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紫禁城的枫叶染上丹霞,层层叠叠,映得宫墙也暖意融融。翊坤宫的暖阁内,云卿颜正陪着七皇子萧屿读书,小家伙捧着《论语》,朗朗上口地背诵着,小脸上满是认真。云卿颜坐在一旁,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近日常从“醉仙居”与“凝香阁”传来诡异情报,皇后娘家郭家动作频频,似在暗中布局。
皇后郭氏,出身将门,其父郭太尉手握京畿兵权,兄长郭将军镇守边关,郭家在朝堂与军中根基深厚。皇后素来偏袒二皇子,却在大皇子与二皇子争斗最烈时保持沉默,这份反常,让云卿颜早已心生警惕。
“娘娘,醉仙居传来急报,郭太尉的亲信近日频繁出入城郊的废弃军营,且从西域购入了一批上好的精铁,不知用途。”秦风轻步走进来,语气凝重,将一封密信递上。
云卿颜接过密信,展开细看,眉头微蹙。废弃军营地处京郊,易守难攻,郭太尉在此处活动,绝非偶然。她转头对萧屿柔声道:“屿儿,你先自己读书,先生稍后便来,本宫有要事处理。”
“是,母妃。”萧屿乖巧地点点头,继续埋头读书。
云卿颜起身走进内室,萧战与沈惊寒已等候在此。“娘娘,郭氏一族野心勃勃,私购精铁,定然是想打造兵器,图谋不轨。”沈惊寒语气愤慨,他近日在朝堂上也察觉到郭家势力在暗中扩张,不少中立官员被其拉拢。
“不止如此。”云卿颜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凝香阁传来消息,皇后近日频繁召见郭家女眷,赏赐了大量金银珠宝,还让郭府丫鬟暗中联络宫中宦官,似乎在探查宫禁布防。结合大皇子即将兵变的消息,郭家恐怕是想与大皇子勾结,里应外合,夺取皇位!”
萧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属下这就带人去废弃军营,将郭太尉的人一网打尽!”
“不可鲁莽。”云卿颜抬手阻止,“郭太尉手握京畿兵权,我们尚无确凿证据,贸然动手,恐引发兵变,危及皇上与七皇子安全。我们需先收集证据,再联合朝臣,一举将其扳倒。”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沈惊寒,你在朝堂上密切关注郭家动向,联合反对郭家的朝臣,暗中收集他们结党营私、私购军械的证据;萧战,你调遣云骑军精锐,暗中监视废弃军营与郭府,若有异动,随时待命;秦风,你让‘醉仙居’与‘凝香阁’加大情报收集力度,尤其是郭家与大皇子的联络证据;慕容瑾那边,让他探查郭家是否与邻国势力有勾结。”
“属下遵命!”三人齐声应道,各自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云卿颜表面上依旧陪着七皇子读书,打理后宫事务,实则暗中指挥,布下天罗地网。皇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在后宫发难,借口七皇子在御花园惊扰了她的仪仗,想将七皇子身边的亲信宫女杖责流放。
“皇后娘娘,七皇子年幼,不懂规矩,臣妾替他向您赔罪。”云卿颜带着萧屿来到坤宁宫,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强硬,“只是,宫女并无大错,杖责流放太过严苛,还请皇后娘娘手下留情。”
皇后坐在主位上,面色冰冷:“卿贵妃,本宫教训宫人事宜,何时轮到你插手?七皇子纵仆行凶,若不严惩,日后如何管教?”
“皇后娘娘,宫女是臣妾派去照顾七皇子的,若有过错,臣妾愿一同受罚。”云卿颜将萧屿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只是,皇后娘娘今日如此小题大做,恐怕不是为了仪仗,而是为了郭家在京郊的动作吧?”
皇后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装镇定:“卿贵妃,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云卿颜微微一笑,“过几日,皇上自会让你听懂。”她带着萧屿转身离去,留下皇后在坤宁宫脸色铁青,心神不宁。
云卿颜知道,皇后已经慌了,这意味着郭家的阴谋即将败露。她加快了布局,让沈惊寒在朝堂上有意无意地提及京畿兵权的重要性,引起皇帝的警惕;让萧战将郭府私购精铁、打造兵器的证据悄悄送到皇帝的御书房;让慕容瑾传来郭家与邻国某部落勾结,意图里应外合的情报。
秋狩前一日,朝堂之上,气氛凝重。沈惊寒手持证据,出列上奏:“皇上,郭太尉私购精铁,在城郊废弃军营打造兵器,结党营私,勾结大皇子,意图在秋狩时发动兵变,夺取皇位!臣这里有郭太尉亲信与大皇子的通信,还有废弃军营的兵器清单,恳请皇上严惩!”
郭太尉脸色惨白,出列反驳:“皇上,这是诬陷!是沈惊寒与云卿颜勾结,陷害老臣!”
就在这时,萧战带着几名亲信走进大殿,押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皇上,此人是郭太尉在废弃军营的管事,已亲口招供,是郭太尉指使他打造兵器,准备配合大皇子兵变。”
那管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臣招!是郭太尉让臣打造兵器,还说只要大皇子登基,便封臣为将军!”
皇帝脸色铁青,猛地一拍龙椅:“郭太尉,你还有何话可说?”
郭太尉瘫倒在地,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皇后也被传到朝堂,看到证据,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云卿颜适时走进大殿,躬身行礼:“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禀报。皇后娘娘近日频繁召见郭家女眷,赏赐金银,还让郭府丫鬟探查宫禁布防,显然是与郭太尉同谋,意图里应外合。臣妾这里有皇后赏赐郭家的账本,还有郭府丫鬟与宫中宦官的联络信件,恳请皇上明察!”
皇帝看着眼前的证据,又看了看瘫倒在地的郭太尉与皇后,怒不可遏:“好一个郭家!好一个皇后!竟敢勾结皇子,意图谋反,罪大恶极!来人啊!将郭太尉打入天牢,郭氏一族,除郭将军镇守边关外,其余一律革职查办,查抄家产!皇后郭氏,废黜后位,打入冷宫,终身禁足!”
“皇上,饶命啊!”郭太尉与皇后哭喊着,却被太监们强行拉了下去。
朝堂之上,众臣噤若寒蝉,纷纷跪倒在地:“皇上英明!”
皇帝看着云卿颜,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卿贵妃,多亏了你,才识破了郭家的阴谋,保住了大曜江山。朕赏你黄金万两,锦缎千匹,晋封你为‘皇贵妃’,协理六宫,权势等同皇后!”
“谢皇上恩典!”云卿颜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欣喜。晋封皇贵妃,权势等同皇后,这意味着她在后宫的地位已无人能及,距离暗掌朝局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回到翊坤宫,萧屿扑进云卿颜怀里,仰着小脸问道:“母妃,皇后娘娘为什么要害我们?”
云卿颜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因为,有人想夺走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屿儿记住,无论何时,都要坚守本心,不可有野心,更不可伤害他人。”
萧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紧紧抱住云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