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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舍的地面又冷又硬,牧燃跪坐在地上,膝盖压着一块翘起的石板,疼得他眉头都皱了起来。他的右手还紧紧攥着那张从《烬蚀星录》上撕下来的纸页,指尖沾着已经干掉的血迹。那张纸摸起来有点烫,像是刚从火里抢出来一样,明明什么都没烧,却让人觉得里面还藏着火星。

他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纸上那个“洄”字。墨迹虽然旧了,可那一笔一划锋利得很,好像写字的人刚刚才走开,下一秒就会回来似的。昨晚在藏书阁打的那一架几乎耗光了他的力气,王禹退走后,他是靠着墙一点点挪回来的,每走一步,肋下的伤就钻心地疼。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字。

他从腰后抽出半截灰晶支架,用断裂的尖角轻轻划过纸页边缘。灰晶本来是死物,没感觉也没反应,可就在碰到“洄”字的一瞬间,整张纸突然震了一下,像被风吹动,可屋里根本没风。

接着,一丝银灰色的雾气从墨迹里渗了出来,薄得像蝉翼,几乎看不见。可它慢慢凝聚成一片极轻的小灰片,悬在离纸三寸高的空中,一动不动。

牧燃猛地往后一仰,背狠狠撞上石墙,喉咙发紧,心跳快得不行。这东西……怎么和他之前在床底下挖出来的那块那么像?只是这一片更薄、更轻,像是被人用刀削去了所有重量。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抓,可那灰片自己飘了起来。

它缓缓上升,转了个方向,正对着他的脸。速度不快,但他就是躲不开。他抬手想挡,体内的灰星脉却猛地一跳,像有人攥住了他的心脏。一股热流从胸口炸开,冲向四肢,又猛地倒卷回来,直冲脑袋。

右臂的皮肤开始发灰,裂开细小的纹路,灰渣簌簌掉落。他咬牙撑住,左手撑地想往后退,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灰片贴上了他的眉心。

世界一下子黑了。

不是闭眼,也不是晕过去,而是眼前的一切光都被抽走了。等他再能看见时,他已经站在一条河的上方。

河水是灰白色的,居然逆着山势往上流,浪花翻腾像烟又像雾。岸边站满了穿旧灰袍的人,手里拿着刻有星纹的杖,齐声低语。河中央有个身影,双臂张开,整个人在燃烧,一步步走进河水深处。就在火焰吞没他的那一刻,那人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是他自己。

记忆像洪水一样冲进脑海,带着三百年前的温度和痛觉。他看见那个“自己”跳进河里,化作灰烬升上天空,融入天穹的裂缝;他也看见岸上站着一个人,握着剑,穿着星辉长袍,脸看不清,可那身形……熟悉得让他心口发颤。

幻象还没散,现实却已经开始扭曲。

他发现自己还是坐在灰舍里,可身体动不了。左眼不受控制地扩大,瞳孔全变成了灰色,眼前的景象像蒙了一层烧焦的纸,老旧又模糊。角落的木柜变成了石台,墙上的裂痕成了星图,空气里飘着一股冷香,像是时间腐烂后的味道。

他想喊,喊不出来。

想闭眼,眼皮却僵得像铁。

就在他快要被这股力量吞没的时候,门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不是敲门,也不是推门,是整扇门被狠狠撞了一下,木屑从缝隙里簌簌落下。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撞击越来越急,像是有人用肩膀一遍遍撞门。

第四下时,门闩“啪”地断了。

白襄一脚踹开门,掌心星光一闪,瞬间凝成一把短剑。他一步跨进来,目光扫过屋子,看到牧燃歪坐在地上,双眼失焦,眉心浮着一层银灰色的膜。

他脸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剑。

剑光斩在灰膜上,没有声音,也没有火花。那层膜像水面一样荡起波纹,星辉剑的剑刃竟在接触的瞬间出现一道裂痕,从剑尖一直蔓延到中间。

白襄皱眉,反手再刺,这次用了七分力。剑锋擦过灰膜边缘,终于逼得它微微后退。可就在这一瞬,那灰片猛地收缩,变成一道黑影,狠狠扎进牧燃的眉心。

牧燃浑身一震,背弓起来,双手死死抠住地面。下一秒,他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却不像他自己。

“守门人……你终于来了。”

停了两秒,声音又响起,更低、更沉:“不,是你回来了。”

白襄站在原地,剑尖垂地,手指捏得发白。

他盯着牧燃的脸,看着那层灰膜慢慢消失,看着他左眼的灰瞳缩回正常大小。屋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牧燃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右臂不断掉落的灰渣。

过了好一会儿,牧燃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软,顺着墙滑坐下去。他抬起左手抹了把脸,手还在抖。

“你……你怎么这时候进来?”他声音沙哑。

白襄没回答。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星辉剑,那道裂痕还在,像一道永远修不好的伤。他用拇指轻轻蹭过剑身,冷冷问:“你碰了什么?”

牧燃沉默了几秒,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张残页。纸已经凉了,可“洄”字的位置却空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啃掉了。

“我在查这个。”他说,“刚碰它,那灰片就出来了。”

白襄上前两步,蹲下身,盯着纸上那个缺口。他没去碰,只是看了很久。

“你不该碰它。”他终于开口,“这种东西,不是拾灰者能碰的。”

“那你呢?”牧燃抬头看他,“你又是谁?你怎么知道这儿出事了?”

白襄没说话。

他站起来,把剑收回掌心,星光熄灭。屋外的风吹进来,掀动他的衣角。他就那样站着,像一座不会动的石碑。

牧燃撑着墙想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回去。右臂的灰化已经蔓延到肩膀,皮肤下的灰晶脉络剧烈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游走。

“刚才……我看到了。”他喘着气说,“有人跳进河里,烧成了灰。那个人……是我。”

“不是你。”白襄打断他,“是三百年前的那个‘你’。”

牧燃愣住。

“你还知道这事?”他声音绷得紧紧的。

白襄低头看他,眼神复杂。“我知道的不多。”他说,“但我知道,每一个想碰‘溯洄’的人,最后都会变成灰。要么死在河里,要么死在自己人手里。”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风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灰,打着旋儿飞起来。牧燃靠墙坐着,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张残页。他知道这东西不能留,也不能毁。那个声音叫他“守门人”——可他只想救妹妹。

白襄忽然弯腰,一把抓住他左臂,把他拽了起来。

“别待在这儿。”他说,“刚才那一击,连星辉剑都裂了。说明那东西不只是影子,它有实体,也有意识。它认得你。”

牧燃踉跄站稳,还想说什么,白襄已经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他问。

白襄脚步一顿,没回头。

“我去查点事。”他说,“你记住,下次再发现这种东西,别碰,也别研究。直接来找我。”

牧燃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对不对?”

白襄的肩头微微一僵。

他抬起手,掌心再次亮起星辉,照亮了侧脸。那道剑上的裂痕,在光下格外清晰。

“我不是来救你的。”他说,“我是来看,你到底会不会走上同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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