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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一点点漫过凤凰山脉的山脊。

木屋外的空地上,洛阳正听殷姐说着营里的规矩,刘娇娇蹲在一旁,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洛阳,眼里满是依赖。

“洛阳先生,我家大小姐有请。”

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闲聊。只见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护卫站在门口,腰间佩刀,肩背挺直,正是白日里守在藏书屋门口的其中一人。

他目光平视,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利落:“请您移步大帐会议厅。”

洛阳心头微动——这个时辰召集,多半是为了是商议攻城的事。

“我……我能一起去吗?”刘娇娇猛地站起身,小手下意识地攥住洛阳的衣袖,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这两日虽渐渐安稳,可她总觉得离开洛阳半步,就会有危险缠上来。

护卫微微蹙眉,摇头道:“大小姐只请了洛阳先生一人。”

刘娇娇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指尖攥得更紧,脸色泛了白,眼眶也悄悄红了。

她望着洛阳,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鹿。

“别怕。”洛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放柔了些,“我去去就回,最多一个时辰。你乖乖在屋里等着,我带些吃的回来。”

他刻意说得轻松,可刘娇娇还是不放心,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眼神里满是不舍。

一旁的殷姐见状,忍不住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带着安抚的力量:“娇娇姑娘放宽心吧。”

她看了眼洛阳,又转向刘娇娇,“我们虽在山里讨生活,却也守着几分规矩。你们二位如今还没入教,不算教中之人,便是没什么本事,真要想走,只要答应不泄露凤凰山的行踪,我们断不会为难。”

她顿了顿,指了指灶上温着的粥:“你看,我刚熬了些小米粥,等会儿凉了正好喝。洛阳先生回来前,我陪着你说说话,可好?”

刘娇娇这才稍稍松了手,却还是拉着洛阳的衣袖不放,小声嘟囔:“那你一定要快点回来……”

“嗯,一定。”洛阳点点头,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又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这才转身跟着护卫往外走。

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细微的拉扯感——回头一看,刘娇娇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依旧攥着他的袖口一角,小脸埋在他胳膊上,声音闷闷的:“路上小心。”

夕阳的余晖落在她发顶,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洛阳心头一软。他拍了拍她的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直到护卫第三次催促,刘娇娇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站在木屋门口,望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融进暮色里,小手还保持着攥着衣袖的姿势,久久没有放下。

殷姐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声道:“这孩子,倒是重情义。”

刘娇娇没说话,只望着洛阳消失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总觉得,今晚的风似乎比往日更凉些,吹得心里慌慌的。

而此时的洛阳,正跟着护卫穿过营地。夜色渐浓,营地里燃起了火把,巡逻队的脚步声在石径上回响,铁甲碰撞的脆响与远处的虫鸣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肃杀。

他看着前方护卫挺拔的背影,心里清楚,这场夜间的召见,绝不会只是简单的“议事”——或许,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殷副教主营地的大帐内早已人影绰绰。与前日里教主所在的主帐不同,这里更显紧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与皮革混合的气息。

主位空着,两侧却已坐满了人。左手边的汉子们多是披甲带刃,袖口挽得老高,露出结实的臂膀,正低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拍打桌面,语气粗豪;右手边的人则穿着长衫,手指在案几上轻叩,交谈声细若蚊蚋,眉宇间带着思索,显然是谋算之士。

洛阳刚掀帘而入,帐内的声响便顿了顿。几十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有审视,有探究,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打量——像在打量一件刚摆上货架的货物,评估着他的斤两。片刻后,议论声才又响起,只是音量低了些,目光却仍时不时往他这边飘。

凭着多年做销售练出的敏锐直觉,洛阳一眼便看出这是文武分席。他既以“懂兵法”自居,自然该站到文士那边。目光扫过右手列末的空位,他缓步走过去,轻轻坐下,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谦逊而不卑怯。

落座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帐中最显眼的物件——案几中央摆着个长约三尺的长方形物件,盖得严严实实,边角嵌着木板,不知里面盛着什么。

正思忖间,帐外传来一声唱喏:“大小姐到——!”

