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打人了?不是您喊着要砸店吗?”
“这些可都是练家子,您要是想动手,我们奉陪。”
见许大茂缩着脖子往后退,店员也没再逼近。
“要是开玩笑就算了。
您买了这么多东西,要去结账吗?”
虽然脸色不太好,但店员始终保持着职业礼貌。
挑不出毛病的许大茂只得悻悻离开。
其实他挺喜欢来这里购物,不仅物价实惠,买的多还能送货上门。
要不是老板是陈爱民,他肯定会常来光顾。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坐在新床上盘算未来。
他意识到不能坐吃山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才能与陈爱民抗衡。
思来想去,眼下最容易入手的,就是餐饮生意了。
餐饮和服装是最容易入门的生意。
这两个行业门槛都很低,只要会做饭或能联系到服装厂,就能轻松开店。
但要把店铺经营得出色却非常困难,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方面的天赋。
许大茂清楚自己没有这种天赋,他明白自己只是有些小聪明。
因此,他暂时放弃了开餐馆或服装店的念头,转而思考其他可能。
过去手头宽裕时,他常光顾一些高端店铺,比如手表和西装店,并打听过行情。
他发现这类商品的顾客不少,尤其是有钱的大老板,总喜欢用奢侈品装点门面。
曾经的许大茂也是如此——赚钱后,他总想买些昂贵的东西来撑场面。
毕竟人靠衣装,他的外貌并不出众,只能靠高档服饰来突显身份。
许大茂决定进军这一领域。
他有现成的客源,只要经营得当,就不愁生意。
经过深思熟虑,他确定了方向:要么做定制西装,要么卖高端手表。
眼下,他的全部积蓄只有十五万,看似不少,实则远远不够。
钟表生意成本高昂,尤其是真皮腕表,价格不菲。
但大老板们就喜欢这种奢华风格。
许大茂既然要做,就必须走高端路线——廉价货没有市场。
穷人不会买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富人更不会用便宜货撑门面。
定制西装的成本更高,除了昂贵的面料,还得聘请经验丰富的裁缝。
这样的老师傅月薪可不低。
许大茂算了又算,发现手表生意更省钱,最终决定先开钟表店。
至于选址,他目标明确:就在许大茂百货商场旁边。
他就是要和竞争对手正面较量!
更何况,百货商场还能为他的新店带来客流。
许大茂在百货商场里转来转去,发现这里应有尽有,唯独缺少钟表专柜。
或许是本地商贩觉得钟表不如其他商品实用,所以没人经营这一行。
敲定主意后,许大茂立即联络了商场周边的商户。
手握十五万资金的他,很快就盘下了黄金地段的一间小店面,面积不过十余平方。
此刻的陈爱民正全神贯注投入新事业,信心十足地认为自己的创意一定会大受欢迎。
为确保店铺吸引力,许大茂开始联系优质钟表厂商。
他认为必须陈列精美样品,不能只有寥寥几块表显得寒酸。
一个月时光飞逝,陈爱民的改造工程落下帷幕。
原本的大宅焕然一新,摇身变成百货畅听。
他特意延续二字,以体现与之前商场的关联性。
改造后的空间充满青春活力:白绿相间的墙面配着彩绘,十二间包间错落有致。
原先的厨房和阳台被改造成艺术走廊,整个空间专为欢唱设计。
考虑到实用性,最终只在客厅一角设置了零食饮料区,摆放着花生、瓜子和酒水。
客厅里设有零食饮品售卖点,有需要的客人可以自行购买。
装修设计工作已由陈爱民全权负责完成,现在只剩设备的最终调试环节。
陈爱民给团队预留了一个月期限,要求将设备性能调整至最佳状态。
验收当天,团队成员神色紧张地等候检查。
陈爱民打趣道:还需要再多给一天时间准备吗?
一天哪够啊...团队无奈苦笑。
陈爱民狡黠地眨眨眼:看不出来我在开玩笑?其实一天都不想多给呢。”
一个月都搞不定的话,陈爱民环视众人,合作就到此为止。”这番话让现场气氛瞬间凝固。
见大家绷得太紧,他又缓和语气:放轻松,我相信你们能行。”但团队仍未松懈,毕竟结果尚未揭晓。
经过简短的设备测试,陈爱民满意地宣布:基本达标,后续做好日常维护即可。”所有人如释重负,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我就这么可怕吗?看着仍心有余悸的团队,陈爱民哭笑不得。
不是怕您反悔,有人解释道,是担心达不到预期效果,没脸继续合作。”
想太多了,陈爱民摆手,既然验收通过,明天开始逐个包间测试设备。”交代完毕,他动身前往久未巡查的百货商场。
陈爱民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决定去百货商场转一转。
商场里的员工见到他突然出现,都显得有些意外。
老板,您怎么突然来了?是有事要安排吗?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陈爱民笑着反问。
员工连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听说您最近在忙别的事情。”
陈爱民和这个老员工熟稔,便直言相告:那边都安排妥当了,没什么可操心的。
商场这边最近没出什么问题吧?
