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我杀了人,把尸体埋在了祖屋的老槐树下。

头七那晚,槐树底下传来指甲抓挠声。

奶奶留下的保家仙牌位突然流血泪:

「快跑!他借了槐树的阴气要爬出来了——」

我抓起香炉砸向树根,却听见泥土下传来熟悉的冷笑:

「你奶奶当年也是用这招杀的我……现在,该还债了。」

---

我把张浩埋在了祖屋后院那棵老槐树下。

铁锹最后一次铲起泥土,泼洒在那张再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脸上时,我的手臂已经酸胀得几乎失去知觉。夜色浓得化不开,像浸透了墨汁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头顶。只有手里这支快没电的手电筒,投下一圈摇晃惨白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新翻的、散发着腥湿土气的泥泞。

老槐树的枝叶在夜风里簌簌作响,影子投在地上,张牙舞爪,像一群窃窃私语的鬼影。我几乎是靠着本能,机械地重复着挖掘和覆盖的动作。脑子里一团乱麻,恐惧、后悔、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感交织在一起,拧成一股冰冷的绳索,勒得我喘不过气。

一切都完了。从张浩瞪着眼睛,软软倒下去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跟着一起完了。

现在,我只是在完成最后一道手续——把自己也一起埋葬。

终于填平了最后一锹土,我脱力般瘫坐在地上,背靠着粗糙冰凉的树干,大口喘着气。汗水混着泥土黏在脸上,又冷又腻。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微弱,四周的黑暗趁机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挤压着这可怜的光圈。

不能待在这儿。

这个念头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我挣扎着爬起来,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踉踉跄跄地逃回那栋黑漆漆的祖屋。木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仿佛暂时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恐惧。

我没敢开灯,摸黑穿过堂屋,径直走进最里面那间以前奶奶住的屋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味混合的气息。靠墙的旧桌子上,静静地立着那个奶奶生前日日供奉的保家仙牌位。乌木的牌身,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前面摆着一个落满香灰的小小铜香炉。

奶奶去世得早,我对她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她总是一个人对着这个牌位喃喃自语,神色恭敬又带着点说不清的畏惧。父母去世后,我几乎忘了这老屋和这个牌位的存在。要不是被张浩逼得走投无路,我绝不会回到这个荒凉得让人心头发毛的地方。

可现在,这个落满灰尘的牌位,却成了这死寂屋子里唯一能让我感觉到一丝……“人气”的东西。尽管这种“人气”也透着诡异。

我瘫坐在桌子前的破旧太师椅上,目光空洞地盯着牌位。杀了张浩的画面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在眼前闪回。他惊愕的表情,他倒下去时沉重的闷响,还有他最后定格的眼神……我猛地闭上眼,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子里的死寂几乎要将我吞噬。窗外,风似乎大了些,吹得破旧的窗棂发出细微的“哐当”声。

就在这时——

笃……笃笃……

一种微弱但清晰的声音,突兀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我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侧耳倾听。

声音消失了。只有风声。

是错觉吗?过度紧张产生的幻听?我拼命安慰自己。

可没过几秒,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笃……笃……笃笃笃……

这次更清晰了。不像是风吹动什么东西,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下地敲击,或者……抓挠?

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屋外。

不,更确切地说,是从后院的方向传来的。

是从那棵老槐树的方向传来的!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椅子上,连呼吸都屏住了。耳朵拼命地捕捉着外面的任何一丝动静。

笃笃……笃……声音断断续续,很有节奏,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顽固。像是指甲,非常用力地、坚持不懈地在刮擦着坚硬的表面。

木头?还是……泥土?

一个可怕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闯入我的脑海:一只苍白的手,从新翻的泥土下伸出来,指甲盖因为疯狂的抓挠而外翻、流血,正一下下地刮擦着老槐树粗壮的树根!

不!不可能!我亲手埋的他!他死了!死得透透的了!

我拼命摇头,想把那恐怖的画面甩出去。一定是野狗!或者是老鼠!对,肯定是老鼠在挖树根!

