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星光》的热度没歇多久,就有livehouse递来演出邀请,场地不大,却足够让林砚站在专属舞台上,唱满一整晚的歌。演出前几天,他反复排演曲目,把原创和翻唱逐一打磨,连间奏的停顿、和观众的互动都在心里过了无数遍,手心的汗浸透了吉他背带,眼底却燃着藏不住的热切。
演出当晚,苏晚提前到场占了前排位置,手里举着印着“林砚”二字的灯牌,眼里满是期待。场馆里渐渐坐满了人,大多是听过《小镇星光》来的听众,低声的交谈里满是期待。当灯光暗下,林砚抱着吉他走上台,聚光灯落在他身上时,台下瞬间响起热烈的掌声,他喉结动了动,笑着说了句“大家好,我是林砚”,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更多的是滚烫的赤诚。
伴奏响起,第一首歌便是《小镇星光》,熟悉的旋律漫开时,台下有人轻轻跟着哼唱,灯光里的细碎光点晃荡,像极了他年少时见过的漫天星河。唱到副歌,他抬眼望向台下,撞进苏晚亮得发烫的目光里,忽然没了紧张,歌声愈发舒展,把所有的执着与热爱都融进旋律里。一曲唱完,掌声雷动,有人高声喊“再来一首”,林砚眼里笑意更甚,指尖拨弄琴弦,唱起另一首原创《未凉》,唱追梦路上的跌撞,唱不曾熄灭的滚烫,每一句都戳中人心。
整场演出下来,林砚唱了十首歌,喉咙哑了大半,却浑身发烫。退场时,台下的观众不肯散场,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他再三鞠躬致谢,眼里泛着湿意——这是他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簇拥着,被这么多热爱包裹着,那些熬过的深夜、吃过的苦,此刻都化作满心的滚烫。
后台有人递来鲜花,还有听众等着签名,眼里满是真诚的喜欢,有人说“你的歌陪我熬过最难的日子”,有人说“期待你更多原创”,林砚一一回应,指尖握着笔,字迹里满是珍重。苏晚捧着一杯温茶走来,眼里满是骄傲:“林砚,你今天超耀眼的。”他接过茶,暖意顺着喉咙淌进心底,转头望着场馆里仍未散去的灯光,轻声说:“是我们一起熬过来的。”
livehouse的演出一炮而红,后续的邀约接连不断,从同城到周边城市,林砚开始背着吉他辗转各地,苏晚陪着他整理行程、打理琐事,累的时候就挤在狭小的酒店房间里歇脚,却从没过半句抱怨。跑场的日子里,他见过凌晨的车站,熬过赶场的疲惫,也遇过观众寥寥的冷清场次,可每次拿起吉他开口唱歌,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眼里只剩对音乐的执着。
途中他没停下创作,把奔波的感悟、沿途的风景都写进歌词里,曲风渐渐变得开阔,少了最初的青涩局促,多了历经风雨后的沉稳通透。工作室帮他筹备迷你专辑,收录五首原创,从编曲到混音,林砚全程参与,一遍遍打磨细节,连每一段和声的层次都反复调试,只想把最真诚的作品呈现出来。
专辑命名为《赴野》,寓意奔赴旷野,无畏远方。发行那天,林砚正在外地演出,中场休息时刷到专辑上线的消息,播放量在稳步攀升,评论区里满是期待与认可,有人说“听得出他的成长,歌声里满是力量”,有人说“跟着他的歌,好像也有了奔赴梦想的勇气”。演出重启时,他唱了专辑里的同名主打歌,旋律激昂,歌词滚烫,台下的灯牌连成一片星海,跟着节奏轻轻晃动,那一刻,林砚忽然明白,梦想从不是孤勇前行,而是带着热爱与陪伴,在岁月里沉淀,在时光里生长,而后向着旷野奔赴,把长歌唱遍远方,把热爱藏进岁月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