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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之带着侍从回到顾府不过数日,府中早已张灯结彩,朱红的灯笼挂满廊檐,映得庭院里暖意融融。

顾父顾母牵着顾婉儿,日日守在府中陪着他,眉眼间满是久别重逢的欢喜,言语间尽是对他在东宫起居的惦念,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时光,温馨又安稳。

这些时日里,顾宴之总会把东宫的日常琐事细细说给家人听,说起谢景渊与慕容瑾身怀六甲的喜事时,眼底满是真挚的欣喜;

说起自己琢磨出新点心,被苏菲菲与众人夸赞时,更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言语间满是雀跃。正厅内满是欢声笑语,暖意漫溢,可这份阖家团圆的欢喜,却没持续多久,便被几位突然前来拜访的勋贵夫人打破,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前来拜访的是定国公夫人、吏部尚书夫人与永宁侯夫人,皆是平日里与顾家往来密切的勋贵世家主母,衣着华贵,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带着世家夫人的矜贵。

几人一进门,先是对着顾父顾母寒暄了几句,话语间尽是客套,目光却频频落在顾宴之身上,眼神闪烁,言语间满是隐晦的试探,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打量。

定国公夫人端着侍女奉上的热茶,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瓷杯,慢悠悠地开口,语气看似温和,却藏着几分深意:

“宴之啊,如今你能在东宫站稳脚跟,得太女殿下看重,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打心底里为你高兴。不过我们也听说了,东宫正夫谢景渊与安乐王世子慕容瑾,如今都已身怀六甲,这可是东宫天大的喜事,也是咱们这些勋贵世家的幸事啊。”

顾宴之并未察觉话语中的异样,只是笑着点头应道:“是啊,景渊兄与慕容兄能顺利有孕,殿下也格外欢喜,东宫上下都盼着两个孩子能平安降生,添一份热闹。”

谁知他话音刚落,吏部尚书夫人便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急切,打破了表面的平和:“宴之,话可不能这么说。

谢景渊是东宫正夫,身份尊贵,有孕本就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慕容瑾出身安乐王府,家世显赫,背景深厚,能得殿下青睐怀上子嗣,也不足为奇。可你呢?你入东宫也有些时日了,至今未能怀上殿下的骨肉,这往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啊?”

这番话直白又尖锐,顾宴之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脸颊微微泛红,眼底闪过一丝窘迫。顾母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试图缓解尴尬:“夫人说笑了,宴之在东宫能过得安稳顺遂,得到殿下与各位夫郎的善待,便已是万幸。身孕之事,本就要看缘分,强求不得,顺其自然便好。”

“缘分?”永宁侯夫人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瓷杯与桌案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压迫感,“顾夫人,这可不是缘分能解决的事!如今东宫已有两位夫郎有孕,若是将来他们生下的孩子被殿下立为储君,那顾家在朝中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宴之,你可得争点气,尽快怀上太女殿下的孩子,才能为顾家撑起门面,让顾家在勋贵世家中站稳脚跟啊!”

顾宴之皱紧了眉头,心中渐渐升起几分不悦,语气也沉了下来:“殿下待我们几位夫郎向来一视同仁,从未因身孕之事区别对待,平日里对我更是格外体恤。而且景渊兄、慕容兄待我如亲兄弟一般,诸多照拂,沈兄、若白兄也时常帮衬,我怎能为了一己私利,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去想办法排挤他们、争抢宠爱?这绝非我所愿,也有违本心。”

“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不懂变通!”定国公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眼神却愈发深沉,“我们不是让你去害他们性命,只是让你多花些心思,争取些殿下的宠爱,早点怀上孩子罢了。若是你实在不争气,给顾家争不来半点好处,那我们这些勋贵世家,也只能另想办法,为东宫、为世家谋一个更好的未来了。”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缓缓走进来一位年轻男子。那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衣料华贵,绣着精致的暗纹,身姿挺拔,眉如远山含黛,目若秋水含情,气质温润如玉,容貌俊美出众,竟比东宫几位夫郎还要更胜几分,自带一股柔婉的气韵。定国公夫人指着男子,对着顾宴之介绍道:“这是我远房侄子,名叫苏软,不仅模样出众,性子还温柔体贴,心思细腻,最会讨女子欢心,做事也懂得分寸。宴之,我把丑话说在前头,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你三个月内还未能怀上太女殿下的孩子,我们便会联名向太女殿下举荐苏软入东宫伴驾。到时候,你在东宫的地位,可就难说了。”

