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
楚老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响。
赵家。
秦川念叨着这两个字。
眼里的光，冷的吓人。
他走到落地窗前。
脚下是整座城市。
灯红酒绿。
车水马龙。
但都不过是棋盘。
他原以为，在东海省搞出的动静，已经够大了。
楚老这个电话打过来。
他才明白。
狗屁的大风大浪。
那顶多算个池塘里的小水花。
真正的局。
在京城。
东海省这点事，就是京城那两个神仙掰手腕，顺手在棋盘边上落的一子。
苏振邦这条老狗。
就是个过了河的卒。
而他自己。
从进东海省开始，就被贴上了楚家的牌子。
稀里糊涂的就被卷了进来。
“有意思。。。”
秦川没半点害怕，反倒兴奋的浑身发烫。
棋子？
他不做任何人的棋子。
上了桌。
就得做庄家。
通杀全场的那种！
苏振邦、赵家。。。
这枚卒子他要吃。
还要顺着棋盘，把手伸到下棋的人面前，狠狠扇他一个大嘴巴子！
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
叮咚。
空荡荡的豪宅里，这声音特别刺耳。
秦川的脸瞬间就冷了下去。
王雅的专业团队刚撤，家具都还没影，这时候谁会来？
他没动。
就那么站着。
全身的肌肉绷得和石头一样。
一头准备咬断猎物喉咙的豹子。
门外的人挺有耐心，没按第二下。
几秒后，一个懒洋洋的女声隔着门板传进来，音量不大，刚好让他听清。
“怎么，小混蛋，刚用完姐姐，就把我关在门外了？怕我吃了你，还是屋里藏了野女人？”
是王雅！
秦川绷紧的肌肉松开，笑了。
这女人，总能在他神经绷成钢丝的时候，过来给你弹一下。
他走过去，拉开门。
门外。
王雅斜靠着门框。
冲他笑。
那笑里带着钩子。
她换了身衣服。
不是商场女强人那套，是条酒红色的真丝吊带长裙，外面松垮的罩着件同色的薄纱开衫。
裙子料子薄的很，死死的贴着她熟烂了的身体。
灯光照着。
那要人命的曲线看得一清二楚。。。从鼓囊囊的胸口，到细得一把就能握住的腰，再到那翘得能挂住酒杯的屁股。
哪一处不是勾魂的药。
两条又长又白的腿在裙摆下晃悠，脚上没穿鞋，脚脖子细的吓人，十个脚趾涂着红蔻丹，跟熟透的樱桃似的。
“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
王雅迈着猫步进来，一股子顶级香水混着女人肉香的味道，一下就灌满了秦川的鼻子。
她看都没看秦川。
自顾自的在空旷客厅里走动。
女王巡视领地一样。
薄纱开衫滑下来。
露出半边又白又圆的肩膀。
“处理的倒是干净。”
她用高跟鞋尖踢了踢地板，声音里有夸奖，也有藏不住的心疼。
“人呢？没受伤吧？”
她总算转过身，眼睛上上下下的扫描秦川，恨不得把他的衬衫看穿，检查有没有伤。
“姐姐我的人，少根头发我都心疼。”
她走到秦川跟前，踮起脚。
手指冰凉的划过他的脸。
指尖在抖。
“几个不开眼的东西，伤不到我。”
秦川抓住她乱动的手。
在嘴边亲了下。
顺手把人拽进怀里。
“唔。。。”
王雅没防备，叫了一声，整个人撞进他铁板一样的胸膛。
男人的烟草味瞬间把她包住。
她心跳停了一瞬。
脸蛋一下子红透了。
身子也软的没了骨头。
乖乖的靠在他怀里。
“你就是不放心，非要自己跑一趟？”
秦川低头，在她耳朵边上说话，热气吹的她耳朵根都红了。
“我怕你被人打死了，我那几个亿的投帐找谁要去？”
王雅嘴上不饶人，身子却老实的往他怀里钻，手也抱住了他硬邦邦的腰。
“放心，你男人的命，硬的很。”
秦川被她这嘴硬的样子逗笑。
手顺着她滑腻的后背往下。
停在挺翘的臀上。
捏了把。
那手感。
那弹性。
他身子都燥了。
“嗯。。。”
王雅嗓子里挤出一声猫叫，身子一颤，眼睛里的水都快溢出来了。
“小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那声音又软又媚。
是撒娇。
也是邀请。
“这才到哪。”
秦川笑的低沉，“等我忙完这阵子，让你知道什么叫‘欺负’。”
“说吧，那几条杂鱼怎么弄的？”
秦川松开她，拉着她坐到沙发上，问起了正事。
说起正事。
王雅又变回了那个杀伐果断的女王。
她理了理裙子，两条被丝裙包着的腿交叠起来，开衩的地方，白花花的大腿晃眼。
“两个死的，已经处理干净，扔公海喂鲨鱼了。”
“放心，二十四小时内，这两人在世界上所有的痕迹都会消失。”
她端起秦川没喝完的半杯酒，红唇凑上去抿了一口。
“活的哪个呢？叫张猛的。”
秦川问。
“关在城郊，绝对安全。”
王雅放下酒杯，杯口留了个红印。
“我的人再‘招待’他，姐姐保证，你想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想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这女人，是蛇，也是蝎子。
又美，又毒。
“干的漂亮。”
秦川夸了句。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的人。”
王雅给了他一个白眼，全是风情。
“不过，你今晚闹这么大，苏振邦那条老狗肯定惊动了。下面，你准备怎么搞？”
“他已经出招了。”
秦川把凌薇短信的事说了。
王雅的脸冷了，桃花眼里全是杀气。
“伪造意外？手笔不小！”
“看来马副厅长是不想干了。”
她冷笑。
屋里的空气都凉了。
“秦川，这事交给我。三天，我让他身败名裂的滚出东海省！”
“不用。”
秦川摇头，“一条小鱼，我自己来。我让柳眉去查了，她那条线比我们想的更好用。”
“柳眉？”
王雅眼睛眯起来，话里带了点酸味，“就交通厅那个小蹄子？你倒挺会用人，连她爹的老底都算计进去了。”
“没办法，谁让她自己送上门。”
秦川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王雅嘴上骂着，身子又往秦川这边靠，软乎乎的胸脯在他胳膊上蹭。
“今晚，你打了个大胜仗。按规矩，是不是该有奖励？”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
跟有魔力一样。
热气喷在秦川的脖子上。
秦川浑身一燥，火气从脚底板冲上头顶。
这妖精！
他转过头。
对上王雅的眼睛。
那眼睛里全是水，全是钩子，全是没藏住的念想。
“哦？姐姐打算怎么奖励我？”
秦川喉咙发干。
声音都毛了。
“你说呢？”
王雅的红唇凑了过来。
眼看就要贴上了。
嗡——
秦川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这动静。
把一屋子的暧昧全给震碎了。
王雅的动作停住，眼里闪过不爽。
秦川也皱了下眉，心里骂了句，还是拿起了手机。
屏幕亮了。
柳眉发来的。
秦副秘书长，重大发现！马副厅长在外面养了个小的，一直带在身边。这女的您也认识，省台的主持人，周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