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爹!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我肯定是!您看看我,我身上流着的是夏家的血!”
夏承安一步步走向她,他俯下身,冰冷的手指猛地掐住夏语欣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
这张脸,依稀有着陈氏的影子,但更多是张强生的。
“亲生女儿?” 夏承安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你与那野种是龙凤胎!他非我血脉,你,又怎会是我的种?!”
“不!不是的!爹!” 夏语欣剧烈地挣扎起来,恐惧如藤蔓缠紧了她的心脏,“或许……或许.........”
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府医!” 夏承安厉声喝道。
一直缩在角落恨不得隐形的老府医连滚带爬地过来。
“说!有没有龙凤胎,还是不同父亲的”夏承安冷冷的看着府医
李府医汗出如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老爷…老夫从知多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啊……”
这话无异于宣判,龙凤胎中的男孩是野种,那女孩又怎能独善其身?
赵姨娘叹息一声,语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快意:
“老爷,这……这事实在是……万一语欣真的是您的骨肉呢。不如让府医也给验一验.....”
赵姨娘现在已经顾不上与夏语欣的约定了,她都不是老爷的女儿,她还顾忌什么。
“验!为何不验!” 他嘶吼道:“把这贱婢的血,也给我验!”
又一碗清水被端了上来。
夏语欣看着那泛着冷光的碗,拼命向后缩去,尖叫着:“不!我不验!我是夏家小姐!我是!”
两个婆子已上前死死按住了她,针尖刺破她的指尖,血顺着指尖掉到了碗里。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代表夏承安与她自己的那两滴血,在水中泾渭分明,互不相容。
“哈哈……哈哈哈……” 夏承安竟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好,好得很!陈氏!你好的很!竟让我替别人养了一双儿女十几年!真是天大的笑话!”
“夏语欣,不,你本就不配姓夏!即日起,你与那野种一样,夺其姓,除其籍!既然你已嫁给马夫,那就跟着你的‘夫君’,滚出夏家!我夏承安,与你们二人,恩断义绝!”
夏语欣瘫软在地,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她机关算尽,却万万没料到,自己竟和夏明远一样,都不是夏家的血脉。
扳倒陈氏,竟成了自断后路。
陈氏到死都不会知道,送她上路的正是她的亲生女儿。
翌日,两族祠堂。
夏氏与陈氏的族长耆老齐聚一堂,面对这桩丑闻,双方罕见地达成一致——
“沉塘。”
陈氏与张强生被捆在竹笼里,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沉入了冰冷的塘水。最后几个气泡破裂,一切归于平静。
夏语欣则是被张马夫给带出了府。又重新到别一户人家找一人个养马的活。
夏明远像一滴水蒸发在夜色中,再无人知道他的下落
夏语欣在几个月后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后,便抛下张马夫父子三人打算跑路,
后面被张马夫给抓了回来,为了防止她再逃跑,张马夫将她给拴到了马圈旁边。
从此,她活动的范围只剩下三丈,一辈子与马粪相伴。
而三皇子屡次向夏云兄弟抛出橄榄枝,却皆被婉拒。
眼见拉拢无望,他竟将主意打到了夏暖暖身上,设下毒计欲毁其清白。
然而这彻底触怒了乔青等人。
不出三日,三皇子便因“结党营私、谋逆篡位”的铁证被打入天牢。
皇帝震怒之下,赐他五马分尸之刑。
乔青让他在临死的时候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
五马分尸不就是他上一世最爱的事吗,这辈子就让他好好的体会一下吧。
刑场之上,五匹骏马早已备好。夏云特意打点了刽子手:
“绳子绑结实些,力道……放慢些。”
鞭响马嘶,绳索骤然绷紧。
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却偏偏不至死。
三皇子在极致的痛苦中嘶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