员工想了想说:一切都很正常。
对了,前两天许大茂来找过您。”
哦?他说什么了?陈爱民挑了挑眉。
具体没说清楚,就嚷嚷着您躲着他,还说要......
说到这儿,员工忍不住笑起来:结果安保人员刚走过去,他就跑了。
这都得感谢老板您当初设置了安保岗位。”
陈爱民摆摆手,没再多问。
巡视完商场确认一切顺利后,他便离开了。
这段时间为了筹备演唱会,他几乎天天早出晚归,现在总算能喘口气。
回到家发现空无一人,家人都去上班了。
陈爱民突然来了兴致,找出尘封已久的渔具,打算去河边钓鱼放松。
如今的河边冷冷清清,连往常那些钓鱼的老人都不见了踪影。
陈爱民倒不在意,独自 ** 岸边。
对他而言,钓鱼早已不是谋生手段,而是让自己静心的方式。
鱼竿在手里握了约莫半小时,刚感受到鱼线轻微的颤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陈爱民?!
许大茂的喊声传来,陈爱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除了许大茂还能是谁。
许大茂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陈爱民。
他最近根本没想去找对方的麻烦,一门心思扑在钟表生意上,整天忙着和各路厂家打交道。
刚从工厂谈完事回来,远远就瞧见了河边垂钓的陈爱民。
见对方没反应,他又喊了一声,可陈爱民依旧闭着眼纹丝不动。
叫你听不见是吧?!许大茂这一嗓子,直接把陈爱民鱼钩附近的鱼全吓跑了。
陈爱民深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说:不搭理你是给你面子。
没人教过你别人钓鱼时别瞎嚷嚷?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还真没人教。
说两句话能咋的?之前你把我送进劳改处的事儿,我可都没跟你计较。”
这话说得陈爱民直接翻了个白眼。
什么不计较,明明是拿他没办法才消停的。
没事赶紧滚,懒得跟你废话。”
见陈爱民这态度,许大茂反而来劲了,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空地上:这条河是你家的?我爱坐哪儿坐哪儿!
行啊,那你坐着吧。”陈爱民突然笑了,利索地收起渔具转身就走,动作干脆得让许大茂都没反应过来。
望着陈爱民的背影,许大茂一时愣住了。
按往常这人不该跟他针锋相对吵几句吗?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他心里还是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好歹这回算是把陈爱民给挤兑走了。
许大茂想到这,脸上不禁露出笑容,起身准备回家。
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他察觉到周围路人投来的目光有些异样。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相貌引人注目,可那些视线如影随形,让他感到不自在。
许大茂下意识摸了摸脸庞,确认没有异物,又低头检查衣着,也没发现异常。
带着满腹疑惑,他走回了四合院。
院子里几个熟人见到他,目光闪烁,掩嘴偷笑,神情古怪。
其中一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其余人也纷纷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许大茂更加困惑了,匆匆回到家中。
脱下裤子一看,才发现裤子上沾了一大片水泥印子——想必是刚才在陈爱民座位旁不小心坐到了泥坑里。
想起自己就这样一路招摇过市,许大茂懊恼不已,恨不能抹去这段记忆。
而此时的陈爱民正躺在床上,想到许大茂出丑的样子,暗自得意。
他自然不会好心提醒对方,若不是被许大茂打扰,这会儿他还在河边享受钓鱼的乐趣。
换好衣服后,许大茂出门打算去工厂买手表。
厂里的钟表质量参差不齐,常常停走。
顾客们选购时更看重外观,毕竟计时功能大同小异。
许大茂盘算着,要把钟表装饰得美观些,这样价格低又好看的款式应该会有不错的销路。
许大茂跑遍了附近的钟表厂,亲自挑选考察。
可看完几家产品后,他失望地发现这些手表设计实在太难看了。
怪不得没人买表。”许大茂嘀咕着,又丑又不实用,谁愿意花钱买这个?
确实,工厂和家里都有挂钟,根本没必要戴块表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