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队伍旌旗招展,马蹄声整齐划一,沿着官道缓缓前行。苏菲菲与秦昭并驾齐驱,前者银白铠甲虽未卸下,却难掩眉宇间的轻松;后者身上的外伤已基本愈合,腰间佩剑斜挎,脸上满是归心似箭的喜悦。队伍两侧,沿途百姓纷纷驻足,手持鲜花与彩带,高声欢呼“太女殿下凯旋”“秦公子威武”,欢呼声此起彼伏,绵延数里。
行至京城城门处,远远便望见一群熟悉的身影——顾宴之、陈景然身着常服,站在最前方;沈情辞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目光紧紧盯着队伍方向,眼中满是期待;谢景渊与慕容瑾则由侍从搀扶着,腹部已微微隆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待队伍停下,苏菲菲与秦昭翻身下马,快步朝着众人走去。“殿下!阿昭!你们可算回来了!”沈情辞率先迎上前,将手中的锦盒递到苏菲菲面前,“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平安玉佩,之前没能送出,如今你平安归来,正好用它压惊。”苏菲菲接过玉佩,入手温润,心中满是暖意,轻声道:“辛苦你了,这段时间东宫多亏了你与众人照料。”
秦昭则走到顾宴之与陈景然身旁,笑着捶了捶两人的肩膀:“这段时间京城安稳,想必你们费了不少心思。”顾宴之笑着摇头:“比起你们在前线杀敌,我们做的这些不算什么。倒是你,在边境受了那么多苦,回来可得好好休养。”陈景然也补充道:“我已让人将你的院落收拾妥当,还请了太医,等庆功宴结束,便为你好好诊治一番。”
谢景渊与慕容瑾走上前,慕容瑾看着苏菲菲与秦昭,轻声道:“回来就好,我们在东宫日日盼着你们的消息,如今终于能安心了。”谢景渊也点头:“庭院中的梅花已开了些,等你们休整好,我们便摆宴赏梅。”众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满是久别重逢的温馨。
随后,苏菲菲与秦昭跟随众人前往皇宫,面见女皇。女皇坐在龙椅上,看着风尘仆仆却精神抖擞的两人,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你们此次平定边境,护我大胤百姓安宁,立下了赫赫战功,当赏!”随后,女皇下令,封秦将军为镇国大将军,赏赐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封秦昭为定远侯,允许其在东宫与将军府之间自由居住;同时,对此次出征的将士们皆有封赏,阵亡将士的家属也由朝廷妥善安置。
当日傍晚,皇宫内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殿内灯火通明,丝竹声悠扬,文武百官齐聚一堂,举杯庆贺。苏菲菲坐在女皇身旁,不时与大臣们举杯致意;秦昭则与秦将军坐在一起,听着父亲讲述朝中趣事,偶尔也会看向东宫众人所在的方向,与沈情辞等人相视一笑。
庆功宴过半,苏菲菲起身,手持酒杯,对着众人道:“此次平定边境,并非我一人之功,多亏了秦将军的运筹帷幄、阿昭的奋勇杀敌,也多亏了东宫众人守住后方、朝中大臣鼎力相助,更离不开前线将士们的浴血奋战。我在此敬大家一杯,愿我大胤国泰民安,愿我们往后同心同德,共护家国!”说罢,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纷纷起身举杯,齐声应和,殿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殿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文武百官举杯同饮,丝竹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震得殿宇梁木微微作响。女皇看着眼前同心同德的景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抬手示意众人落座,朗声道:“皇儿此番不仅立下战功,更懂得凝聚人心,实乃我大胤之幸。今日这庆功宴,既是为前线将士庆功,也是为我大胤有这样的储君庆喜!”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只见几名侍从捧着精致的礼盒缓步而入,礼盒上系着明黄色的丝带,尽显尊贵。女皇指着礼盒道:“这几样赏赐,是朕特意为东宫众人准备的。”说着,侍从将礼盒一一送到沈情辞、顾宴之等人面前。
沈情辞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枚温润的羊脂玉簪,簪头雕刻着盛放的梅花,与东宫庭院中的红梅相映成趣;顾宴之的礼盒中,是一方质地精良的墨砚,砚台底部刻着“秉笔直书,辅国安邦”八个字,正是对他政务能力的肯定;陈景然则得到了一把锋利的佩剑,剑鞘上镶嵌着宝石,寒光闪烁,是守护京城的象征;而谢景渊与慕容瑾的礼盒中,皆是一套珍贵的滋补药材与柔软的锦缎,女皇轻声叮嘱道:“你们二人身怀六甲,需好生休养,这些东西虽不贵重,却也是朕的心意,愿你们平安顺遂诞下子嗣。”
谢景渊与慕容瑾连忙起身行礼,眼中满是感激:“谢陛下关怀,臣等定不负陛下厚望。”
庆功宴继续进行,席间,秦将军起身走到殿中,对着女皇与苏菲菲躬身行礼,随后目光落在秦昭身上,眼中满是骄傲:“犬子昭儿,往日虽有热血,却略显莽撞。此次随军出征,历经战火洗礼,不仅奋勇杀敌,更懂得顾全大局,臣深感欣慰。今日陛下与殿下对他多加封赏,他定当铭记这份恩典,往后更尽心辅佐殿下,守护家国。”
秦昭闻言,立刻起身走到父亲身旁,对着女皇与苏菲菲跪下:“臣定不负陛下与殿下的信任,也不负父亲的教诲,往后愿为大胤鞠躬尽瘁,为东宫肝脑涂地!”
