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快去大门口!原主的爹娘和弟弟到了!】系统急促的提示音在乔青脑海中响起。
“什么?他们怎么提前十多天就到了?”乔青心中一惊,她明明算过路程至少要四十天。
【宿主有所不知,他们途中换了数辆马车,日夜兼程赶路,一到京城就直奔陈府而来,生怕您在这里多受一刻委屈。】
此时,陈府大门外传来震天响的拍门声:“陈锦川,快开门!”
小厮急忙开门,不悦地呵斥:“你们是何人?竟敢在状元府前喧哗!小心报官把你们抓起来!”
门外的喧闹早已引来众多百姓围观。乔秀才高举当年陈家的婚书,向众人展示,朗声道:
“诸位乡亲请看!这便是当年陈家求娶我女儿的婚书!陈锦川高中状元后背信弃义,不仅另娶他人
还将我女儿从临州骗至京城,囚禁府中百般苛待!我乔时年今日定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闻声赶来的陆婉玉与陈母站在门内。陆婉玉毫不客气地反驳:
“休得胡言!我才是陈锦川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乔青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仗着与我相公是青梅竹马,死皮赖脸地寄居在我府上!”
乔秀才见状,低声对乔安吩咐:“安儿,速去顺天府尹报官!”
乔母则声泪俱下地质问:“你们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我府上没有你的女儿!”陆婉玉坚决否认。
乔母一眼瞥见躲在门后的陈母,冲上前将她拽出:“陈李氏!我女儿究竟在何处?”
“我、我不认识你!”陈母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打定主意死不认账。
就在陈府丫鬟要上前相助时,乔青突然从院内冲出——只见她满脸乌青,双手布满裂口,衣衫褴褛不堪,撕心裂肺地哭喊:“别打我娘!”
“青儿!我的青儿啊!”乔母见到女儿这般惨状,心痛得几乎窒息。
“陈李氏!你当年上门求亲时是如何承诺的?如今竟这般虐待我女儿,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跟你拼了!”一向温婉的秀才娘子此刻如疯了一般,扑到陈母身上厮打起来。
看着母亲这般模样,乔青不禁心虚:“统子,我是不是演得太过火了?”
【宿主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那些丫鬟又要上来帮忙了,您母亲要吃亏了!】
乔青抬头一看,果然如此。她立即抄起墙边的木棍,朝着涌上来的丫鬟婆子挥去。
“反了天了!给我抓住乔青这个贱人,往死里打!”陆婉玉体内的戾气彻底爆发,厉声下令。
“本官看谁敢动手”
恰在此时,一道威严声音传来。只见顺天府尹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他早已收到宫中密旨,一见到乔安前来报官,便立即放下手中公务,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府尹大人,您可算来了!”陆婉玉如同见到救星,连忙迎上前去,指着乔家众人道:
“快将这些闹事的刁民抓起来!竟敢在状元府门前撒野,简直无法无天!”
她转而瞪向乔青,语气愈发尖刻:“还有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仗着我夫君心善,在府里白吃白喝不说,竟还妄想争宠。如今更是怂恿家人打上门来,实在可恶!”
府尹大人径直走到乔时年面前:“乔先生,本官接到令郎报案,特来审理令爱之事。烦请将婚书及当年的订婚信物取出一观。”
乔时年依言将婚书与信物呈上,心中虽感诧异于府尹的客气态度,却也稍稍安定了些。
府尹仔细查验后,环顾四周问道:“陈大人呢?莫非尚未下朝?”他见陈锦川不在场,不禁微微皱眉。
“府尹大人不先处置这些乱民,反倒急着寻我夫君作甚?”陆婉玉见府尹不理会自己的要求,心中大为不满。
此时,乔青扶着母亲缓缓站起,她衣衫褴褛,满身伤痕,未语泪先流:
“府尹大人明鉴,民女十二岁时便与陈锦川定下婚约。前些日子他高中状元,写信回家,以公务繁忙、不便回乡为由,让我随他母亲李氏进京完婚,还称无暇接待我的家人,让我独自前来。”
“谁知到了京城才知,他早已另娶尚书千金为妻。他们将我软禁府中,陆氏动辄打骂罚跪,府中最脏最累的活计全都派给我做……”
她声泪俱下,身上的伤痕与凄惨模样,令围观众人无不动容,议论纷纷。
陆婉玉见形势不利,早已急忙暗中吩咐贴身丫鬟速去尚书府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