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轧钢厂,刘海中直接开启 “摸鱼模式”。
他这摸鱼不仅没人敢说啥,反倒让旁人觉得理所当然。
谁让他是整个车间唯一的八级工?
连车间主任都得哄着。
心情好时,他就指点几句徒弟。
心情不好,便让他们自己琢磨。
最绝的是到了中午,几个徒弟抢着要给他打午饭,不光徒弟,车间里的小年轻也争相巴结。
如今车间里几乎没人不知道,他跟常务副厂长李怀德关系不一般。
年轻的想转正,得靠他递话。
年长的想往上走,也得捧着他说好话。
更绝的是,有时连他的活儿都被老王主动包了。
老王就盼着年底刘海中能帮着在领导面前美言几句,好让自己离八级工再近点。
刘海中对此习以为常,慢悠悠地喝着茶,偶尔抬眼看看众人忙忙碌碌,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一到中午,刘海中就往休息室一坐,等徒弟把饭打好,拎着饭盒径直往外走。
徒弟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开年以来他天天如此,美其名曰 “出去吃凉快”。
可这刚开春的四九城,冷得能哈出白气。
讲真的的,借口很烂!
而且一顿饭每每次都吃到到快开工才回车间。
老刘那是出去吃饭。
是去老地方陪尤润玲和柳芳韵。
这已经成了三人的固定节目。
就是尤润玲至今蒙在鼓里,不知道柳芳韵也被他 “拿下” 了。
只当小丫头是嘴馋跟着蹭饭,倒也没反对。
再说两人一块消失,还能互相打掩护。
尤润玲每次吃完饭,会绕一圈在回老仓库,让刘海中 “折腾” 一番才走。
柳芳韵则帮她打掩护。
如今的规矩是:中午归尤润玲陪。
一到下班,柳芳韵又被他拉去小树林、草垛子之类的地方,再来一场 “酣战”。
刘海中拎着饭盒,脚步轻快地往约定的老仓库走。
还没到地点,刘海中就把食堂的饭菜丢进空间。
倒也不浪费,回头带回院里,有时递给秦淮茹,有时给院里的穷户。
接着从系统里买了三份“沙县大酒店”的盖浇饭,每次都选三种不同的,让柳芳韵和尤润玲先挑,剩下的归自己。
到了地方,俩女人已经在等。
年纪小些的柳芳韵熟门熟路地接过三盒饭。
一一打开,先挑了份大排饭。
剩下的鸡爪饭和鸭头饭,尤润玲选了鸭头饭。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热络,只是互相称呼透着点古怪。
柳芳韵和尤润玲都一本正经地叫他 “刘师傅”。
刘海中却随意得多,叫柳芳韵 “韵丫头”,喊尤润玲 “润姐”。
柳芳韵年纪小,在家也常被唤作丫头,对这称呼没什么意见。
尤润玲起初却不乐意。
“润姐” 这称呼听着就不那么正经,单独相处时叫叫也就罢了,旁边还有柳芳韵在,总觉得别扭。
可架不住刘海中老不改口,她磨不过,渐渐也就默认了。
三人有说有笑地吃完,倒也有几分偷来的惬意。
吃完饭,按老规矩,刘海中悄悄给尤润玲使了个眼色。
尤润玲却暗中摇了摇头,刘海中顿时狐疑地看着她。
尤润玲假装去帮他收拾饭盒,凑近时低声道:“姨妈来了。”
刘海中没辙,总不能闯红灯,只好失望地点点头。
这时,柳芳韵很有眼色地开口:“润龄姐,你跟刘师傅再聊会儿,我先回去。”
这本是默认的规矩,每次都如此。
可今儿个尤润玲却道:“咱俩一起回。”
柳芳韵愣了下,狐疑地问:“润龄姐,你每次不都要跟刘师傅多聊会儿吗?”
这话一出,尤润玲脸 “腾” 地红了,瞪了柳芳韵一眼,却没反驳。
她心里清楚,这丫头早就看出来了 —— 要不然,自己哪会让她天天来蹭饭?
刘海中虽不是她丈夫,但她已经把老刘当做自己男人。
就是知道柳芳韵看出来了,所以才每次带着她过来吃饭。
算是给柳芳韵的 “封口费” 。
要不然她哪会舍得自己男人给别的女人东西。
今个被柳芳韵这么直白点破,尤润玲还是觉得脸上发烫,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刘海中在一旁看得清楚,干咳两声打圆场:“既然都要走,那就一起吧,正好我也该回车间了。”
柳芳韵憋着笑,没再说话。
尤润玲也没应声,拎起自己的饭盒就往外走,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刘海中在后面悄悄拽了拽柳芳韵的衣角:“今儿个你陪我。”
柳芳韵轻声问:“中午不是该润龄姐陪你吗?怎么……”
“她姨妈来了。” 刘海中言简意赅。
“哦…… 行。海哥,我先回去转一圈,马上过来。” 柳芳韵点头应下。
三人就此分开。
刘海中绕了个弯,又回了老仓库。
柳芳韵则加快脚步追上尤润玲,两人一同回到广播室。
没坐两分钟,柳芳韵就说姐姐找她,一溜烟又跑回了老仓库。
这小丫头自从被刘海中 “拿下”,尝过滋味后,也渐渐有些食髓知味。
加上年纪轻,又架不住刘海中花样多,平日里除了偶尔耍点小性子,对他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海哥,抓紧时间,等会儿还得回去呢。”
半个多小时后,刘海中指尖把玩着她鬓边的碎发。
柳芳韵被弄得痒痒的,不时抬手拍开他的手。
“海哥,我以后要是嫁人了,你真的不会再来找我?”
她忽然抬头问,眼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刘海中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轻松:“丫头,哥今儿给你个话 ,你要是真想去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不仅不拦着,还给你备份像样的嫁妆。”
听到这话,柳芳韵的眼神暗了暗,心里涌上几分失落。
她知道刘海中已经离了婚,原本还盼着,或许有一天他会娶自己,可这话一听,便知是奢望了。
她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
把脸埋在他胸口,像是想抓住这片刻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