我试图用理性的解释来安抚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抓挠声仿佛具有某种魔力,穿透了墙壁,穿透了耳膜,直接刮在我的神经上。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的保家仙牌位。

借着从破旧窗纸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我好像看到牌位表面,那层积年的灰尘下,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我颤抖着摸出手电筒,按亮。电量已经告急,光线昏黄不定。

我咬着牙,将光柱慢慢移向牌位。

心脏骤停。

那不是反光。

在乌木牌位表面,就在那刻着“保家仙”字样的地方上方,两道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正顺着牌身缓缓往下流淌。

像极了……两行血泪!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电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一边,光线彻底熄灭。屋子里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

就在这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中,一个声音,尖细、苍老,带着难以形容的焦急和恐惧,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响,或者说,是从那牌位的方向传来:

「快跑!他借了槐树的阴气要爬出来了——」

是奶奶的声音?!不,不像,但这声音带着一种让我血脉冻结的熟悉感!

我彻底崩溃了。恐惧压倒了一切理性。跑?往哪儿跑?外面那抓挠声越来越急,仿佛下一秒那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混乱和极致的恐惧中,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阻止他!不能让他出来!

我像疯了一样扑到桌子前,双手抓住那个冰冷的铜香炉,里面还有奶奶多年前留下的香灰。我用尽全身力气,转身,朝着堂屋通往后院的那扇门冲去!

“哐当!”我撞开木门,冲进后院。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郁的土腥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老槐树在夜色中像一个巨大的、张牙舞爪的鬼魅。那“笃笃笃”的抓挠声此刻清晰得刺耳,正是从树根下我埋尸的地方传来!甚至,我好像看到那一小片新土在微微颤动!

“啊——!”我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高举香炉,用尽全力朝着传出声音的树根位置砸去!

香灰四溅。

铜香炉砸在坚硬的树根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抓挠声戛然而止。

世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我粗重得像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他……停下来了?

我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一丝渺茫的希望刚刚升起……

突然——

一声冷笑,清晰地、带着彻骨寒意和浓重嘲讽,从厚厚的泥土下面传了出来,直接钻进我的耳朵:

「呵……你奶奶当年也是用这招杀的我……」

声音顿了顿,然后陡然变得尖锐、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现在,该还债了。」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奶奶……杀的……他?

债?

泥土下的声音说完最后那句话,便彻底消失了。

连同那令人发疯的抓挠声,也一起沉寂下去。

后院只剩下风声,吹过老槐树的枝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可这呜咽,此刻听来却比刚才的抓挠和冷笑更令人毛骨悚然。

我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僵立在槐树下,动弹不得。手里的空香炉“哐当”一声掉在脚边,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声响,但我却毫无反应。

脑子里的嗡鸣声盖过了一切。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意识深处。

「你奶奶当年也是用这招杀的我……」

「现在,该还债了。」

奶奶?张浩?奶奶杀了张浩?不,这不可能!张浩和我年纪相仿,奶奶去世的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时间根本对不上!

可那声音……那从地底传来的、带着冰冷恨意的声音,分明就是在对着我说话。它认识奶奶!它说奶奶杀了它!

那泥土下面的……到底是谁?!

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一股比刚才更加深邃、更加诡异的寒意,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从我的脊椎骨缝里钻出来,瞬间游遍了全身。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我杀了张浩,把他埋在这里,以为能掩盖罪证。可现在,我埋下的似乎不仅仅是一具尸体,还挖开了一个被时光尘封了数十年的、更加黑暗和血腥的秘密!一个连奶奶都牵扯其中的秘密!

这棵老槐树……它下面到底埋了多少东西?!

恐惧像潮水一样重新涌上来,但这一次,还夹杂着一种强烈到极点的困惑和荒诞感。我是不是已经疯了?因为杀人带来的巨大刺激,产生了如此离谱的幻听和幻觉?

对,一定是这样!那抓挠声是老鼠,牌位流血泪是光线太暗看花了眼,那声音是我精神崩溃下的臆想!都是假的!

