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王朝启元十七年冬,寒流席卷凤都,鹅毛大雪连下三日,将巍峨的宫城裹进一片银白。凤宸宫内,地龙烧得正旺,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几分凝重。云卿颜卧在铺着厚厚锦褥的龙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原本清亮锐利的眼眸此刻半睁半阖,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呼吸带着浅浅的急促。连日来,她亲自训练凤翎军,深夜批阅奏折,处理北方灾后重建事宜,积劳成疾,终是被一场急病击倒——高热不退,咳嗽不止,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陛下,再喝一口药吧。”谷墨身着月白医袍,坐在榻边,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语气温柔得近乎小心翼翼。他眉头紧蹙,眼底满是焦虑,这几日他几乎寸步不离凤宸宫,亲自诊脉、配药、熬药,连眼窝都深陷了几分。
云卿颜微微侧头,看着黑褐色的汤药,眉头轻蹙,喉咙里传来一阵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咳咳……墨……太苦了……”她的声音虚弱沙哑,带着一丝难得的脆弱。
“良药苦口,陛下忍一忍,喝了药病才能好。”谷墨拿起一旁的蜜饯,递到她唇边,“臣备了您爱吃的金橘蜜饯,喝完药就吃一颗,压压苦味。”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云卿颜,在她背后垫上柔软的靠枕,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确认温度适宜后才送到她嘴边。云卿颜看着他眼中的担忧,终究是张开了嘴,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谷墨立刻将蜜饯送入她口中,甜润的滋味驱散了些许苦味,他又拿起手帕,轻轻擦拭她嘴角的药渍,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陛下的脉象虽比昨日平稳些,但高热未退,仍需静养,切不可再劳心费神。”谷墨放下药碗,再次为她诊脉,指尖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臣已调整了药方,多加了些润肺止咳的药材,今夜再喝一剂,明日应当能退烧。”
云卿颜轻轻点头,目光扫过殿内,只见沈惊寒正坐在角落的案前,手中捧着奏折,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专注批阅,而是时不时抬头看向龙榻,眼神中满是关切。察觉到她的目光,沈惊寒立刻放下奏折,起身走到榻边,声音放得极低:“陛下,朝中事务臣已安排妥当,重要的奏折臣都筛选出来了,等您病好再处理,您安心休养便好。”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到谷墨手中:“这是臣整理的近期政务摘要,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谷墨大人若有空,可念给陛下听听,解解闷,也免得陛下惦记。”他深知云卿颜向来心系朝政,即便生病,也难免牵挂,便想了这个法子,既不让她劳神批阅,又能让她知晓朝堂动态。
“多谢沈大人费心。”谷墨接过册子,点头应下。
这时,苏慕言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走了进来,他身着青色锦袍,步履轻盈,生怕惊扰了云卿颜。“陛下,臣炖了莲子羹,清热润肺,您尝尝?”他将莲子羹放在榻边的小几上,拿起银匙,舀了一勺,吹凉后送到她嘴边,“这莲子是江南新采的,臣亲自剥的壳,没有苦味。”
云卿颜张嘴吃下,清甜软糯的莲子羹滑入腹中,果然舒服了许多。苏慕言见状,眼中露出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陛下,臣给您读段诗吧?您往日里喜欢的《诗经》,臣读给您听,助您安神。”
不等云卿颜回应,他便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卷,轻声吟诵起来。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如同春风化雨,舒缓的诗句在静谧的宫殿中流淌,云卿颜的眼神渐渐柔和,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萧战身着便服走了进来,往日里挺拔如松的身影此刻带着几分疲惫,他刚从凤翎营赶来,得知云卿颜生病,便立刻交接了事务,匆匆入宫。他走到榻边,看着云卿颜苍白的脸色,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善言辞,只能用行动表达关心,转身走到殿角,拿起炭铲,小心翼翼地添了些炭火,又检查了地龙的温度,确保宫殿内温暖适宜。
“陛下,臣让人炖了鸡汤,用的是西域的人参和黄芪,补气血的。”楚曜提着食盒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他刚从外地考察回来,一听说云卿颜生病,便立刻让人炖了滋补的鸡汤。他打开食盒,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鸡汤,仔细吹凉后送到她嘴边,“陛下尝尝,臣特意交代过,炖了三个时辰,肉质软烂,容易消化。”
云卿颜喝了几口鸡汤,感觉身上有了些许暖意。楚曜放下食盒,坐在榻边的椅子上,絮絮叨叨地说着:“陛下,您就是太操劳了,凤翎军有周军帅他们训练,朝政有沈大人他们打理,您该好好歇歇了。臣已经让人从海外订购了一批珍稀的补品,过几日就能送到,您一定要好好补补身子。”