顾宴之看着眼前容貌出众却眼神闪烁的苏软,又听着几位勋贵夫人咄咄逼人的话语,心中又气又委屈,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闷得发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回府探亲,本是阖家团圆的喜事,竟会被家人与相熟的勋贵们逼到这般境地,甚至被威胁要举荐他人入东宫取代自己。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坚定而决绝:“几位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东宫之事,自有殿下做主,谁能留在东宫伴驾,也需得殿下点头认可。我绝不会为了怀上孩子,去刻意排挤同僚、争抢宠爱,更不会允许旁人随意插手东宫之事,破坏东宫的和睦!至于举荐苏软入东宫,你们若是执意如此,便尽管去做,我顾宴之,绝不苟同,也绝不会妥协!”

“亲如兄弟?”定国公夫人突然冷笑一声,眼底的温和尽数褪去,只剩下几分冰冷的算计,语气里满是嘲讽,“宴之,你还是太年轻,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朝堂之上,家族之间,本就只有利益纠葛,哪来那么多真心实意的兄弟情谊?”她朝身旁的侍女递了个隐晦的眼色,侍女立刻心领神会,快步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稳稳地放在顾宴之面前的桌案上。

“宴之,你年纪轻,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也不懂家族荣辱的分量有多重要。”定国公夫人缓缓伸手,掀开木盒的盖子,里面铺着一层华贵的明黄锦缎,锦缎之上,摆放着几粒通体乌黑、圆润光滑的药丸,隐隐散发着淡淡的苦涩药味,让人闻之不适,“你口口声声说东宫夫郎亲如兄弟,可等将来谢景渊、慕容瑾的孩子平安落地,你却始终无孕,顾家在朝中没了子嗣作为依仗,到时候谁还会把你、把顾家放在眼里?那些往日的情谊,在权势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顾宴之死死盯着木盒里的几粒药丸,心中隐隐升起强烈的不安,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语气带着几分颤抖的警惕:“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这些药丸,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托人四处寻访,好不容易才寻来的秘药,药效绝佳。”吏部尚书夫人连忙凑上前来,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带着几分阴狠的诱惑,“若是把这些药给谢景渊、慕容瑾那两个有孕的吃下,不出五日,他们腹中的孩子便会保不住,对外只说他们胎象不稳,意外滑胎,谁能查出半点破绽?若是给沈情辞、季若白他们吃下,便能让他们三年内都无法有孕,到时候,东宫的生育机会,不就全落在你身上了?”

“你……你们疯了!”顾宴之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极大,桌案被撞得微微晃动,木盒里的药丸险些滚落出来,他指着几位夫人,语气里满是震惊与愤怒,声音都在微微发颤,“这是害人性命!是伤天害理的阴毒之事!若是被殿下知道了,不仅会严惩你们这些主谋,连顾家都会被牵连其中,万劫不复!你们怎么敢想出这般恶毒的法子!”

“严惩?”永宁侯夫人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笃定的嚣张,仿佛早已算准了一切,“只要你做得干净利落,不留半点痕迹,谁会知道是你做的?你只需寻个合适的机会,把药悄悄混进他们的膳食、茶水之中,神不知鬼不觉,便能达成目的。到时候,谢景渊、慕容瑾失了孩子,必定心灰意冷,悲痛欲绝,哪还有心思争宠?沈情辞他们又无法有孕,你只要在这三年内抓住机会,怀上太女殿下的孩子,只要生下的是长子,将来储君之位便有你的一份,顾家也能跟着风光无限,成为人人敬仰的勋贵世家!”

顾母也连忙上前,紧紧拉着顾宴之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的哀求:“宴之,娘知道这事儿做得不妥,违背良心,可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整个顾家好啊!你若是在东宫没有孩子撑腰,将来难免会被其他夫郎排挤打压,受尽委屈,咱们顾家也会跟着受牵连,抬不起头来。你就听几位夫人的话,把这药丸带回去,想办法让他们吃下吧,娘求你了!”