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僵直的身体,我猛地转身,像后面有厉鬼索命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回祖屋,“砰”地一声死死关上了通往后院的那扇木门,甚至下意识地用旁边一根旧门栓把它插上。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撕裂胸腔。堂屋里比后院更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不敢去摸手电筒,也不敢点灯,生怕一点光亮会照出什么更恐怖的东西。

我摸索着,蜷缩到堂屋的角落里,抱住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一夜之间,我从一个杀人犯,变成了一个可能被某种超自然力量盯上的猎物,还莫名其妙地背负上了奶奶留下的……“债”?

时间在黑暗和死寂中缓慢地爬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不敢睡,也不敢动,耳朵却像雷达一样,警惕地捕捉着屋外的任何一丝声响。

后院里很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可这种安静,比之前的抓挠声更让人不安。它像一张拉满的弓,沉默地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下一次更致命的爆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几个世纪,天际终于泛起了一丝灰白。微弱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纸渗进屋子,驱散了些许浓稠的黑暗。

院子里的景物渐渐显露出模糊的轮廓。

光线给了我一点点勇气。我慢慢地、试探性地抬起头,望向通往后院的那扇门。

门栓还好好地插着。

我稍微松了口气,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恐惧而麻木不堪。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地面。

昨晚我掉在地上的手电筒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定睛看去。

那是几个模糊的、暗红色的印迹,从门口的方向延伸过来,一直到我蜷缩的角落附近才消失。

像是……沾了泥水的脚印?

可我记得很清楚,昨晚我冲回屋子的时候,虽然脚下沾了泥,但绝对没有这么明显的、颜色发暗的印迹!而且,这印迹看起来……更像是从外面走进来的!

难道……难道昨晚我冲回屋子之后,有什么东西……跟进来了?!

或者,它一直都在屋里?!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我猛地环顾四周,破旧的家具在晨曦微光中投下扭曲的影子,每一个阴影里仿佛都藏着一双窥视的眼睛。

我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颤抖着拔开门栓,一把拉开门——我必须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什么罪证,什么秘密,我都不管了!我要活下去!

门外,是清晨微凉的空气和荒草丛生的院落。一切看起来似乎……很正常。

然而,当我下意识地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棵老槐树时,我的脚步再次被钉在了原地。

