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走回宴会厅时，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慵懒随性的笑，仿佛刚才在卫生间里的放纵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他端起一杯威士忌，和旁边一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眼神扫过角落里的李婉婉和苏北北时，只是微微颔首，没有丝毫异样。
李婉婉和苏北北凑在一起坐着，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空位，却不妨碍她们低声交谈。李婉婉的脸颊还泛着未褪的潮红，眼神里带着满足后的迷离，偶尔抬手捋头发时，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红痕，让旁边几个知情的人眼神闪烁，却都默契地装作没看见。
在这种场合，每个人都戴着精致的面具，谁也不会轻易戳破别人的秘密，尤其是江辰的事。
“北北，这次真的谢谢你。”李婉婉端着果汁，声音压得很低，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和感激，“你是不知道，刚才……我……”
她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眼里的兴奋却藏不住：“刚才我高潮了整整三次，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多的一次。江少他……才是真男人。”
比起家里那个木头一样的老公，江辰的强悍和懂得取悦，让她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云泥之别”。那种极致的快乐，几乎让她忘记了所有的顾虑和羞耻。
苏北北闻言，得意地扬了扬眉，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是当然，江少的本事，你现在才知道？我跟你说，我天天被他折腾得腰酸腿软，有时候连床都下不了。”
她拍了拍李婉婉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姐妹情深”的熟稔：“现在好了，多了个好姐妹帮我分担分担。以后咱们在公司里，多给他物色些合心意的，江少那人，你也知道，来者不拒。咱们把他伺候舒服了，还愁没好处？”
李婉婉连连点头，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她现在算是彻底想明白了，依附江辰，比守着那个没出息的老公强多了。财务总监只是第一步，她要的，还有更多。
“你说得对。”李婉婉抿了口果汁，嘴角勾起一抹心照不宣的笑，“以后还要靠北北你多提点。”
“好说。”苏北北笑得更欢了。多一个人分宠，看似是威胁，但只要她们抱成团，一起讨好江辰，得到的好处只会更多。而且，李婉婉这种有野心的女人，更好掌控，也更能替她们做事。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杯中的液体轻轻晃动，映出她们眼底相似的欲望和算计。
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别墅里终于安静下来。李婉婉拖着酸软的身体，坐上了江辰安排的车。司机很识趣，一路无话，直接将她送到了她家小区门口。
付了车费，李婉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又对着车窗玻璃理了理头发，确认脖子上的草莓印被围巾遮住，才迈步走进小区。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昏黄的光线照在她疲惫的脸上。走到家门口，她掏出钥匙，手却有些发颤。
打开门，客厅里的灯亮着。她的老公张浩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张浩是个典型的程序员，戴着厚厚的眼镜，穿着格子衬衫，头发有些凌乱，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他平时话不多，性格木讷，却是个顾家的男人，每天下班都会准时回家做饭，辅导女儿写作业。
听到开门声，张浩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李婉婉，没有平时的温和，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
李婉婉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些心虚，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老公，你怎么还没睡？”
张浩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李婉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换鞋的动作都变得僵硬。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有些磨脚，加上刚才在卫生间里站了太久，双腿发软，走路时姿势都有些变形，一瘸一拐的。
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在张浩眼里，让他眼底的寒意更甚。
“公司聚餐，玩得有点晚了。”李婉婉一边解释，一边想往卧室走，“我先去洗澡了。”
“站住。”张浩的声音很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李婉婉脚步一顿，背对着他，手心开始冒汗。
“你脖子上是什么？”张浩问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李婉婉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拉高了围巾，声音发颤：“没……没什么啊，可能是蚊子咬的。”
“蚊子？”张浩冷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身后，“这个季节有蚊子吗？还是说，伺候人的地方，蚊子特别多？”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在李婉婉心上。
李婉婉猛地转过身，脸色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张浩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一把扯掉了她围在脖子上的围巾。
那片清晰可见的草莓印，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李婉婉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浩的目光从她的脖子移到她发软的双腿，再到她身上那套明显不属于她平时风格的昂贵长裙，最后落在她慌乱躲闪的眼睛上。
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让他心碎的事实。
他的妻子，他辛辛苦苦赚钱养家、省吃俭用供她买化妆品的妻子，背叛了他。
而且，看她这副样子，显然是和别的男人……
张浩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闷得喘不过气。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愤怒，“李婉婉，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李婉婉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心虚、愧疚、还有一丝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在她心里交织。但很快，那点愧疚就被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江辰能给她的未来的渴望所淹没。
她抬起头，看着张浩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也有些可笑。
“为什么？”李婉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张浩，你看看你自己！你一个月挣多少？够我买个包吗？够给女儿报个好点的兴趣班吗？我跟着你，除了省吃俭用，还能得到什么？”
“江辰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名牌包、漂亮衣服、更高的职位、更好的生活！这些，你给得起吗？”
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刺进张浩的心脏。
张浩愣住了，他没想到李婉婉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直以为，他们的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算安稳幸福。他努力工作，想给她和女儿更好的生活，可在她眼里，自己竟然如此不堪？
“所以，你就为了这些，背叛我？背叛这个家？”张浩的声音带着颤抖，眼里充满了失望和绝望。
“是又怎么样？”李婉婉扬起下巴，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张浩，我们离婚吧。跟着你，我这辈子都别想过上好日子。”
说完，她不再看张浩那张痛苦的脸，转身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所有的质问和痛苦都隔绝在外。
客厅里，张浩僵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缓缓地蹲下身，双手抱着头，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响起，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绝望。
卧室里，李婉婉靠在门后，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但她很快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
她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从她爬上江辰床的那一刻起，她就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至于张浩……只能怪他太没用，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脖颈上的草莓印，又摸了摸内衣里那几沓还带着体温的现金，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旧的生活已经结束，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