“娘!”顾宴之猛地用力甩开母亲的手,眼神里满是失望与寒心,心中又气又痛,声音带着几分决绝的颤抖,“我绝不可能这么做!殿下待我恩重如山,不仅将我接入东宫,还对我百般信任与体恤;东宫的几位兄台也从未亏待过我,平日里诸多照拂,待我如亲人一般。我若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家族的权势,用这种阴毒卑劣的手段去伤害他们,不仅对不起殿下的信任与厚爱,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会遭天谴的!”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油盐不进!”永宁侯夫人猛地拍了一下桌案,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满是威胁的压迫感,“顾宴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不答应帮我们做这件事,我们不仅会联名举荐苏软入东宫,取代你的位置,还会在朝堂上四处散布谣言,说你在东宫恃宠而骄、无所作为,甚至勾结外人,意图不轨!到时候,不仅你在东宫待不下去,被殿下厌弃,咱们顾家也会因你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全家上下都要跟着你受苦!”

一边是家人的苦苦哀求,是勋贵世家的威逼利诱,一边是自己坚守的良心底线,是与东宫众人之间的深厚情谊,顾宴之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像是要喘不过气来,脑海中一片混乱,却又有着一丝格外清晰的坚定——绝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绝不能背叛殿下与同僚。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手,狠狠将桌案上的雕花木盒扫落在地,“啪”的一声脆响,木盒摔在地上裂开缝隙,里面的乌黑药丸滚落一地,滚得四处都是,在光洁的地面上格外刺眼。他指着府门的方向,眼神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决绝,语气掷地有声:“这伤天害理的事,我绝不会答应!你们若是执意要做这些阴谋诡计,便请立刻离开顾府!从今往后,顾家的事我管不了,但我顾宴之,绝不会参与你们任何卑劣的谋划,也绝不会让你们的阴毒手段伤害到东宫的任何人!”

顾宴之这番决绝的话语落下,正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连空气都仿佛变得冰冷沉重。几位勋贵夫人脸上的血色褪去大半,震惊地看着散落满地、滚得四处都是的药丸,又瞧着顾宴之眼底那抹不容动摇的决绝与坚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脸上满是错愕与愤怒。定国公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桌案,怒声呵斥:“顾宴之,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拒绝了,我们就没办法了?这东宫的位置,有的是人想坐!你不做,自然有人愿意做!”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苏软,眼神里带着几分诱导,“软儿,你说说,若是你能得诸位夫人举荐,入东宫侍奉太女殿下,会不会比宴之更懂分寸,更能为世家谋福祉?”

苏软立刻上前一步,对着几位勋贵夫人微微躬身行礼,姿态谦卑,语气温润柔和,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与谄媚:“若能得诸位夫人抬爱举荐,有幸入东宫侍奉太女殿下,软儿必定尽心竭力,悉心侍奉殿下,讨殿下欢心。不仅如此,还会时刻记挂着诸位世家的恩情,为顾家、为各位夫人所在的世家谋取更多福祉,绝不辜负诸位的期望。”

顾宴之看着苏软这般趋炎附势、毫无底线的模样,心中更是厌恶,眉头皱得更紧,冷声道:“你若是真有本事,便堂堂正正去求殿下收留,凭自己的能力留在东宫。用这般卑劣龌龊的手段,靠着陷害他人谋求上位,即便真的进了东宫,也只会遭人唾弃,永远抬不起头来,更得不到殿下的真心相待!”

“你……”苏软被顾宴之这番直白的斥责说得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眼底满是窘迫与难堪。定国公夫人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死死怒视着顾宴之,咬牙切齿地说:“好!好一个顾宴之!你今日这般绝情拒绝,来日可别后悔!我们会让你亲眼看看,拒绝我们,你和整个顾家,都会落得什么样的凄惨下场!”说罢,她狠狠合上摔裂的木盒,一把抓起木盒,带着吏部尚书夫人、永宁侯夫人与苏软,怒气冲冲地朝着门外走去,满心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

