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的庐山,云雾如纱,缠绕在牯岭的亭台楼阁间,平添了几分肃穆。往日里供人避暑休憩的山间别墅,此刻却戒备森严,民国政F的军政要员、各界名流以及中外记者齐聚于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
校长身着藏青色中山装,步履沉稳地走上牯岭图书馆前的露台,身后是连绵的青山,身前是数百双饱含期待与焦灼的目光。
他抬手示意现场安静,目光缓缓扫过人群,声音沉稳而坚定,透过麦克风传遍露台的每一个角落,也通过无线电波传向全国乃至世界:“诸位先生,各位同胞,今天我在这里,有几句肺腑之言要对全国人民,对世界各国宣告。”
“自事变发生以来,旭日帝国悍然发动对东煌侵略,侵占我领土,屠杀我同胞,践踏我主权,其野心之大,手段之狠,已暴露无遗。过去数年,我们曾寄望于和平解决,曾努力争取国际社会的公正裁决,也曾试图以退让换取喘息之机,但事实证明,妥协与退让只会换来更肆无忌惮的侵略。”校长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难以抑制的悲愤,“燕京的炮声,津门的火光,告诉我们一个残酷的真理:民族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亡国灭种的危机近在眼前。”
他停顿片刻,任由现场的唏嘘与愤慨声稍稍平息,继续说道:“在此,我以政F……的名义郑重宣布:我们唯有奋起抵抗,别无选择!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我们将倾尽全国之力,动用所有资源,与旭日血战到底,直至将其赶出领土,恢复国家的完整与尊严!”
话音刚落,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许多人眼中含泪,挥舞着拳头,高呼“抗击到底”“还我河山”的口号。中外记者们纷纷提笔疾书,记录下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东煌,终于正式吹响了全面作战的号角。
“必须尽快争取国际援助。”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外交部长身上,语气沉重,“英美等国虽口头谴责旭日侵略,但绥靖之心明显,指望他们主动伸出援手难如登天。眼下,唯一有可能迅速提供实质性支持的,只有苏联。”
王部长面露难色:“委员长,苏联与我国积怨已久,1927年事变后,两国关系降至冰点,他们对我们的戒心极重,恐怕不会轻易应允。”
他何尝不知其中的艰难。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早已备好的求援电报底稿:“形势逼人,再难也要试。传我命令,立即电告我国驻苏大使蒋廷黻,让他务必面见斯大林,转达我国的求援意愿,只要苏联愿意提供武器装备和军事顾问,我们可以做出必要的让步。”
此时的莫斯科,正值初秋,克里姆林宫的红墙在阳光下显得庄严肃穆。驻苏大使蒋廷黻怀揣着蒋介石的密电,心情忐忑地走进了这座权力中枢。
他深知,此次谈判的成败,关乎东煌抗战的生死存亡,而横亘在两国之间的最大障碍,便是1927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斯大林的办公室简洁而大气,这位苏联最高领导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神锐利如鹰,直视着蒋廷黻。“蒋大使,贵国的求援电报我已经看过了。”
反对旭日,那是他必然会做的,毕竟他不只是苏联领袖,但公理,也必须讨回!
斯大林的声音低而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东煌正在遭受旭日的侵略,苏联同情东煌人民的遭遇,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但是,在讨论援助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必须得到贵国的正面答复。”
蒋廷黻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最棘手的时刻来了。
“1927年,那个家伙为何要发动军变?”斯大林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当时,苏联合作,帮助你们建立军校,派遣军事顾问,提供武器装备,全力支持东煌北伐。我们以为,你们会是拯救东煌的力量,会带领人民摆脱帝国主义的压迫,实现民族独立。可结果呢?那先生举起了屠刀,大肆屠杀康米党员,撕毁了合作的协议,将大好局面推向了深渊。”
斯大林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蒋大使,你告诉我,他当年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背信弃义吗?”
蒋廷黻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定了定神,恭敬地回答:“斯大林先生,关于1927年的事件……”
“够了,你糊弄不了我,”斯大林打断施法,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红场:“苏联一直致力于支持世界范围内的反FxS斗争,抗击旭日,是世界反FxS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理应支持。但是,我们不能忘记历史,更不能轻易相信一个曾经背叛、屠杀盟友的人。如果我们今天提供大量援助,他日是否会像1927年那样,再次调转枪口,对付我们这些康米?
蒋廷黻连忙说道:“斯大林先生请放心,如今国难当头,如果苏联愿意提供援助,我政F愿意与苏联签订条约,并承诺在条约期间,坚决反对任何反苏势力。”
斯大林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蒋廷黻:“我当然知道。”
1937年8月21日,《中苏互不侵犯条约》在石头城正式签订。条约签订后,苏联立即开始履行援助承诺。
第一批武器装备从苏联运抵东煌,包括三万多支步枪和配套弹药,八十辆t-26坦克,近百门76.2毫米加农炮等。苏联军事顾问也陆续来华,帮助东煌军队进行现代化改造和战术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