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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十二年的暮春,岭南的天就像被浸了水的棉絮,淅淅沥沥的雨丝飘了足足半个月。群山叠翠,全笼罩在一片蒙蒙雨雾里,远看像一幅晕开了墨色的画,近了才晓得,那雨丝凉飕飕的,打在人身上,能从衣裳缝儿里钻进去,直往骨头缝里渗。

岭南深处的青乌谷,此刻更是静得只剩雨声。谷口的荒坟前,跪着个身穿青衫的书生,正是杨文启。他娘三天前刚走,走的时候还攥着他的手,念叨着盼他能有个出头之日,盼杨家能出个读书人,不再像祖辈那样,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杨文启跪在新坟前,纸钱烧了一摞又一摞,灰烬混着雨水,在坟头积了一层湿漉漉的黑。他的青衫早就被雨水浸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冷得他牙关都在打颤,可他一点儿也不想动,就那么跪着,眼泪混着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分不清哪滴是雨,哪滴是泪。

“娘,儿子不孝,没能让您过上好日子……”他哽咽着,声音被雨声吞了大半,“您一辈子操劳,连顿饱饭都没吃踏实过,如今……如今竟只能葬在这荒山野岭……”

话音刚落,忽然间,天空像是被谁撕开了一道口子!原本沉沉的乌云,竟“唰”地一下散开,一道七色霞光破云而出,金灿灿的阳光裹着七彩光晕,直直洒在山谷里。那光暖得很,瞬间驱散了雨雾带来的寒气。杨文启愣了愣,抬头望去,就见两道金光从霞光里窜了出来——是两只金尾凤凰!

那凤凰长得真叫一个俊,羽毛流光溢彩,红的像火,绿的像玉,最漂亮的是尾巴尖儿,金灿灿的,像是缀满了碎金子。它们展开翅膀,在苍翠的山谷上空盘旋了两圈,发出几声清越嘹亮的鸣叫,那声音,比他听过的任何乐器都好听。紧接着,两只凤凰翅膀一敛,竟朝着对面山腰那株老梧桐落了下去。

“凤栖良木……”杨文启喃喃自语,伸手拭去眼角的雨水和泪水,目光死死盯着那株老梧桐。那梧桐树,他小时候就见过,听村里老人说,少说也有上百年的树龄了,树干粗壮得要三个人合抱才能围住,只是近几年不知怎的,枝叶渐渐枯黄,看着没了多少生气。可此刻,在七彩霞光的映照下,那老梧桐的枝干上,竟冒出了一片片翡翠般的新叶!绿油油的,嫩得能掐出水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透着一股子勃勃生机。

杨文启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了什么。他忙伸手解下腰间系着的那本《葬经》。这书是他爹留下的,传了两代,书页都泛黄了,边角也磨得卷了边。他抖了抖书上的雨水,翻开书页,目光落在那句“山环水抱,藏风聚气”的注疏上。

他抬眼望向四周,这才发现,青乌谷的地势竟如此奇特!左右两座山峰,山势平缓,形状圆润,就像两个低头梳妆的女子,遥遥相对;谷底的山涧,溪水潺潺流淌,不知怎的,在霞光的映照下,竟泛着一层淡淡的胭脂色,蜿蜒曲折,像是一条系在山谷腰间的红绸带。这不正是《葬经》里说的风水宝地吗?

杨文启的心跳得飞快,握着《葬经》的手都在发抖。难道说,娘的坟茔附近,竟藏着一处灵穴?

他不敢怠慢,回家歇了三日,收拾了行囊,背上祖传的罗盘,又揣了些干粮,再次踏进了青乌谷。

这日清晨,山谷里弥漫着浓浓的晨雾,白茫茫的一片,五步之外看不清人影。杨文启提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腰走,刚走到断崖边,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玉磬声响。那声音清冽悠扬,像是从云端飘下来的,在晨雾里荡开,听得人心里一片澄澈。

他心里一惊,循声望去,就见断崖之上,立着个身穿青衣的相士。那相士身材颀长,面容清癯,手里握着一个青铜卦盘,卦盘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在朝阳的微光里,竟流转着淡淡的紫气。

杨文启还没开口,那青衣相士却先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他背上的罗盘上,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度:“小友可是为双凤照水穴而来?”

