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元年(李清风势力内部暂定纪年,以示新气象),春。桃源郡内外,旌旗蔽日,万象更新。经过钦天监(新设机构,由通晓天文历法的士人组成)反复推算,今日被定为“镇北王”开府、册封、犒赏三军的黄道吉日。
原本的郡守府已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和修缮,虽尚未完全达到帝都王府的规模,但已然气象森严,格局宏大。府门前矗立起高大的石碑,上书“镇北王府”四个鎏金大字,笔力遒劲,据传是李清风亲笔所题(实为荀岳代笔,李清风认可)。门前广场以新烧制的青砖铺就,可容纳万人。
吉时已到,王府中门洞开。
钟磬齐鸣,雅乐高奏。
李清风头戴九旒冕冠,身着绣有山河纹样的玄色王袍,腰佩象征着征伐之权的宝剑,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缓步走出大殿,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阳光下,冕旒摇曳,王袍生辉,衬得他本就清癯威严的面容,更添几分王者气度。
台下,以刘莽、拓跋野、陈到、赵平等为首的武将,披甲执锐,肃立左侧,个个挺胸抬头,气势如虹。以荀岳、钱广、柳明渊、墨衡、公输衍等为首的文臣谋士,冠带整齐,位列右侧,人人神情振奋,目光灼灼。更外围,是军容鼎盛、排列整齐的受阅部队,以及无数自发前来观礼的百姓,人山人海,却鸦雀无声,只有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开府——”礼官高声唱喏。
象征着“开府仪同三司”权力的各种仪仗、印信被郑重请出,陈列于高台之上。这意味着,从此刻起,镇北王府拥有了一套独立于洛阳小朝廷之外的、完整的行政、军事班子,可以自行任命官员,征召军队,发布政令。这是实质性的权力,远比那顶王冠更重要。
开府仪式后,便是万众期待的犒赏环节。此战功勋卓着者实在太多,李清风早有定论,此刻由荀岳代为宣读封赏诏书。
声音通过特制的铁皮喇叭,清晰地传遍全场:
“王谕:青河口大捷,北定草原,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三军将士,用命效死,功莫大焉!今依功论赏,以慰忠魂,以励来者!”
刘莽,勇冠三军,冲锋陷阵,居功至伟,晋为 征北将军(位列四征,仅次于李清风的大将军),封 烈武侯,赐金千斤,帛万匹,田宅无算。
拓跋野,统领重骑,冲锋陷阵,战功赫赫,晋为 镇军将军,封 勇毅侯,赏赐丰厚。
陈到,沉稳善守,治军严谨,晋为 安北将军(与新建的安北军呼应),封 靖边侯。
赵平,深入敌后,扫荡千里,功绩特殊,晋为 骁骑将军,封 定远侯。
其余如宇文肱、以及陌刀营、重骑营、幽灵部队等有功将领、校尉,皆按功擢升,或为杂号将军,或为中郎将、校尉,并赐予相应爵位(关内侯、亭侯不等)、金银、田宅、奴仆(部分战俘转化)。阵亡将士,追封官爵,厚恤家眷,其子弟可优先入新设的“讲武堂”学习。
荀岳,运筹帷幄,总揽全局,功同萧何,拜为 镇北王长史,兼领 北地行台尚书令(总管政务),封 文信侯。
钱广,筹措粮饷,经营有道,保障有力,拜为 大司农(主管财政、农业),封 富平侯。
柳明渊,制定律法,整肃秩序,拜为 廷尉(主管司法刑狱),封 清源侯。
墨衡、公输衍,精研利器,功在社稷,拜为 将作大匠(主管工程、器械制造),爵封 少上造(高等爵位),赏赐极厚,并允其广招门徒,扩大工坊。
徐元直、松鹤真人等医药方面人才,亦各有封赏,并拨付重金,支持其建立更大规模的医学院和伤兵疗养体系。
影十三及其麾下“影卫”、“幽灵”,功绩隐秘却至关重要,李清风未公开宣扬,但私下赏赐尤为厚重,并赋予其更大的权限和独立资源。
巴音,忠诚勤勉,沟通胡汉,授 典客丞(主管对外接待、贸易通译),赐宅邸、财物。
对于归附的草原部落首领,如苏日勒等,皆赐予“义从都尉”、“归义侯”等称号,划定草场,允其自治,但需接受安北都护府节制。
封赏诏书宣读完毕,全场欢声雷动!受赏将士激动得热泪盈眶,高呼“王爷千岁!万世永昌!”文臣们亦是心潮澎湃,深感遇到了明主,必将竭尽全力,辅佐王业。百姓们更是与有荣焉,欢呼不止。
紧接着,是实打实的犒劳。早已准备好的酒肉如同流水般送至各军营,全军大庆三日!府库拨出专款,减免北地百姓一年赋税,与民同乐!
盛大的典礼持续了整整一日。当晚,王府内灯火通明,李清风设宴款待文武重臣。
酒过三巡,李清风举杯,环视麾下这群如今已是名震天下的文武班底,沉声道:“今日之封赏,非仅为酬功,更是明志!北地之基业,非我李清风一人之功,乃诸位与三军将士、北地百姓,同心戮力,浴血奋战所得!今日开府建制,非为割据自保,乃是为这天下,寻一条新路,开一番新局面!”
他目光灼灼:“然,创业维艰,守成不易。南方诸侯,虎视眈眈;内部整合,任重道远;草原新附,需恩威并施;民生经济,需持续发展。望诸位,勿因今日之荣华而懈怠,勿因眼前之强盛而自满!当同心同德,再接再厉,稳固根基,积蓄实力!”
“谨遵王命!”众人齐声应诺,声震屋瓦。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庆典的结束,更是一个全新征程的开始。在镇北王这面大旗下,他们将携手并进,去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未来。
夜色中,桃源郡(或许不久的将来会更名为王城)灯火璀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而镇北王府,如同这北地的心脏,有力地搏动着,将力量与希望,输送到这片广袤土地的每一个角落。一个以李清风为核心,文武兼备、胡汉交融的新兴势力,正式登上了乱世的舞台,其锋芒,已无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