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很快就明白了戮默口中的惩罚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夜,红烛高燃。
当李慕婉沐浴完毕,穿着柔软的寝衣从屏风后走出时,便看到戮默正坐在床沿,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婉儿,过来。”他声音沙哑,带着诱惑。
李慕婉心尖微颤,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慢慢走过去。刚靠近,就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大手轻易地解开了她寝衣的系带,指腹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游动。
“戮默……夫君……”李慕婉微微颤栗,声音破碎。
戮默将她压进柔软的锦被中,唇沿着她的脖颈,锁骨一路向下,留下痕迹。
“可知错?”他在她耳边喘息着问。
李慕婉眼眸含水,意识模糊,只能顺着他的话哽咽道:“知……知错了……”
“错在何处?”他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执意要她清醒地认罚。
“不该……不该不用膳……让你担心……”她断断续续地回答。
“既然知错,便要受罚。”戮默低笑,变着花样地折腾她。
直至后半夜,这场惩罚才渐渐停歇。
李慕婉早已累极,连指尖都动弹不得,昏昏沉沉间,感觉戮默用温热的帕子为她细心擦拭了一下,然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翌日,李慕婉才悠悠转醒。刚一动弹,便觉得浑身酸软不堪,尤其是腰肢,更是酸胀得厉害。想起昨夜的疯狂,她脸颊通红,又羞又恼地瞪向身旁。
戮默早已醒来,正侧卧着支着头看她,神清气爽,眼神中满是宠溺。
见她醒来,唇角微勾:“醒了?可还想起身去医馆?”
李慕婉有气无力地捶了他一下,“都怪你……我这副样子还怎么去?”
戮默握住她的粉拳,低笑:“正好,今日便歇息一日。我已让凌刀去医馆告知,王妃身体微恙,休诊一日。”
李慕婉闻言,虽知他是故意为之,但确实浑身乏力,也只好乖乖躺回去。
于是,济安堂外等待的病人们得知了王妃身体不适休诊一日的消息,虽有些失望,但也纷纷表示理解,祈愿王妃早日康复。
后来京城中渐渐流传开一种说法,得罪摄政王或许还能活命,但若惊扰了王妃,必死无疑。
戮默对此不以为意,甚至某次听到凌刀禀报外界说他惧内时,唇角微扬。
“他们不懂。”
他低头把玩着李慕婉为他绣的安神香囊,被这样的女子管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
数年后。
御书房内,少年天子晟玥,正批阅奏章。
戮默坐于下首,静观不语。
“王叔。”
晟玥放下朱笔,将一份奏折推至戮默面前。
“此乃幽州节度使请增军饷之奏。朕观其历年账目,兵员未增,而所请饷银岁岁攀升,其中恐有蹊跷。”少年声音清朗,目光沉稳。
戮默接过奏折,并未立刻翻阅,而是反问:“陛下以为当如何处置?”
晟玥思索片刻道:“朕已命户部暗查其粮秣采买与军械损耗实数,并遣御史台干员密赴幽州,核实兵员籍册。若虚报贪墨属实,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若确有隐情,再议增饷不迟。”
戮默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点头。数年悉心教导,这少年已褪去稚嫩,学会了不轻信表面文章,懂得运用制衡与核查之术。
“陛下思虑周详。”
他微微颔首,“为君者,当明察秋毫,亦需恩威并施。此事陛下可自行决断,臣在一旁看着便是。”
自那日后,戮默放权的步伐愈发明显。六部日常政务,除非涉及军国大事,他均让晟玥自行裁决,只从旁略加提点。
朝臣们也渐渐习惯,大事小情先禀奏年轻却日渐沉稳的皇帝,而非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