杨文启闻言,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双凤照水穴?这名字他连听都没听过!他定了定神,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相士,忽然想起了坊间流传的一个名字,不由得脱口而出:“您……您莫非是赖布衣赖先生?”

赖布衣之名,在岭南乃至整个大宋,那都是如雷贯耳。传说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断阴阳,善点龙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风水大师。多少达官贵人挤破头想请他看一眼风水,都求之不得。

那青衣相士闻言,抚掌而笑:“想不到老夫一介布衣,竟还有人识得。不错,正是赖某。”

杨文启又惊又喜,当即就要跪下参拜。赖布衣却抬手按住了他的肩头,力道不重,却让他跪不下去。“小友不必多礼,”赖布衣的指尖划过山涧的水纹,目光里带着几分赞叹,“此穴乃‘美女梳妆’之象,藏风聚气,纳水藏财,实乃难得的吉穴。只是,启土安葬,需待月圆之夜,北斗七星入巽宫之时,方能得此穴全功。”

说罢,赖布衣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走到旁边的青石旁,手腕翻飞,片刻之间,便在石上刻下四句谶语:

美女对镜梳红妆,

秀水深山飞凤凰。

谁人福缘葬此穴,

八音喜迎状元郎。

那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石背,看得杨文启啧啧称奇。他正想开口拜谢赖布衣指点迷津,赖布衣却忽然脸色一沉,按住他的肩头,语气凝重起来:“灵穴认主,哪有这般容易?此穴虽吉,却需经三劫考验。若是熬不过,非但福泽全无,反而会惹祸上身。这第一劫,便在今夜。”

杨文启心里一紧:“先生,敢问这第一劫,是何劫难?”

赖布衣却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记住,凤凰木存,则地脉存;凤凰木焚,则地脉断。今夜无论发生何事,护住那株老梧桐,便是护住了你杨家的福缘。”

话音刚落,一阵晨风吹过,雾霭散去,赖布衣的身影竟消失在了断崖之上,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杨文启愣在原地,只觉得手心发凉,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今夜说什么也要护住那株老梧桐。

果然,天刚擦黑,原本晴朗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风吼得像野兽,卷着沙石,砸在人脸上生疼。杨文启守在老梧桐下,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铁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四周。

子夜时分,忽然一声惊雷炸响,震得山摇地动!紧接着,就见梧桐四周的草丛里,倏地燃起了一片片幽蓝的鬼火。那鬼火飘飘忽忽,像是无数只鬼手,朝着老梧桐伸了过去。更吓人的是,暴雨之中,竟有一条条火蛇,吐着信子,顺着老树的虬枝往上攀援!

“不好!”杨文启想起赖布衣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烧了凤凰木,断了地脉啊!”

他来不及多想,抄起铁锄,就朝着树根处的红黏土掘去。那红黏土硬得很,一锄头下去,震得他虎口发麻,可他顾不上疼,一下又一下,拼命地挖着。

就在火蛇快要缠上树干的时候,忽然,“噗”的一声,地底猛地喷出一股清泉!那泉水温热温热的,像是带着地脉的灵气,喷薄而出,瞬间就浇灭了那些幽蓝的鬼火和火蛇。泉水落在焦热的泥土上,升腾起一阵阵彩虹般的水雾,在闪电的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

杨文启累得瘫坐在地上,浑身被泉水浇透,胳膊和脸上被火蛇燎起了好几个水泡,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倚着焦黑的树根,昏昏沉沉间,仿佛看见两只凤凰的虚影,盘旋着没入了泉眼之中。而他怀里的《葬经》,不知怎的,竟“哗啦”一声翻了开来,正好落在赖布衣刻下的那句“秀水深山飞凤凰”的批注页上。

这第一劫,总算是熬过去了。

转眼到了寒露那日。这天清晨,天高气爽,万里无云。杨文启请了八位身强力壮的抬棺人,踩着晨露,将母亲的棺椁从临时的坟茔里起出来,朝着山腰的老梧桐走去。

八位抬棺人都是经验老道的汉子,平日里抬着千斤重的东西都健步如飞,可今日,走到山谷中央的时候,忽然“咔嚓”几声脆响,绑着棺椁的麻绳竟齐刷刷地断了!棺椁重重地落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

