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
杏花巷的小院,紫藤花开了满架。午后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
李慕婉坐在院中调琴,纤指轻拨,一曲《潇湘水云》便如清泉般流淌出来。
戮默静静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抚琴的李慕婉,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这时,巷口传来一阵嘈杂。
是新搬来的茶商张员外家请了位琴师教习女儿,那琴师技艺平平,调弦时发出刺耳的杂音,与李慕婉精妙的琴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片刻后,张员外竟带着厚礼登门拜访,言辞恳切。
“戮先生,戮夫人,适才听闻夫人琴艺超凡,小女痴迷琴道,不知能否请夫人指点一二?在下愿以重金酬谢。”
戮默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他还没开口,李慕婉已温婉一笑,“指点不敢当,若令千金有兴趣,可来一同切磋。”
谁知这张小姐一来就是整日。
她确实颇有天赋,对李慕婉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整日“师父”“师父”地叫着,恨不得黏在李慕婉身边。
这日傍晚,戮默从外面回来,远远就听见院内传来欢声笑语。
那张小姐正挨着李慕婉坐,几乎要贴到她身上,手把手地请教一个指法。
“师父,这个吟的手法,我总是掌握不好力道......”
李慕婉耐心示范,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夕阳洒在二人身上,画面温馨得刺眼。
戮默站在月洞门下,脸色阴沉。他轻咳一声,声音冷得让张小姐打了个寒颤。
“张小姐,天色已晚。”戮默冷冷地说道。
张小姐吓得赶紧起身,慌乱地告辞。
“那……那师父,我明天再来向您请教。”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人一走,戮默就一把将李慕婉拉进怀里,语气酸得能腌黄瓜。
“教就教,何必靠那么近?”
李慕婉先是一愣,待明白过来,忍不住抿嘴轻笑,“她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也不行。”
戮默将她搂得更紧,“你的手,只能我碰。”
次日,张员外又带着女儿来时,发现院门紧闭。
门上贴着一张字迹凌厉的纸条。
“内子近日染病,不便见客。另:贵府若需琴师,可去城东清音阁聘请。”
落款处虽未署名,但那凌厉的笔锋,让张员外瞬间明白了什么,赶紧带着女儿告辞。
寝殿内。
“婉儿,我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你。”戮默的声音带着委屈。
李慕婉仰头对他温柔一笑,轻声道:“傻气。”
他俯身将她抱起来,向床榻走去,在她耳边低语。
“是,我傻。傻到......连一曲琴音都舍不得与人分享。”
戮默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撑在她身侧,声音低沉。
“你可知你弹琴时的模样有多动人?”
她微微一愣,随即脸颊微红。
他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梢,沿着脸颊滑至唇边,低声道:“你垂眸拨弦时,眼里只有琴,可我看你时,眼里却只有你。”
李慕婉心头一颤。
她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侧脸,轻声道:“那……以后我只弹给你听?”
戮默眸色一暗,低头吻住她的唇,嗓音沙哑。
“不够。”
“嗯?”她微微喘息着,不解地望他。
他低笑一声,指尖轻轻解开她的衣带。
“我要的,不止是你的琴音。”
李慕婉耳尖发烫,却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你要什么?”
他俯身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你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