苏菲菲见状,起身走上前,扶起秦昭,笑着道:“阿昭无需如此,你我与东宫众人,本就是同心一体,往后只需一同守护这份安宁便好。”
女皇看着这一幕,心中愈发欢喜,下令让乐师演奏欢快的乐曲,又让舞姬献上曼妙的舞姿。殿内的气氛愈发热烈,文武百官或举杯畅谈,或欣赏歌舞,一派国泰民安的祥和景象。
深夜,庆功宴终于结束。苏菲菲从女皇宫中离开后,并未直接返回东宫,而是先去了父后宫中探望。父后素来喜静,却也耐不住冬日深宫的冷清,见苏菲菲前来,原本略带倦意的脸上立刻绽开笑容,拉着她的手坐在暖榻上,絮絮叨叨问着边境的战事与东宫众人的近况。
“如今边境平定,你也平安回来,我这颗心才算彻底放下。”父后握着苏菲菲的手,指尖带着暖意,“只是这宫中太过安静,日日对着宫女侍从,倒不如东宫热闹。我听说景渊与若瑾都怀了身孕,身子想必越发沉了,不如让他们搬来宫中住些时日,我也好时常看看他们,平日里帮着照料一二,也能添些乐趣。”
苏菲菲闻言,心中一暖。父后素来温和慈爱,对东宫众人也视如己出,如今惦记着谢景渊与慕容瑾的身孕,想借此排解深宫冷清,倒也是人之常情。她笑着点头:“父后有这份心意,景渊与若瑾定会欢喜。只是他们二人如今行动不便,我今日回去便让人安排,明日一早便送他们来宫中,也好让父后安心。”
父后听了,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连忙吩咐侍从:“快,把我之前让人准备的那些安胎补品取来,让菲菲带回东宫给景渊与若瑾。那些都是上好的燕窝与参片,对孕妇身子好。”侍从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捧着两个精致的锦盒回来,父后亲手递给苏菲菲,细细叮嘱:“让他们每日按量服用,若有什么不适,随时派人来宫中告知我。”
苏菲菲接过锦盒,郑重应下,又陪着父后聊了许久家常,直至父后面露倦意,才起身告辞,返回东宫。
回到东宫时,沈情辞正陪着谢景渊与慕容瑾在庭院中散步。苏菲菲走上前,将父后的心意与邀请一并告知三人。谢景渊闻言,眼中满是感激:“父后如此记挂我们,实在让我们惶恐。能去宫中陪伴父后,也能让他排解冷清,我们自然愿意。”慕容瑾也笑着点头:“是啊,往日便常去宫中探望父后,如今有了身孕,父后还这般惦记,去宫中住些时日,也能让大家放心。”
沈情辞在一旁补充道:“殿下放心,明日我亲自安排人手,护送两位公子前往宫中,再将他们平日惯用的衣物、药材与安胎用品一并带上,确保他们在宫中住得舒心。”苏菲菲点头,又叮嘱道:“你们到了宫中,若有任何需求,或是身子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派人回来告知我,切不可勉强自己。”谢景渊与慕容瑾齐声应下。
次日一早,沈情辞便带着侍从收拾妥当,亲自护送谢景渊与慕容瑾前往父后宫中。父后早已在宫门口等候,见三人前来,立刻让人搀扶着谢景渊与慕容瑾,小心翼翼地迎进宫中,又吩咐宫女将早已收拾好的暖阁打开,暖阁内不仅燃着充足的炭火,还摆放着柔软的靠垫与各式安胎小吃,处处透着细心。
谢景渊与慕容瑾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暖意。此后的日子里,父后每日都会陪着两人在宫中散步,与他们聊些东宫的趣事,偶尔还会亲手为他们熬制安胎汤药。苏菲菲每日处理完政务后,也会前往父后宫中,与众人一同用餐、闲谈,宫中往日的冷清被彻底驱散,处处满是温情。
而东宫之中,顾宴之与陈景然依旧尽心处理政务,秦昭则时常前往宫中探望谢景渊与慕容瑾,偶尔还会带着将军府的新鲜瓜果,与众人一同分享。一场战火过后,无论是皇宫还是东宫,都被这份彼此牵挂的温情包裹着,愈发温暖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