众人都慌了神,七手八脚地想把棺椁抬起来,可怪得很,那棺椁像是生了根似的,任凭八个汉子使出浑身力气,竟是纹丝不动。

杨文启心里明白,这定是赖布衣说的第二劫了。他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众人歇着,自己走到棺椁前,对着母亲的棺椁拜了三拜:“娘,看来这便是您的归宿了,儿子就在此地,为您安葬吧。”

说罢,他命人就地挖穴。众人不敢怠慢,拿起锄头铁锹,挖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挖出一个三尺见方的墓穴。

当棺椁缓缓入穴的那一刻,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山谷里的山涧,忽然响起了一阵编钟的清音。那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有无数乐师在涧底演奏。紧接着,岩壁上的滴水,落在不同的石层上,竟发出了磬、瑟、笛、箫、琴、笙、鼓、埙八种声音!八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雄浑又悠扬的乐章,正是赖布衣谶语里说的“八音齐鸣”!

最奇的是,那从树根处喷出的清泉,竟在棺椁上方凝成了一面圆圆的水镜。水镜之中,赫然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正是杨文启的母亲!她梳着发髻,拿着一把桃木梳子,正对着水镜含笑梳头,眉眼温柔,竟与生前一模一样。

杨文启看得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水镜磕了三个响头。

就在这时,赖布衣的声音再次响起:“镜湖为奁,八音为聘,好!好!好!这状元郎的造化成了!”

杨文启抬头望去,赖布衣正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抚掌而笑。他正要上前道谢,赖布衣却摆了摆手,身影又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棺椁安葬妥当后,杨文启在老梧桐旁搭了个茅草屋,守了母亲三年。三年里,他日夜苦读,将《葬经》背得滚瓜烂熟,也将赖布衣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时光荏苒,二十载春秋弹指而过。杨文启的儿子杨慎,长成了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郎。这孩子打小就聪慧过人,读书过目不忘,十八岁便考中了举人。这年,他辞别父亲,进京赶考。

殿试那日,皇宫大殿之上,气氛肃穆。主考官坐在案前,手里捧着一卷考卷,正准备翻阅。忽然,案头的古琴竟无风自鸣!那琴声悠扬婉转,正是二十年前青乌谷里那场八音合奏的调子!

满殿的文武百官都惊呆了,就连皇帝也站起身来,朝着古琴的方向望去。

主考官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杨慎的考卷,只见那考卷上的字迹,笔走龙蛇,文采斐然,论治国安邦之道,更是字字珠玑,句句切中要害。

皇帝看了,龙颜大悦,当即御笔朱批,点了杨慎为新科状元。

当金榜张出的时候,京城的百姓都围了上去,看着榜首的名字,啧啧称奇。只见那籍贯一栏,赫然写着——岭南双凤乡。

原来,青乌谷因为那两只金凤凰,早已改名为双凤乡了。

从此,粤北一带,便流传开了一句歌谣:“梳妆镜前埋慈母,八音谷里出状元。”

每逢清明时节,总有百姓带着香烛纸钱,来到双凤乡的老梧桐下祭拜。人们都说,能看见七彩的凤凰,绕着老梧桐盘旋鸣叫。而那树根处的清泉,更是神奇,水面的水镜里,总能倒映出历代状元的青衫身影。

有人说,那株老梧桐,在雷火中幸存下来,树干上长出了金色的年轮,成了后世学子膜拜的“文脉木”。也有人说,赖布衣当年留下的青铜卦盘,就藏在清泉底下,那“八音喜迎状元郎”的玄机,至今还在护佑着双凤乡的读书人。

而杨文启母亲的坟茔,就葬在那“美女梳妆”的灵穴之上,岁岁年年,守着这一方青山绿水,守着杨家一代又一代的文脉传承。那只陪葬的梳头铜镜,也成了民间传说里的宝物,与山谷里的天然水镜遥遥呼应,见证着这一段因风水而起,因仁德而终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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