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海瞪向李保财媳妇儿,开口说道:
这是我们两家的恩怨,和徐婶子无关,你不要成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既然婶子说了,我今日高低都得去看看,如果你家的那两只鸡在那上边,你该如何?是不是要当着大家面好好的跟我家道歉,还有跟徐婶儿道歉。
“啧,这还没看呢,就想着让我道歉,要是真没死,还活着我就到村口大声说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们,满意了吧。”
说话间那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哼!谁稀罕似的,不诚心的道歉,听着也难受。徐婶子我相信你。”
孙大海说着,便离开院子,走向房后的那棵大松树,来到树下,瞅了一眼,然后将腰带扎紧,对着手吐了几口唾沫,双手互相搓了搓,深吸了口气,一下抱在树上。
然后蹭的一跃双腿盘在树上,紧接着手脚并用,蹭蹭蹭的像个灵活的猴子一般,不消片刻就跑到上面树冠的位置。足有七八米高,不愧是能摘松塔卖钱的人,这身手简直就是猴子的化身。
找到一根粗壮的枝丫,站了上去,缓缓的挪动着身体,扒开遮挡的松针,仔细的寻找着,果真在大树的另一个粗壮的枝丫根部,三只鸡蹲在那上面,小豆眼盯着突然出现的孙大海,吓了孙大海一跳。
公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是那两只母鸡的花色和孙大海杀的那两只如出一辙,不用说就是那李保财家丢的鸡,孙大海伸手要去捉那母鸡。
谁知母鸡没动,那公鸡好似被侵犯了领地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从树干走了过来,那头上的鸡冠好似火苗十分的坚挺,漂亮的大尾巴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绚丽的色彩。
嘴中发出高亢的鸡鸣,他一叫,那两只母鸡也跟着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孙大海被那声音吓了一跳,还好他的这根树干足够粗壮,又站的稳才没有掉下来。
大公鸡见声音没有逼退孙大海,直接扑棱着膀子就向孙大海飞来,孙大海下意识的用手抵挡,那公鸡好似充满了灵性一般,只是象征性的啄了几下衣服。
但是孙大海见此不得不退了下来,突然那母鸡好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也跟着公鸡出动,开始追逐着孙大海,孙大海快速的从树上退了下来,而那三只鸡也跟着下来,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家的鸡,哪里来的讨厌的公鸡拐的我家的鸡。看我不打死它。”
那李保财的媳妇儿随着鸡落地,立马惊呼出声,众人也都立马确认了,那两只母鸡竟然真的活着,就是李保财家的鸡,纷纷看向苏曦的姥姥,眼中充满了惊讶探究的神色,有的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徐婶子,你竟然猜对了,那母鸡竟然真的飞上树了,怎么还有只公鸡呢,看那毛色是只野鸡,难不成这母鸡还真是被这公鸡给拐跑的?”
“是啊,是啊,保财媳妇儿你还真冤枉人家孙大海了,你看,你的母鸡不好好的在那里嘛,这下子闹出笑话了吧,孙大海家真可怜,女婿带来两只鸡,本来高高兴兴的杀鸡吃肉,谁曾想被冤枉偷鸡,大清早受一肚子的气。”
村里不乏那些碎嘴子,大家这会儿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同情起孙大海,谴责李保财媳妇儿,但是李保财媳妇儿哪里是那种好惹之人,一边追着那几只鸡,也不耽误她回嘴怼别人。
“干你们屁事儿,我又没说你们偷鸡,既然那么爱看热闹,怎么不过来帮我抓鸡!都是一个村的,竟然不知道出手帮忙。哎呦,你们几只扁毛畜生赶紧老娘站下,别让我逮着你,非得把你剁了炖肉不可!”
“我们可不敢帮忙,别到时候又说我们把你家鸡怎样了,而且让人帮忙都不知道说好听的,谁爱帮谁帮,散了散了,鸡都找到了,我们可别聚在这里了,一会儿她在讹谁点儿啥就不好了!”
一个胖胖的妇人,摆了摆手,扭着屁股离开了后院,走了回去,大家也纷纷散了,都回到前院,只留那李保财媳妇儿骂骂咧咧,追鸡追的鞋也飞了,头发也散了,摔倒在地上。
那大公鸡扑棱着翅膀,大爪子一下子蹬在她的头上,昂着头,拉了泡屎,立马引发她的尖叫和咒骂,简直就是鬼哭狼嚎的。弄的附近的几家的大黄狗也跟着汪汪汪的叫着,真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苏曦坐在车上,嘴角微微笑着,手指间一道灵力闪过,消失无踪,深藏功与名。
“曦姐?你在笑什么?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姥姥,我怎么听到有人骂人和哭的声音呢?”阿松不放心的站在车旁,开口问道。
“没事儿,想到些有趣的事儿而已,姥姥一会儿就回来了,那里人多,你这身子刚好,我们是外村的人,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乖乖等着就是。”
“好吧,我听曦姐的~”
阿松开口说道,不过看着苏曦的样子,总觉得苏曦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或许和眼前的事件相关,但是曦姐不说,他也就不多问了,他可是个听姐姐话的好弟弟。
小五则看看四哥,看看三姐,觉得这两个人好像都怪怪的,但是不知道哪里怪,她自认为自己比较笨,所以同样没有说什么,坐在一旁乖巧的等待着。
而那边的三只鸡戏耍够了李保财媳妇儿,再次扑棱着翅膀子飞上了树,让那李保财媳妇儿站在树下急的团团转却也束手无策。
“孙大海,你回来,我家鸡又上树了,你帮我把鸡给弄下来!”
李保财媳妇儿再次跑了过来,对着孙大海喊道。
而孙大海这边正在拉着姥姥表达感谢完全不管那李保财媳妇儿的无理取闹:
“徐婶子,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提醒,今天我可就要被冤枉死了,虽然我自己知道没有偷,但是那鸡的毛色一致,怕是在场的邻里们很多也会在背后认为就是我偷了,她又一口咬定是我偷的,到时候怕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无论如何这个骂名我是要背上了,我在村里的名声坏了,怕是大家都不会愿意与我们家人往来了,我家儿子读书也会被人排挤。
真是多亏了你我才能洗刷冤屈,徐婶子我真的太感谢你了,你挽救了我的名声,就是救了我一家子。刚好那鸡还没炖呢,一会儿我就收拾好,那鸡徐婶子拎回去一只,算是我的谢礼,以后我们两家常走动才是。”
“李保财,你没听到我说话吗,我让你上去把我家鸡弄下来。”
“凭什么我家大海给你弄,你自己没男人啊,让你家男人弄呗,平日也没少上山打塔的,又不是不会爬树,使唤谁呢,该你的啊!”
孙大海的媳妇儿从屋内出来,头上缠着一圈布条,脸色苍白,对着李保财媳妇儿说道。
“媳妇儿你还病着呢,怎么出来了,萍萍,我不是说了吗?不让你们出来,让你们好好在屋里照顾你娘,快别让你娘出来吹风,头又该疼了。”
孙大海看到媳妇儿出来,一脸紧张的跑了过去,扶着自己的媳妇儿十分关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