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侧妃被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乔青的指尖都在发颤:你、你放肆!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乔青神色坦然,
太子殿下若真连自己的妾室都养不起了,我们乔家倒是可以接济一二。只是不知道殿下是否愿意接受这嗟来之食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不远处的太子听得一清二楚。赵临安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够了!太子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王氏,回来。
王侧妃不敢违逆,只得狠狠瞪了乔青一眼,悻悻而归。
待她走远,乔玉婉才松了口气,低声道:青青,你今日这般顶撞,只怕......
堂姑,乔青握住她冰凉的手。
如今我们已是戴罪之身,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反倒是您,若再继续隐忍,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刚才我说的话只是为了气他们,堂姑你别往心里去”
“青青,你不用解释,堂姑知道你刚才说哪些话都是为了我好,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乔振国缓缓点头:青青说得在理。婉儿,他赵临安已经不再是太子,跟我们一样是平民,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顾忌他。我们乔家人,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乔家人都不由挺直了脊梁。
乔玉婉的兄长猛地一拍膝盖,声音哽咽:
父亲说得对!当年赵临安仗着太子身份强娶婉儿,这些年我们在朝中处处受制,连婉儿在东宫受尽委屈都不敢出声......如今大家都是一介布衣,凭什么还要看他们脸色!
他这番话顿时激起众人心中积压多年的愤懑。
乔家女眷们想起乔玉婉这些年在东宫受的苦,都不禁红了眼眶。
乔玉婉望着家人为自己抱不平的模样,心头涌起阵阵暖流。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从今往后,我乔玉婉只是乔家的女儿。至于赵临安......
她转头望向不远处太子的方向,目光清冷:那与我便只是陌路人......”
赵君泽跟赵姝言拉着乔玉婉的手安慰道:“娘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赵君泽今年十三岁,赵姝言十二岁,他们虽作为东宫嫡出,但是在东宫日子过得并不好。
乔玉婉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忍住眼泪点了点头。
王氏在乔家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转身便将气全撒在了刘汐瑶身上。
“还杵在这儿做什么?没看见人家都知道置办锅具吗?就你是个没眼力见的!”
这些日子的吃用分明都是刘汐瑶在张罗,可王氏训斥起她来依旧颐指气使,仿佛使唤个下人。
刘汐瑶垂眸掩去眼底的不耐,轻声应道:“娘别生气,我这就去置办。”
太子一行人身上早已没有银钱,这些天全仗着她的接济。
她对众人说是刘尚书心疼女儿私下塞的体己,可这些银钱物资的真正来历,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刘汐瑶一边朝官差那边走,一边习惯性地探向随身空间,准备取些银两。
然而,意念动处,掌心却空空如也。
她心头一跳,又尝试取些易于变现的珠宝首饰。
依旧毫无反应。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她不死心地再次集中精神,试图感应那个向来如臂使指的神秘空间——
却只感受到一片虚无。
怎么回事?她的空间……失灵了?
刘汐瑶脸色煞白,脚步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一股寒意从心底窜起,瞬间席卷全身。
刘汐瑶强作镇定,指尖却已冰凉。她不死心地反复尝试,可那个向来如臂使指的空间仿佛从未存在过,任凭她如何集中精神都毫无回应。
不......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身后传来王氏不耐烦的催促: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刘汐瑶猛地回神,勉强压下心头的恐慌。她摸了摸袖袋,幸好还备着些散碎银两,约莫四十多两的样子——这是她习惯性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
官爷,她走到高武面前,强撑着笑脸,我想置办些锅具和粮食。
高武打量了她一眼,认出这是太子那边的人,态度便淡了几分:一口锅、十个碗、二十斤粗粮,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