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一行人,跟随赵老板来到店铺的后院。
后院很宽敞,在左右两侧,各自搭建了一个宽大的房间。
左侧的房间是厨房,右侧就是冰窖的入口。
店铺的两名伙计引着众人来到右侧的房间门口。
一个伙计负责开门,一个伙计举着火把,将这个房间点亮。
房间内的一侧,堆满了货物,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被当作仓库来用。
值得注意的是,在货物的旁边,有一个草席铺成的地铺。
上面的草席已经被压实,看来有人在这里住了一段时日。
周玄指了指地铺,扭头看向赵老板,问道:
“这里就是那位戏法师近期借宿的地方吗?”
赵老板点点头,道:
“是的,他就住在这里,白天在我们店铺外面表演戏法,
作为交换,我提供给他休息的地方,包他一日三餐。”
周玄笑道:
“那看来赵老板还挺信任他,这里即是仓库,
又是冰窖入口,你居然还放心给他住。”
赵老板面色古怪,没有接话,转移话题道:
“冰窖里地方狭小,一次只能下去一个人,
人太多的话,会让冰块融化。”
周玄看向哨兵,见他点头,便答道:
“行,那麻烦赵老板打开冰窖的门吧。”
赵老板挥了挥手,两个伙计来到屋子中间,
合力掀起地上的一块木板,
瞬间,众人就感觉到,丝丝的凉意将屋内填满。
木板下面是被褥,将被褥取出来放到一旁,下面又出现一层地板。
掀起这块地板,屋内的温度彻底降了下来。
一个斜向下的缓坡,从这里延伸下去。
借由火把的光亮往里看,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出深浅,
只有一阵阵的凉意,不断从入口处冒出来,
周玄能感受到,这个冰窖确实不小。
伙计将专用的油灯递给哨兵,哨兵紧了紧身上的铠甲,
一手顶盾,一手持灯,顺着斜坡缓缓走了下去。
随着冰窖内油灯的光亮渐行渐远,仓库内的气氛,逐渐诡异起来。
周玄刚刚感到不对劲,两个伙计同时动了起来!
一个伙计扑向冰窖入口,直接将入口的木板盖了回去,
另一个伙计则冲向周玄,意图将他擒下。
熊高朗见状,怒吼一声,拔刀就砍,
然而赵老板的话却让他的动作停在了原地。
只见赵老板平举双手,手上白色的冰灵力涌现,
将周围的空气隐隐染成白色,他快速说道:
“你已经被我锁定,我随时可以释放灵力!你防不住的!
我不想杀人,我只想安稳的开店过日子,别逼我!”
周玄仿佛早有预料会被袭击,长刀连鞘一起挥出,
逼退了冲过来的伙计,问道:
“既然你想要过安稳日子,为什么还要和那个戏法师一起袭击邵老师?”
赵老板慌张地叫道:
“都是他逼我的!此事与我无关!再不停手,我真的要动手了!”
周玄见赵老板已经被逼急了,便道:
“先打晕吧,一会再细问。”
“嘭!”
赵老板直接晕倒在地,那个人从赵老板身后跃出,闪到另一侧的阴影里。
熊高朗见赵老板倒地,松了口气,直接上步,
踹飞按住冰窖门的伙计,伸手去拉冰窖的木门。
突然一个火球从门外飞进来,直接射向他的手。
无奈,熊高朗只得运气拔刀,一刀劈散了这个火球!
另一边,周玄持刀冲向伙计,用刀鞘将他击晕,随后道:
“熊老师,你专心对付那个戏法师,我来开冰窖门。”
熊高朗闻言,持刀转身,挡在门口,再次劈散一颗火球。
周玄见赵老板与两个伙计都已经倒地,
连忙跑过去,伸手抓向冰窖入口的木板。
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一片阴影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向他的脖子。
周玄完全没有注意到,抓住冰窖入口的木板,往上提。
他身后的手,则被另一只手拦下!
“咦?你掌握了暗属性?”
黑暗中传出惊讶的声音,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回答。
此时周玄已经拉开了木板,哨兵单手持盾,从冰窖内一跃而出。
阴影中的人还想躲藏,却被哨兵锁定了位置,
以近似于瞬移的速度出现在其身边,直接用盾牌将人从阴影中拍了出来!
周玄定睛一看,正是那个云游戏法师!
戏法师被盾牌拍倒在地,刚准备站起来,
一柄血红色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而这个人却完全没把长刀放在心上,依旧望着刚刚的阴影中,喃喃道:
“不对啊!这不是暗属性灵力,
不对不对!这就是暗属性灵力……”
看着已经自我怀疑的戏法师,周玄转身对熊高朗道:
“熊老师,先帮我找个人,通知刀疤带人过来吧,
另外咱们守好这里,等支援到了,审一审他们,
嗯……分开审,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向阳村口,上次周玄参与议事的那间屋里。
周玄众人与刀疤都在这里,
熊高朗看着刀疤,惊讶道:
“所以说,还真的是信仰刺客?”
刀疤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是也不是,这个赵老板,七年前,就来向阳村定居了,
他确实是想要放弃曾经的身份,隐姓埋名。”
刀疤接着解释道:
“可惜被戏法师发现,那个戏法师是更高级的信仰刺客,
半是威胁,半是命令,逼赵老板跟他一起潜入邵大师的木屋,
没想到他们两个刚进去,就被发现了,
不得已,和邵大师的战甲打了起来。”
熊高朗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再次问道:
“可是战甲最后不是落到交换大胡子那伙人手里了吗?”
刀疤拄着刀,答道:
“没错,那伙人是后来的,坐收渔翁之利,
打跑了戏法师与赵老板,
后面发生了什么,戏法师他们就不知道了,
我猜测,应该是那伙人带走了战甲和日耀石。”
熊高朗摸着下巴,道:
“可是这样一来,两边的人,就都没见过邵大师啊!
他们只是一拨人和战甲打了一架,一拨人带走了战甲,
后来战甲又被换了回来,
可是邵大师的本体呢?他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