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助全体剧组人员彻底放松身心,走出剧情,王一多和李默导演精心策划了一场为期三天的盛大杀青之旅。
第一天,目的地是远离城市喧嚣的一片广袤草原。秋高气爽,天蓝得像水洗过一样,白云悠悠。白天,大家席地而坐,享受着丰盛的野餐。没有了剧本,没有了镜头,没有了身份的束缚,所有人都换上了轻便的休闲装,像一群外出秋游的朋友。
苏清和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坐在野餐垫上,看着周围嬉笑打闹的人群。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草地的清香混合着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有演员在放风筝,有工作人员在玩飞盘,还有几个“小宦官”和“流民”凑在一起打牌,笑声传出老远。
王一多一直陪在她身边,细心地为她递水,剥水果,偶尔低声和她说着什么。他没有过多地打扰她,只是安静地存在着,用行动告诉她,无论戏里如何惊心动魄,戏外,他一直都在。
傍晚,大家在草地上支起了帐篷,夜幕降临时,燃起了巨大的篝火。橙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驱散了秋夜的凉意,也仿佛驱散了盘踞在众人心头的最后一丝阴霾。
篝火晚会上,大家围坐一圈,喝酒、唱歌、玩游戏。有人起哄让导演和李默表演节目,李导竟然真的拉着几个主演跳起了搞怪的舞蹈,引得全场爆笑。有人抱着吉他弹唱起轻松的民谣,众人跟着轻轻哼唱。
轮到苏清和时,她犹豫了一下,在王一多鼓励的目光中,清唱了一首这个时代的、旋律简单的流行歌曲。她的声音清澈干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奇异地抚平了每个人心中残留的褶皱。唱完后,掌声雷动,好几个女演员冲过来抱住她,眼眶红红地说:“清和,你唱得真好!我们都爱你!”
苏清和看着那一张张真诚的笑脸,感受着毫无保留的拥抱,心中那层由昭朝乱世凝结的坚冰,似乎在篝火的温暖和友情的包围下,悄然融化了一角。她回抱住她们,脸上露出了杀青后第一个真正轻松而发自内心的笑容。
王一多坐在不远处,看着她终于舒展的眉眼,看着她被火光映照得格外柔和的侧脸,心底一片柔软。他知道,带她出来是对的。
第二天,剧组包下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岛屿农庄。这里仿佛世外桃源,有清澈的湖泊,有茂密的果林,有菜地,有散养的鸡鸭。
一到岛上,大家就像被放归山林的鸟儿,彻底放飞了自我。平日里威严的“靖王”挽起裤脚,跳进浅水里捞鱼,动作笨拙却兴致勃勃;几个“后宫妃嫔”和“官家小姐”尖叫着在菜地里摘菜,互相往对方身上扔泥巴,毫无形象可言;扮演“武将”的壮汉们竟然比赛爬树掏鸟窝,结果被鸟儿追得满院子跑;更有甚者,直接跳进湖里游泳,水花四溅,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整个小岛。
苏清和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了。她跟着几个相熟的女演员一起去喂鸡,看着她们被咕咕叫的母鸡追得花容失色,笑得前仰后合。王一多则一直拿着相机,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捕捉着她每一个开心的瞬间。阳光下,她奔跑的身影,她开怀的笑容,她与朋友嬉闹的侧影,都成了他镜头里最珍贵的画面。
导演李默看着这群彻底解放天性的演员,满意地喝了一口茶。这笔钱花得值!只有彻底释放掉角色带来的压抑,才能真正回归自我,迎接新的工作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