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冥!”
厉老爷子的吼声,从手机那里传来,震得林晓星缩了缩脖子。
厉北冥摸了摸林晓星的头发,懒懒地开口:“老头子,你小声点,吓到我家小孩了。”
厉老爷子深呼吸过后,放轻声道:“你先是打了你二嫂,又打你侄女,还把你侄女的朋友送进监狱,这是为什么?”
“老头子,这你就生气了?我还要把那个女人告上法庭,你要怎么样?”
厉老爷子捂着胸口顺顺气,才无力地问,“你二嫂到底哪里惹了你?你要这样咬着她不放?”
“我不咬她,我要她把牢底坐穿。正月十六就开庭,你可等着看……”
“好,我就等着看……”
厉老爷不用等到正月十六,从初八开始,
网上就传爆了,一天几条热搜,全都是厉家二儿媳虐待亲生女儿,还有图和视频,
网上骂声一片,林晓星就是那个可怜虫,
她曾经的同学还出来说,
“从小就是瘦到皮包骨,经常一身伤,”
“初中的时候,我还看到她饿到,啃教室里的多肉。”
“啃多肉算什么,我还看到她扒垃圾桶找吃的……”
在网上一片声讨中,正月十六,林忠勇和许月姫终于站在被告席上。
陈律师站起来鞠了个躬,
“林晓星五岁之前由外婆带,五岁后开始跟着被告
五岁半被关在浴室打到晕过去,这是照片
七岁开始扒垃圾桶找吃,
八岁被打入院
………
十五岁初虐打至进重症监护室三天!”
过去的苦难被陈律师罗列出来,各种心酸涌上心头,
林晓星没忍住,捂着脸低声哭起来,
厉北冥拉开她的手,边给她擦眼泪,边轻声哄着她。
这时被告律师站起来,
“被告只教儿心切下手重了点,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望女成凤?……”
被告律师话还没说多少,旁听席上哗然一片,
这时旁听席上有人站起来,“法官,我是林晓星当年的主治医生,经检查,林晓星体内有两根钢针,都离心脏不远。这是证物!”
主治医生把证物举高,陈律师走过去取走。
厉北冥猛地转头,惊恐地看林晓星,
顾允辰该死,查那么久,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查漏了。
林晓星笑着对他说:“没事的,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许月姫不满地道:“谁知那个贱人惹了谁,才会给人家扎钢针。”
主治医怒视着许月姫,“你们在医院走廊很得意地说,你们两个人把她压住,一人扎一根,我有录音。”
“真是两个禽兽。”
旁听席上怒骂声不断,傅临渊喊了几声肃静,大家才安静下来。
接下来两个律师辩论很久,中途休庭,
后来傅临渊出来,脸色灰败,
林晓星看到这就觉得不妙,
果然,许月姫和和林忠勇都只判了十年,
当庭就有观众怒骂,“才判那么久,是不是再交点钱,连牢都不用坐了?”
傅临渊脸上灰败之色更甚,起身快速离开。
厉北冥带着林晓星,找到傅临渊的办公室,
“你就是这么当法官的?”
厉北冥上去就是一拳。
傅临渊站着没动,生生地挨了一拳又一拳。
林晓星忙将厉北冥拉开,“冥爷,别打了,我相信他也不想这样。”
厉北冥指着傅临渊骂,“你都没有心吗?小东西被虐成那样,你听到看到都不难受吗?”
傅临渊拭去嘴角的血,站起道:“法律,惩治不了他们。”
傅临渊双手握拳,加大声道安:“厉北冥,听到了吗?法律没办法,但是你能。”
“没用的东西。”
厉北冥怒骂一声,拉着林晓星离开。
“等一下。”傅临渊把厉北冥喊住。
厉北冥极不情愿地回头,“还有什么事。”
“我这边得到消息,厉北耿开始要小星星的抚养权。”
厉北冥快速跑过去,抓住傅临渊的衣领,
“厉北耿想要得到的,是小东西的身体,除夕那天晚上,他差点把她强 暴了
如果你敢把小东西判给他,我就把你弄死!”
“傅叔叔。”林晓星红着眼求道,“千万不要把我判给他。”
傅临渊看着林晓星严肃保证,“就算我丢了这份工作,也不会把你判给他的。”
“谢谢,傅叔叔。”
林晓星用力地鞠躬,眼泪直接滴到地板上。
厉北耿出来这样闹,她是真的慌了,
厉北耿比她的父母还可怕。
厉北冥将她扶起来,抱入怀里,
“不用担心,厉北耿要不走你,也不用谢傅临渊,如果他这官做到,要把一个女孩子交给禽兽,那他这官不当也罢。”
“对。”傅临渊道。“我一定能护住你的。”
“谢谢傅叔叔。”
“我们不管他,现在你的身体重要,我们去找那个主治医生。”
厉北冥拉着林晓星走出去,上了车就问顾允辰,
“那个主治医生的资料查到了吗?”
“查到了。”
顾允辰把一个文件交给厉北冥,
厉北冥将文件接过打开,“吕文杰,毕业于南方医科大学,现在在南方医院上班,穷苦人出身,现在是副主任医师,身世倒是清白。”
顾允辰问道:“冥哥,我们现在要去找他吗?”
“当然,小东西的身体情况他最清楚。”厉北冥对司机道。“小李,现在去南方医院。”
顾允辰小心提议,“虽然是这样,但陆哥是医学圣手,找他才能更稳妥。”
“他现在在非洲援助,行踪飘忽不定,等把情况了解清楚,我再把他逮回来。”
“这样也好。”
林晓星好奇地问,“冥爷,陆哥是谁?”
“以后叫陆叔叔。”厉北冥轻抚着她的头发,“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名字叫陆东临,当医生的。”
“什么样的朋友?是像傅叔叔一样的朋友,还是像那天在酒吧那群朋友?”
“哦?”厉北冥挑挑眉,“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分别吗?”
林晓星歪头看着他笑,“傅叔叔虽然跟你打打闹闹,但他是你的至交,酒吧见过的那群朋友,像是酒肉朋友,但有利益牵扯。”
“小东西真聪明。”厉北冥着她的头发轻笑,“等陆东临从非洲回来,你再看看我跟他是哪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