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航根本不屑与他们对话,任由他们在旁边聒噪,也不搭话。除了小妹许静瑶,这一家人就像小丑一样,表演完毕,你们就给我滚下台!
他冷冷地望一眼他们的背影,目光如刀锋般掠过许辉颤抖的脊梁,这许家大公子,离天降灾祸不远了。
他转过头,对苏小姐说:“不好意思,让你看家里的笑话了。”
“那是他们的笑话,你们俩不是!”
“这小妹妹看着不错,我喜欢!”
苏小姐笑道,并提起茶壶,专门为许静瑶的茶盏里添了一口茶。
季远航听后,一脸和悦地笑看许静瑶,眼中掠过一丝暖意,仿佛寒冬里照进一缕阳光。
“瑶瑶,你今天这个态度,不怕回家后,他们找你的麻烦?”他语气温和,带着长辈般的关切。
“哼,我才不怕呢!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告诉爷爷!”
许静瑶扬了扬下巴,神情像只骄傲的小猫。她知道爷爷最疼她,也最欣赏季远航的学识与沉稳。
“对了,今天我姐怎么没陪你一起来买礼物?”她歪着头,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
想起今天早晨,许秋芸和杨宇,还有三个闺蜜一起上班时的情景,季远航心里一沉,冷冷地说:“昨天刚和杨氏集团签订了一笔大单,你姐如今,正和那个杨总一起忙着呢,今天没时间来买礼物!”
他不想亲口告诉许静瑶,他决定和她姐离婚的想法,他不想她受到哪怕是一丝丝的伤害。离婚这件事,以后由她姐告诉她,最好。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龙井的清香在舌尖蔓延,却难掩心中一丝隐忧。杨宇那点肮脏的心思,他岂能不知。此次,海州的许、杨两大集团合作究竟是良机,还是暗藏陷阱?
虽然决定离婚,但他还是不希望她和许氏集团,受到杨宇的伤害和盘算。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照进来,在茶台上投下斑驳光影。
铜镜在展柜中静静伫立,镜背的星辰纹饰仿佛在无声诉说:盛衰交替,因果循环,譬如人的一生,譬如他的婚姻……
许钧山的目光也落在唐代铜镜上,他停在存放唐镜的展柜前,驻足不前。
“爸,这面破铜镜有什么好?还是去看看别的吧!”
“你懂个屁!”
许钧山斥责道。随即,他挥手召来陪他的店员。
“请把这个铜镜拿出来,让我仔细瞧瞧。”
父亲许汉明对古玩的痴迷和执着,自然会影响到他。
他从小跟随父亲在古玩界耳濡目染,,尽管对古玩藏品的鉴定一知半解,但多少还能辨出个真假贵贱。
“对不起,先生,这件藏品已经有人买下了。”店员礼貌地说。
“胡说八道!被人买下了,怎么还放在展柜里让人看?”许钧山面色发青,瞪着眼冲着店员吼道:“谁买的?拿出买卖合同和付款凭证!”
陪同的店员一时语塞。
“就是,就是!我老公说要买它,就必须是它。”谢凤兰蛮横地插嘴说道。
“实在不能卖给你们,因为它已经被人买下。”店员补了一句。
谢凤兰一巴掌打在店员的脸上。
“我说的不清楚吗?我老公说要买下它,只要它还在,就必须卖给我们。”
店员委屈的捂着脸,流着眼泪跑到苏小姐的面前,悄声诉说刚才遇到的情况。
苏小姐正和季远航、许静瑶在一起品茶。
许氏一家在古玩店内的叫嚣声和吵闹声,早就传到贵宾区。
“岂有此理,这一家人真不知死活,竟敢在宝源斋撒泼,耍无赖。”
苏小姐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赵经理,古玩店有人闹事,马上过来处理。”
她怒目圆睁,说话语气果断、威严、不容置疑。
季远航察言观色,苏小姐妆扮和举止,透着一股贵气和霸气,她身份不简单,绝不是普通的店长。
“什么事,让苏小姐这般发怒。”
“没什么,有人想买您刚刚看上的唐镜。”苏小姐微微一笑:“放心,既然是你先看上的,那它就一定是你的。”
原来,许家人也看上了唐镜,岂能让他们如愿。
季远航说:“现在打折的经理还没来,苏小姐能先将唐镜拿来,给我吗,等经理来打完折后,我再付钱。”
“对,苏姐姐,是我姐夫先看上的,当然要卖给我姐夫。”许静瑶也在一旁帮腔。
“当然可以,一切皆随季先生所愿。”
苏小姐一挥手,让店员前去展柜,取来唐代铜镜。
这时,只见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保安。
“谁瞎了狗眼,敢在宝源斋闹事?”
一个店员指着站在铜镜展柜前的许家三口人,说道:“赵经理,就是那家人,想要强买强卖。”
赵经理带着保安出现在许家人面前,他威严而愤怒的表情,加上身后一队手持铁棒和电棍的保安,许家人顿时没了脾气。
“您就是赵经理呀,我是许氏集团的许钧山。”
许钧山点头哈腰,一副奴才模样。
“许钧山?没听说过,好像许氏集团的总裁一个大美女,在海州市还有那么一点点名气。”赵经理鄙夷地望了许钧山一眼。
“对、对!许氏总裁是我的女儿许秋芸。”
“我管你是什么许氏,还是牛氏,马氏,来到宝源斋,就必须遵守宝源斋的规矩。”
“当然!赵经理,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在展柜里,看到一面铜镜,还没有卖出,我们想买下来,您看……”许钧山小心地说。
“赵经理,那面铜镜其实已以卖出了。可是,他们不依,还打了我一巴掌。”挨打的店员委屈地说:“这不,现在,我正准备取出铜镜,送给买主。”
赵经理的脸色一沉,举起右手,指着许家人,怒目圆睁:“谁动手打的?”
店员指了一下谢凤兰,赵经理二话不说,走上前,对准谢凤兰,一巴掌挥下去。
“啪!”一声震耳的脆响,在古玩店内回荡。
谢凤兰的半边脸瞬间红肿,变成包子。她眼冒金星,疼痛的泪水混杂着鼻涕,流了一脸。
“你们怎么敢打老娘!你们可知,老娘是海州首富许秋芸的妈妈!”
“小小的海州首富!”赵经理嗤笑一声:“算个什么东西!你们可知这宝源斋是什么背景吗?我们背后可是站着帝京的大家族。”
宝源斋,支撑它的,居然是来自帝京的资本!
许钧山浑身一颤:海州的资本在帝京的大家族眼里,就是一个小卡拉米。
许家人尴尬地望着赵经理和他身后如狼似虎的保安,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说一句话。