帐内瞬间静如幽谷。所有人“唰”地起身,垂手侍立,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洛阳也跟着站起,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帐门。

帘布被人从外掀开,一道倩影逆光而入。玄色劲装勾勒出纤细却矫健的身姿,腰间弯刀的穗子随步伐轻晃,正是那位殷副教主。

只是此刻她卸去了前日里的冷硬,鬓边多了支银质发簪,更衬得眉眼清丽,只是那双眼睛里的锐利,比刀光更甚。

她身后跟着两个青衣侍女,捧着竹简与茶盏,脚步轻悄如猫。

“拜见大小姐!”众人齐声行礼,声音里带着发自心底的敬畏。

“诸位免礼,坐吧。”殷副教主的声音清冽如泉,径直走向主位坐下。侍女为她铺开卷轴,斟上热茶,她抬手示意众人落座,目光才缓缓扫过帐内。

视线落到洛阳身上时,她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显然有些意外。

眼前的青年褪去了山洞里的泥污,粗布衣衫也掩不住清俊的眉眼,鼻梁挺直,唇线分明,尤其那双眼睛,亮得像含着星子,竟比营里最俊朗的斥候还要出挑。难怪那个小姑娘对他寸步不离……

这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一瞬,便被她压了下去。目光掠过洛阳时,已恢复了惯常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是否合用。

“今日请诸位来,”她指尖点了点案几的一个盒子,声音陡然转沉,“是为了这个消息。”

随着她抬手示意,侍女上前掀开盒子——里面铺着深蓝色的绒布,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羊皮纸,边角磨损严重,却能看清上面绘制着细密的线条,显然是军事机密类的。

帐内众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洛阳更是心头一凛——看这阵仗,多半是要商议具体的攻城方略了。他悄悄挺直脊背,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自己的去留。

殷副教主的指尖在木盒边缘轻轻叩击,帐内的空气仿佛被这节奏牵引着,一点点绷紧。

“刚收到哨探传回的急报。”她抬眼看向众人,目光锐利如鹰,“朝廷又调了一支劲旅,三万精锐,星夜驰援鲷鱼、云梦二城。”

“三万?!”左手席上一名手臂戴伤将领猛地拍了下案几,粗瓷茶碗被震得哐当响,“前阵子风聂带的三万还没走,这又来三万?朝廷是把咱们当成肉中刺了?”

帐内顿时起了骚动。文士们交头接耳,手指在案上快速推演;武将们则眉头紧锁,有人已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殷副教主抬手压了压,帐内复归寂静:“诸位稍安。这三万援军若是与风聂的兵马合兵一处,再加上两城原本的守军——鲷鱼城五千,云梦城一万五,合计两万——算上民夫、辅兵,总兵力将达十万之众。”

她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凝重:“而我们总教,虽号称十万教众,可刨去老弱妇孺、伤兵、后勤杂役,真正能披甲上阵的,不足五万。”

“五万对十万,优势在我,倒也未必输!”一名头戴头盔八字胡将领瓮声喊道,“咱们守的是凤凰山天险,他们来多少,咱们埋多少!”

“张副将说得轻巧。”右手席上一位文士推了推鼻梁上的木簪(权当簪子用),语气沉缓,“凤凰山虽险,可咱们粮道在前阵子被风聂截断,如今寨中存粮只够支撑十日。若是朝廷大军合围,再断了咱们的水源,不用打,饿也能饿垮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众人心里发寒。帐内又静了下来,连最心急的武将,也垂下了头。

殷副教主的目光扫过帐内,继续说道:“更糟的是,大秦、大周、大夏那边也传来消息。”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们像是约好了一般,同时对境内的大华教分教动手——大秦围剿了渭水分教,大周攻破了江南堂口,大夏更是直接屠了滇西的联络点。”

“那些分教自顾不暇,别说派兵驰援,怕是连消息都传不出来了。”

“好个穆王!”左手席末的独眼将领猛地捶了下断肢处的木拐,“这是要趁老皇帝咽气前,先把咱们这些‘内患’除了,好安心登基!”