在那棵老槐树下,我昨晚埋尸、用香炉砸过的地方,泥土的颜色……似乎比周围更深了一些,湿漉漉的,仿佛被什么液体浸透了一般。

而且,在那片深色的泥土上,赫然散落着几片东西。

是槐树的叶子。本该是翠绿的叶片,此刻却变得枯黄卷曲,像是被瞬间抽干了生命力。更诡异的是,每片枯叶的边缘,都沾染着星星点点的……

暗红色。

像凝固的血。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快穿渣女万人迷结婚生娃帝女临安策秋凉了,婆家该灭门了!全员团宠郡主别太坏快穿:绑定大佬后不辜道者从诡异大陆开始军爷以身许国,军嫂许他也许家[射雕同人]妖女摄政王带娃娇宠野玫瑰穿书后,恶毒女配携带空间发大财寻龙藏珠重生婚宠:总裁撩上瘾我家有直男被弃鬼宅?玄学大佬的直播间火了引她深爱弑天刃面甜心黑小白菜,重生八零撩了狼小姑娘腰细身软,三爷诱吻成瘾毕业后,我回村种地直播四合院:随身一个成长空间逃婚后,她在古代养殖创业暴富了滨城霸主:虐妻悔途剑修小师妹,她六艺全通摆烂吃瓜:满朝文武嘻嘻?不嘻嘻直播算命:遇到亲生父母人偶们的舞台剧这个法师怎么比战士还能打冷面大理寺少卿,天天热脸把我宠扮演舔狗后,深陷修罗场超兽武装:轮回者的系统八零娇妻妩媚,高冷学神食髓知味堂堂女大学生,你说我是阴间使者不灭钢之魂林有德摄政王的王妃狂炸天命格被夺后,她被五个哥哥争着宠重活一世避祸为上清穿:病弱贵妃的荣宠路终极一班:抓住这只丁小雨给残疾老公生三个崽,他乐傻了水仙:悲惨女配跳崖后回到了过去算命直播抓鬼魔圣传缝进灵魂的回忆这么玩居然也可以龙游天下:天地秘闻奇案录逃婚当天,我傍上了大佬老婆,么么哒神秘老公难伺候
方浪书院搜藏榜:我在末世拥有了躺平生活恭送道友飞升偷偷招惹重生七零美女画家拿捏工程师神算疯玫瑰,撩得恶犬贺爷心尖宠LOL:快苟到世一上,你玩实名制?综影之我在清剧里想摆烂美漫:什么年代了还当传统蝙蝠侠葱茏如叶八零换亲女配?我靠签到系统杀疯青鲤修仙记摆烂后我重生了福天记等穗抽芽等爱开花茵绝遥全家重生,五岁萌宝被全京城团宠我爹是皇上鬼帝狂妃倾天下在朝堂被偷听心声后,他们都颠了梦回花国娘子别走,为夫一定认真背夫纲现实世界里的爱丽丝我用重生埋葬他勾魂的眼神末世重生,只想囤粮摆烂度日非人世界的人类生活普通人快穿指南八零年代探案日常情逢对手就是爱你,小糯米梦初迷离总有叹惋穿成末世文漂亮女配,男主宠上瘾全民武道:我以诡魂凶兽为食逃荒海岛,奶包福运绵绵赶海发家小马宝莉:马格分裂的公主炮灰好像变了你好呀,作文民国聊斋杀穿诡片世界前任求着我回去先离后爱,前妻在恋综市场杀疯了云阁飞梦穿成修仙界的凡人公主后我登基了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人在武动,开局签到药老戒指我看上了哥哥的战友尘世长生仙爱我吧,稳赢契约新妻怀孕出逃除我以外,全队反派厉少你前妻带崽来抢家产啦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重生后,我靠收集仇恨值成了全球冷焰与暖阳我的异世界独奏曲九霄御心诀四合院,何雨柱死后百年附身重生即使穿越异世界,学霸也和常人不错吻豪门继承人后,大佬他失控了吞鬼化孽,五庙神藏,道果升仙阙庭春秋沪上钟鸣谜案穿四合院当傻柱,帮贾家全靠嘴帮医学生穿古反杀失败勇闯丧尸世界诛仙之蜀山传人入伍即巅峰,海军求我别努力了小娇娇逃不掉,禁欲总裁夜夜癫我在八零当后妈,嫁山里汉宠上天我的拳皇人生:开局被舞姐倒追我在山海经当图书管理员凰倾天下:病娇皇子的系统妃读心后,我和疯批大佬双向攻略清辞临渊穿书六零:俏亲妈带娃虐渣撩军官盗天官:九龙蚀骨阴间经纪人三世囚宠灾年又如何,六零老太闯批发市场鬼故事合集录清穿之大佬崽崽成团改造大清开局捉奸,傍上权臣好孕来灵异故事大会我站在我自己这一边听懂兽语后,我扛麻袋进山捡钱柯南:我的小兰姐姐最可爱逆天六重阙:道爷活的就是个自在吞天金瞳:从石猴到齐天大圣被迫嫁给穷猎户后,我顿顿吃肉顾小姐和沈小姐她们变弯了苟在仙门当卧底觉醒八零:恋爱脑反派硬塞我钱胎穿五零,军婚后极品扎堆已满十八,冥爷要乖哦鬼吹灯合集万界囤货:开局修仙界举报师兄前朝余孽今天闯祸了吗?爱在风雨飘摇时七零,娇妻又痞又飒杀罪案我是茅山道士啊,怎么全是邪术?踹翻渣男嫁妆全捐,我问鼎财皇六指仙途之都市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