她话音落,狠狠一甩衣袖,率先朝着门外走去,衣摆扫过地面,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狠戾。吏部尚书夫人与永宁侯夫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怒色与不甘,也快步跟上定国公夫人的脚步,路过顾父顾母身边时,连一句客套的寒暄都未曾留下,只留下满厅的尴尬与压抑,还有散落在地上的乌黑药丸,格外刺眼。

顾母看着几位勋贵夫人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又瞧瞧满室的狼藉,还有散落一地的药丸,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滚落,她快步上前,紧紧拉着顾宴之的胳膊,哽咽着劝说:“宴之啊,你怎么就这么犟呢?那几位夫人哪是我们顾家能得罪起的?她们在朝中势力庞大,若是真的在朝堂上给顾家使绊子,处处针对咱们,咱们全家都要跟着遭殃啊!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顾父也皱着眉,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担忧,伸手揉了揉眉心:“宴之,为父知道你重情义、守良心,不愿做伤天害理之事,为父也懂你。可家族荣辱不是小事,关乎着全家上下的性命安危。你在东宫若是没有子嗣作为支撑,将来难免会被其他夫郎轻视排挤,甚至被殿下渐渐遗忘,顾家也会跟着失势,沦为他人的笑柄。方才那几位夫人的话,虽阴毒了些,可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顾家着想,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的苦心呢?”

顾宴之看着父母满是焦急与担忧的模样,看着母亲泪流满面的神情,心中也泛起一丝酸涩与愧疚,可想起苏菲菲对自己的信任与厚爱,想起东宫几位兄台平日里的照拂与情谊,想起那些阴毒的药丸可能带来的惨状,他还是咬了咬牙,眼神愈发坚定,语气却带着几分柔和的安抚:“爹,娘,儿子知道你们是真心为了我好,也知道家族荣辱至关重要,儿子从未想过要连累顾家。可若是要靠害人性命、构陷同僚、违背良心来换取权势与地位,来保全顾家,儿子宁愿不要这些,宁愿自己受苦,也绝不会做这般卑劣之事。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景渊兄、若白兄他们待我如亲人一般,我若是背叛了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可……可那些勋贵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啊!”顾母抹着眼泪,声音里满是惶恐与不安,“她们今日被你这般羞辱着拒之门外,心中定然记恨,明日指不定就会在朝堂上散布谣言,败坏你的名声,说你在东宫无所作为、恃宠而骄,甚至会牵连咱们顾家,让顾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顾宴之沉默片刻,眼底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心中渐渐有了主意,语气沉稳地说:“娘,您放心。殿下向来明辨是非,公正无私,若是那些勋贵真的不顾颜面,造谣生事,败坏我的名声,甚至牵连顾家,殿下定会查明真相,为我、为顾家做主。至于顾家的安危,儿子在东宫一日,便会尽己所能护顾家周全,绝不会让顾家因我而受委屈。但前提是,我们绝不能做任何违背良心、伤天害理的事,要堂堂正正做人,坦坦荡荡做事。”

说着,他缓缓弯腰蹲下,将散落在地上的乌黑药丸一一拾起,放在掌心。那药丸冰冷坚硬,触感粗糙,淡淡的苦涩药味萦绕在鼻尖,让他心中愈发坚定——绝不能让这阴毒之物,伤害到东宫的任何一个人。他起身将掌心的药丸递给身旁的侍从,语气沉凝而决绝:“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烧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许留下,绝不能让任何人再见到这些阴毒的玩意儿。”

侍从连忙恭敬应下,双手接过药丸,快步朝着府外走去,不敢有半分耽搁。顾父看着顾宴之坚定的举动,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再次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却没再继续劝说,只是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无奈:“罢了罢了,你既已做出决定,心意已决,为父也不再拦你。只是往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若是那些勋贵真的对你、对顾家动手,一定要及时告知为父,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总能想办法应对,就算拼尽全力,也绝不会让你独自承受这些。”

顾宴之看着父母眼中的担忧与心疼,心中一暖,眼眶微微发热,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谢谢爹,谢谢娘。儿子知道了,绝不会让你们担心。无论遇到什么事,儿子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咱们一家人一起面对。”

正厅内,散落的药丸已被清理干净,可方才的争执与压抑,却仿佛还萦绕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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