你的剧本？我倒还记得，是谁对着我小腿踹了两脚，现在还能摸着印子呢——哦对了，当时你还想毁尸灭迹，这我可没忘。”
林雨菲脸一红，赶紧辩解：“那不是当时误会你了嘛！你……你还偷看我胸部！”
这话刚落，旁边正喝柠檬水的梁蜜“噗”一声，一口水全喷在了面前的折叠桌上。
秦寿瞬间急了，坐直身子摆手：“当时是你自己弯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哪是偷看？再说了，我啥也没看见啊！”
林雨菲眼睛一眯，凑得更近了，语气带着点狡黠：“你真的啥也没看见？确定？”
“确定！肯定没看见！”秦寿拍着大腿保证。
“是粉的还是紫的？”林雨菲突然抛出个问题，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秦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粉的！”
话音落的瞬间，空气突然安静了。秦寿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瞬间僵在躺椅上，嘴角的笑都凝固了：“不是……我刚才……”
“秦寿你个流氓！”林雨菲率先反应过来，抓起旁边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还说没看见！连颜色都记这么清楚！”
梁蜜也没闲着，拿起自己的抱枕跟着凑过来，一边砸一边笑骂：“好啊你，藏得够深啊！”
两个抱枕“狂风骤雨”般砸在秦寿身上，他一边躲一边求饶：“不是我故意记的！是她突然问，我脑子一抽就说了！真没偷看！就一眼！不对，半眼都没有！”
“还狡辩！”林雨菲砸得更狠了，“今天不揍你一顿，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休息区的工作人员早就习惯了他们仨的打闹，远远看着笑，没人上前劝。秦寿被砸得缩在躺椅里，看着眼前两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姑娘，心里又气又笑——早知道林雨菲这丫头记仇又爱挖坑，他就不该跟她掰扯那些事！
最后还是梁蜜先停了手，揉着胳膊笑：“行了行了，再砸下去明天他该没力气拍武打戏了。”
林雨菲也喘着气，把抱枕抱在怀里，瞪了秦寿一眼：“这次先放过你，剧本的事儿你要是不给我安排上，我就把‘粉的’这事儿捅到网上去！”
秦寿揉着被砸疼的胳膊，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有空琢磨琢磨，给你写个适合的角色，行了吧？”
林雨菲这才满意地笑了，又递过去一瓣橘子：“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梁蜜坐在旁边，看着秦寿一脸憋屈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也就只有在她们俩面前，才会这么“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