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盛,驱散了山间的薄雾,林砚、苏晚晴与阿禾三人沿着崎岖山路前行,脚下的碎石被踩得沙沙作响。自离开望星阁已有半日,苏晚晴沿途不时观察着四周动静,偶尔俯身查看地面痕迹,神色始终紧绷。
“黑风岭快到了。”苏晚晴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云雾缭绕的山口,“这黑风岭是通往雁门关的必经之路,山中有伙山贼,平日里专劫过往商客,如今北漠兵卒四处搜寻我们的踪迹,说不定已暗中勾结了山贼,我们得格外小心。”
林砚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长剑,目光扫过山口两侧陡峭的山崖:“此处易守难攻,若山贼在此设伏,我们怕是难以突围。阿禾,你紧跟在我身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阿禾用力点头,双手紧紧抱着装着布防图的布包,将身子往林砚身边靠了靠。
三人放缓脚步,小心翼翼地踏入黑风岭。山路愈发狭窄,两侧的树林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叶味。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数十名手持刀斧的山贼从树林中窜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山贼满脸横肉,腰间别着一把鬼头刀,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阿禾手中的布包上,咧嘴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尤其是那小子手里的布包,给老子交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苏晚晴上前一步,冷声道:“我们乃望星阁之人,奉命护送重要物件前往雁门关,劝你们不要自寻死路,速速让开!”山贼们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为首的山贼嘲讽道:“望星阁?不过是一群只会读书的酸儒,也敢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今天别说是什么望星阁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留下东西!”
话音刚落,山贼们便挥舞着刀斧冲了上来。林砚眼神一凛,拔出腰间长剑,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迎着山贼冲了上去。他身形灵动,长剑在手中舞得如行云流水,每一次挥剑,都能避开山贼的攻击,同时精准地击中对方的手腕或肩膀,让山贼手中的兵器掉落。
苏晚晴也不含糊,她虽未携带兵器,却从怀中取出几枚银针,手腕一扬,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刺中了几名冲在前面的山贼的穴位。被刺中的山贼顿时浑身麻痹,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阿禾躲在两人身后,双手紧紧抱着布包,目光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打斗。忽然,他看到一名山贼绕到了苏晚晴的身后,举着斧头就要劈下去,连忙大喊:“苏姐姐,小心身后!”
苏晚晴心中一惊,刚要转身,却见林砚身形一闪,已挡在她的身前,长剑一横,挡住了山贼的斧头。“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山贼被震得手臂发麻,斧头险些脱手。林砚趁机一脚踹出,将山贼踹倒在地,长剑一挑,便将对方的兵器挑飞。
就在此时,山口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北漠兵卒的呵斥声。“不好,北漠兵卒来了!”苏晚晴脸色一变,“他们果然勾结了山贼!”林砚回头望去,只见数十名身着北漠服饰的兵卒骑着马冲了过来,为首的将领手持长枪,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们:“拿下那三人,布防图绝不能落入中原守军手中!”
眼下腹背受敌,山贼尚未解决,北漠兵卒又杀了过来,形势愈发危急。林砚心中思索对策,目光扫过四周,忽然看到右侧山崖下有一条狭窄的小路,似乎可以通往山后。他立刻对苏晚晴和阿禾道:“右侧有小路,我们从那里突围!”
说完,林砚挥剑劈开身前两名山贼的围攻,为苏晚晴和阿禾开辟出一条道路。苏晚晴拉着阿禾,紧跟在林惊棠身后,向着右侧小路跑去。山贼和北漠兵卒见状,立刻追了上来。
林砚断后,时不时回头挥剑阻拦追兵。苏晚晴则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射出银针,延缓追兵的速度。阿禾虽然年幼,却也拼尽全力奔跑,紧紧抱着布包,不敢有丝毫松懈。
小路愈发陡峭,路面湿滑,三人跑得气喘吁吁,身后的追兵声却越来越近。就在这时,林惊棠看到前方有一处狭窄的石缝,仅能容纳一人通过。他心中一喜,对苏晚晴和阿禾道:“你们先从石缝过去,我在这里阻拦他们!”
苏晚晴担忧地看着他:“那你怎么办?”“放心,我自有办法脱身,你们先带着布防图往前走,在山后的小溪边等我!”林砚说完,不等苏晚晴反驳,便转身挥剑向着追兵冲了过去。
苏晚晴咬了咬牙,拉着阿禾钻进了石缝。阿禾回头看着林惊棠的身影,眼中满是担忧:“林公子会不会有危险?”苏晚晴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林公子武艺高强,一定能脱身的。我们先往前走,不能让他的付出白费。”
两人穿过石缝,沿着小路继续前行,身后的打斗声和呵斥声渐渐远去。而林砚独自一人面对山贼与北漠兵卒的围攻,手中的长剑挥舞得愈发凌厉,星纹令牌在他怀中微微发烫,仿佛在为他注入力量。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脱身,赶上苏晚晴和阿禾,才能继续完成护送布防图的使命。
接下来我可以继续创作林砚的脱身情节,比如他利用黑风岭的地形设下陷阱,击退追兵后与苏晚晴、阿禾在山后小溪汇合,同时设计三人汇合后发现布防图出现细微异常的伏笔,需要我继续写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