秦风与夜影也守在殿外,秦风处理着暗影司的紧急情报,确保没有任何安全隐患惊扰到云卿颜;夜影则隐在殿外的阴影中,如同忠诚的守护者,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每隔半个时辰,他们便会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向谷墨询问云卿颜的病情,确认一切安好后,再悄悄退出去。
拓拔野带来了西域特有的雪莲和风干肉,亲自下厨炖了雪莲汤,送到榻边:“陛下,这雪莲是臣让人从天山之巅采摘的,能清热解毒、滋补元气,对您的病有好处。”他性格洒脱,却也难得地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看着云卿颜喝下汤,才松了口气。
慕容瑾则处理着外交事务,将所有需要云卿颜决断的事情都暂时压下,只处理一些常规事务,确保边境稳定、外交和睦,不让任何外部问题打扰到她休养。他每日都会入宫探望,坐在榻边,轻声汇报几句外部情况,让她放心。
接下来的几日,众男宠轮流守在凤宸宫,各司其职,悉心照料。谷墨每日三次诊脉,根据病情调整药方,亲自熬药、试药,确保万无一失;沈惊寒每日处理完政务,便会坐在榻边,轻声汇报朝堂大事,遇到需要决断的事情,也会尽量简化,让她用最少的精力做出决定;苏慕言日夜陪伴,读书、念诗、讲些趣闻轶事,驱散她养病的无聊;萧战守在殿外,不许任何人喧哗,亲自安排宫人的饮食起居,确保没有任何疏漏;楚曜每日变换着花样准备补品,从鸡汤、鱼汤到珍稀的山珍海味,只求她能多吃一点;秦风与夜影则时刻警惕,守护着宫殿的安全,不让任何无关人员靠近;拓拔野每日都会带来新鲜的西域水果和滋补品,陪她聊聊天,讲讲西域的趣事;慕容瑾则协调好外部事务,让她安心养病,没有后顾之忧。
云卿颜的病情渐渐好转,高热退了,咳嗽也减轻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这日午后,她靠在榻上,看着围在身边的众男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沈惊寒正在为她整理奏折,苏慕言坐在一旁为她剥橘子,谷墨在一旁为她诊脉,楚曜拿着刚送来的补品,萧战站在殿角守护,秦风与夜影在殿外待命,拓拔野和慕容瑾坐在一旁,轻声说着话。
“你们……都辛苦了。”云卿颜轻声说道,眼中带着感动,“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照料,不然朕的病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陛下言重了,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等的荣幸。”沈惊寒放下奏折,躬身说道,眼中满是真诚。
“陛下是凤启的支柱,您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苏慕言将剥好的橘子递到她手中,语气温柔,“以后陛下可不能再这么操劳了,要好好保重身体。”
萧战走上前,声音依旧洪亮却带着一丝柔和:“陛下,以后训练凤翎军的事情,交给臣和周军帅就好,您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楚曜也说道:“陛下,臣已经让人在凤都郊外修建了一座行宫,环境清幽,适合休养,等您病好后,臣陪您去行宫住些日子,好好放松一下。”
谷墨点头附和:“陛下,臣也建议您多休养一段时间,您积劳成疾,需慢慢调理,切不可再劳累。”
云卿颜看着他们关切的眼神,心中暖暖的,她拿起一瓣橘子,放入口中,甜润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如同他们的深情一般,浸润着她的心田。她知道,作为女帝,她肩负着天下的重任,身边有太多的尔虞我诈、明枪暗箭,但此刻,在这座宫殿里,她感受到的只有纯粹的关心和深情。这些男宠,不仅是她的臣子,更是她的亲人,是她在这冰冷的宫墙内最温暖的依靠。
“好。”云卿颜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泪光,“等朕病好,就听你们的,去行宫休养一段时间。以后,朕也会注意保重身体,不让你们担心。”
众男宠见状,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殿内的气氛温馨而和睦,窗外的大雪依旧在下,却再也驱不散殿内的暖意。
又过了几日,云卿颜的病彻底好了,重新回到太和殿处理朝政。百官们看着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的女帝,纷纷松了口气。而众男宠们,依旧各司其职,在各自的领域为凤启王朝效力,只是在闲暇之余,总会不约而同地来到凤宸宫,关心她的饮食起居,提醒她注意休息。
夜色渐深,凤宸宫内,云卿颜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苏慕言在一旁为她研墨,沈惊寒站在一旁汇报政务,谷墨为她送来安神的汤药,萧战守在殿外,夜影隐在阴影中,楚曜、拓拔野、慕容瑾、秦风也各自陪伴在侧。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和睦的画面。
云卿颜放下朱笔,看着身边的众男宠,心中满是感慨。她知道,作为女帝,她的一生注定充满了责任与挑战,但有这些深情的男宠陪伴在身边,为她分忧解难,为她悉心照料,她便有了无穷的力量。她的王朝,不仅有强盛的国力、清明的吏治,更有这份温暖的深情,这才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家”,是她守护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