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言一出,长老们惊讶地站了起来。宫子羽和宫尚角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有着不可置信。
众人快速的前往了祠堂,看到的便是瘦骨如柴,浑身狼狈的宫唤羽。此时,宫唤羽已经陷入了昏迷,整个人都奄奄一息。
看到宫唤羽,宫子羽之前的理智暂时消失了,只剩下惊喜与心疼。
宫唤羽很快被送到了羽宫,由于宫远徵卧病在床,是新上任的月长老过来给他诊治,新月长老月阙比月公子要年轻些,整个人温文尔雅,医术也很高明。他给宫唤羽诊过脉后,得出来比较客观的答案,
“少主的武功被废了,他这个状态是长期的饥饿所致,恐怕是长期没有得到充足的进食。”
他的诊断让宫子羽和宫尚角都很疑惑,
“到底是谁,怎么能这么对待唤羽!”花长老愤怒异常,最近宫门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一直都处于暴躁中,关键是事情还没有找到答案,更让他觉得暴躁。
喂药后,宫唤羽很快便醒了过来。他醒来看到周围围着这么多人,很是惊讶,
“子羽……”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囚禁了你?”
尽管心中对黑衣人的身份有所怀疑,但看到如此凄惨的宫唤羽,宫子羽心中还是心疼。
“是无名。”宫唤羽说着看向了在场的人,“无名就是雾姬夫人!”
“雾姬夫人?”
宫唤羽的回答让众人都十分惊讶,
“可是雾姬夫人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好多天了。”
“什么?”宫唤羽闻言有些吃惊,“她将我囚禁在祠堂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些吃的过来,难怪了,难怪这么久都没有过来。如果不是今天恰好被发现,恐怕我也会被饿死。”
众人脸上神色各异,宫尚角询问出关键的一点,
“雾姬夫人为什么要囚禁你?还有当初老执刃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唤羽闻言神色痛苦,“当晚你走后,我和父亲便说起了新娘的事情,这时候雾姬过来,给我们送了一些吃食,我们都没有防备,就中了毒,然后又进来一个黑衣人,和我们缠斗,可惜我和父亲都中了毒,两人都没有还手之力,父亲为了保护我而死,我也昏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黑色的屋内,身上的武功都被废了,后来才知道那里是祠堂。”
“父亲都是为了保护我才牺牲的……”说到这里,宫唤羽不禁潸然泪下,过了片刻,缓过神来才继续说到,“雾姬夫人一直逼问我关于无量流火的事情……我不回答,就拿鞭子鞭打我……”
在宫唤羽的描述中,雾姬夫人一直都在虐待他,就是为了获得无量流火的消息。
“雾姬果然是无锋的无名,她为了得到无量流火的消息,真是不择手段,幸好她已经死了。”几位长老并不了解其中的隐情,开口道。
宫子羽有些沉默,他并未开口。
羽宫,宫子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沉思起来。对于哥哥说的话,他很想相信,但是内心深处却一直都在怀疑。
从上元节金繁和宫紫商在贾管事家打听的消息,提起了两年前贾管事儿子的事情,他也想去当年的出云重莲。那时候他并不了解出云重莲的珍贵,最近由于快要去参加月宫的试炼,他看了些医书,发现出云重莲的特殊作用。他当时有些怀疑哥哥了,但是哥哥已死,又无从查证。
如今发现哥哥并没有死,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只是他的内心不愿意相信,姨娘是无锋刺客,背叛了宫门,杀害了爹爹。如果哥哥也是……他不敢想。
“执刃,你怎么了?”西西温柔的声音在宫子羽耳边响起。
宫子羽抬头才发现刚刚想的太过入神,连阿辞过来都没有发现。
西西坐在了宫子羽的身边,看向了宫子羽,
“执刃,唤羽公子回来,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宫子羽看向了西西,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她说,但想到阿辞一向聪慧,或许她会有不同的看法,便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她。
“执刃,你的意识怀疑当初百草萃被换的事情和少主有关。”
“对,贾管事的儿子濒临死亡却突然恢复,说是从宫门找到了神医救治,但是却变得力大无穷,这样的情况和服用出云重莲很是相似。”
西西闻言,思考了片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少主当日就是假死,然后雾姬夫人将他的身体带出来,给他服用了解药。”
宫子羽闻言颔首,“只是我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杀害了父亲却并未坐上执刃之位,而且哥哥与无锋也是有着血海深仇,他不可能是无锋刺客。那姨娘又为何如此听命与他,最后为了不暴露哥哥,宁愿自尽。”
西西其实知道其中内情,但是她不能直接告诉宫子羽,“此事未必是少主所为,不过凡是有了怀疑还是要去仔细调查一番。不如这样,你先派人调查一下雾姬夫人来宫门之前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
“也好。”宫子羽心事重重的应着。
“明日执刃就要去花宫试炼了,执刃准备好了吗?”西西转移话题道。
“准备好了,这次金繁还是会同我一起前去,你不必担心。等我通过了三域试炼,就是真正的执刃了,到时候我也可以好好保护你。”虽然阿辞的武功比自己高,但宫子羽还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她。
“嗯,我会等你。”西西柔声答道。
宫子羽突然想起关于那半本医案,“阿辞,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关于我身世的一些谣言。”
西西看向他,“执刃还不知道吧,在你去月宫试炼的时候,角公子已经帮你澄清了 并且公布了兰夫人的医案,你确实是宫门血脉,如今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已经彻底消失了。”
“是宫尚角帮我澄清的?”宫子羽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虽然他知道宫尚角一切都是以宫门利益为先,但他真的没想到宫尚角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