“不错。”殷副教主点头,“哨探截获了穆王发给风聂的密信,里面提了‘攘外必先安内’——他这是联合了其他三国,要趁咱们分教被牵制、总教孤立无援时,一举将大华教连根拔起。”

帐内的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所有人都明白,这已不是简单的攻城掠地,而是一场灭顶之灾。

“那支三万援军,按脚程算,五日后便会抵达鲷鱼城。”

殷副教主的目光最终落在洛阳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五日后,十万人马压境,我们守得住吗?守不住,又该往哪里去?”

她没有直接点名,可那目光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你不是懂兵法吗?现在,该拿出真本事了。

洛阳的心跳得飞快。他看着帐内众人或焦虑、或愤怒、或绝望的神色,忽然觉得肩头压上了千斤重担。

五万对十万,对方粮草充足、援军不断,己方却粮尽援绝、四面楚歌。更可怕的是,这场仗的背后,是四国联手的绞杀,是穆王为登基扫清障碍的决心。

五日后……

殷副教主的目光落在案几中央的舆图上,手指无意识地在膝头画着地形图。凤凰山的险峻、鲷鱼城的地势、风聂的用兵习惯……无数信息在脑海里冲撞、拼凑。

帐内的目光渐渐都聚到她身上,有期待,有焦虑,还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漠然。

一位谋士深吸一口气,起头,迎上殷副教主的目光,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五日期限,未必是死局。”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帐内的死寂。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最悲观的文士,也抬起了头。

“哦?”殷副教主挑眉,“你有办法?”

那谋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轻轻点在鲷鱼城与凤凰山之间的一处山谷:“要破局,得先弄清楚——风聂的三万,加上新来的三万,真的会乖乖合兵一处吗?”

他的目光扫过帐内众人,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还有,那位穆王,真的愿意让风聂手握六万重兵,在自己眼皮底下坐大吗?”

这两个问题,像两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众人思路。帐内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还有一事。”殷副教主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像一块冰投入滚油,瞬间浇灭了帐内刚刚泛起的一丝活络气。

“哨探还带回一道消息——穆王以陛下名义,加封风聂为征西大将军,总领西境三府、三十州、七十二城的军政要务。”

“什么?!”

帐内顿时炸开了锅。那谋士猛地站起身,案几被撞得直晃:“西境三府?那几乎占了大商半壁江山!风聂这老贼竟有如此权势?”

右手席的文士们脸色更是惨白。一人喃喃道:“军政一把抓……这是把西境当成风聂的私地了啊。穆王为了拉拢他,竟舍得下这么大本钱?”

那谋士的心也沉了下去。他方才的猜测,全建立在“穆王猜忌风聂”的基础上——可如今穆王竟给了风聂如此重权,显然是对其全然信任,甚至可能达成了某种深度同盟。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风聂可以毫无顾忌地调动西境所有资源,意味着那三万援军会毫无阻碍地与风聂合兵,意味着他们面对的,将是一个手握重兵、权倾一方、且毫无掣肘的强敌。

方才那点“未必是死局”的侥幸,瞬间被碾得粉碎。

帐内再次陷入死寂,比先前更甚。连呼吸声都仿佛带着寒意,有人垂下头,盯着地面发呆;有人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却无力;那独眼将领重重叹了口气,将木拐往地上一顿,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为这场注定失败的仗敲起了丧钟。

唯一的希望,就这么被一道消息彻底掐灭了。

殷副教主看着众人颓丧的神色,指尖在案几上深深掐出几道印子,却终究没说什么。

帐内的烛火摇曳着,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张张绝望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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